隨著特朗普的強勢回歸,一種被稱為“海湖莊園臉”的激進審美開始充斥全美。
這種容貌沒有統一標準,要素就是用力必須過猛。
“看起來不一定扭曲,但肯定不天然。絕對是塑料感十足的。”
“過去,權貴的標誌是用來炫耀豪車或包,但現在,它變成了一張昂貴的臉。”巴塞羅那阿巴特奧利巴中歐大學傳播學教授胡安·洛佩斯·阿萊格雷說道。
海湖莊園臉(Mar-a-Lago)這一名稱,源於特朗普在1985年於佛羅裏達州棕櫚灘購得的一座莊園。
此地不僅是政界會議的焦點,也是其最忠實支持者們的聚集地。
而縱觀其核心圈子,你會發現這些名流的臉部狀況都不太雅觀。
肉毒杆菌導致的緊繃,腫如香腸的雙唇,極度地美黑,有時還要加上誇張的睫毛和妝容。
笑起來比哭還難看,整張臉被費裏尼式的誇張視覺刺激填滿。
有人說,芭比和肯就是這類人群的參照物,“多多益善”就是他們的座右銘。
不得不說,為了表明自己與統治階級的親近,人們總是采取一些奇怪而自卑的手段。
“不雅觀又如何,為了所謂的美國夢,你必須在臉部注入盡可能多的‘不雅觀’。”整形外科醫生安尼斯·楊博士表示。
“即便這種不雅觀,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流水線上生產出的標本模具。”
如果要選出一位最具代表性的“海湖莊園臉”,那一定是金伯利·吉爾福伊爾(Kimberly Guilfoyle)。
早年間,她還是一位法製節目主持人,擔任過地方檢察官,標準的知識份子大蜜。
美國政界的適齡男士都要為她抖三抖。
也正因如此,她前後嫁給了兩位美國政客,自己也順利踏入政界的大門。
自此,她的外表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顴骨比美股K線還要陡,嘴唇飽滿度堪比歐陽鋒,兩坨蘋果肌應該塞滿了FBI查出的貪汙腐敗,僵化的全臉令所有人都摸不清這位姐的心思。
這,可能就是踏入美國權力核心的隱形入場券。
再看嫁給埃裏克·特朗普的拉拉·莉亞,此前也是個極具清冷感的美女主持人。
妝容很寡淡,渾身透著浪漫,男士都想跟她過聖誕。
自伊萬卡退出政壇以來,拉拉作為兒媳婦一直在努力爭取未來四年於政壇的好差事。
興許是為了得到公公的認可,她的相貌也在怪力亂神的路上一去不返。
消瘦的麵龐上演著異軍突起,兩塊油光水滑的蘋果肌拔地而起。
從頭到腳好似被十三香醃至入味,好在她的金發永恒不變,不然根本找不到一點白人的證據。
可如果將她與金伯利放在一起,你會發現,她的工作做的遠遠不夠到位。
畢竟金紫嘖就像在恒河水裏泡了好幾個月。
而把自己鍛造成“MAGA芭比”的,不止是這些政界女強人。
為了哄領導開心,就算是爺們兒你該軟還得軟,一個道理。
聯邦眾議員馬特·蓋茨早年還是一副看似品學兼優的標準精英白男。
而自打去年他出席大會後,那雙動人的眉毛就很難讓人忘卻。
眉毛在麵相上的作用很大,大到讓馬特在一夜之間從“人畜無害傻白甜”變成道貌岸然的政界明星。
“這通常被稱為‘惡魔眉’或‘庫伊拉·德維爾眉’。”
“他應該是注射了雙倍劑量的肉毒杆菌,吊成翹眉了,並且他也很難有其他麵目表情。”新澤西州整形外科醫生保羅·羅森伯格補充道。
即便所有人都清楚,海湖莊園臉的流行並非出於審美,而是政治,但還是有大批老美趨之若鶩。
權力依附邏輯在人類上千年的曆史中從未改變,楚王宮女餓死以求細腰獲寵,當代老美則在手術台上把自己焊進“權力芭比”模具。
這一切也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某個群體的一部分。
悖論在於,盡管大眾也能夠用整容和化妝把自己變成芭比饅頭,但社會階層依然存在。
“我並不覺得海湖莊園臉被描繪成權貴成員有什麽奇怪的。因為名流需要給自己貼上標簽,炫耀階級創傷。而整容手術正是為此而生。”
“同時,衰老也是缺乏活力和能力喪失的標誌,更是權力喪失的標誌。”
“他們寧願站在人群中心被探討整形過度,也不願意顯露衰老痕跡被邊緣化。”納瓦拉公立大學教授聖地亞哥·馬丁內斯·馬格達萊納在一篇文章中寫道。
或許這些政壇明星也曾在某一個深夜被鏡中的自己嚇一哆嗦,獨自承受這份心痛。
但這種痛早已超越物理層麵——窮人承受通脹之苦,權貴承受整容之痛,兩者都在為同一種權力結構獻祭肉身。
在海湖莊園享受午餐
而海湖莊園3英裏外診所的廣告語,或將成為這個時代的墓誌銘:
“您負責讓美國再次偉大,我們負責讓您的臉永不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