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衝奧巨作,除了86歲的老爺子沒人敢這麽拍拿破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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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有一個政治毒舌排行榜,英國人一定穩占榜首。

不妨看看1980-1987年《是,大臣》《是,首相》兩部係列劇,完全就是政壇高層揭短互掐日常,台詞也是句句帶刺,吐槽濃度高到放哪裏都要被驚呼:

“這也太敢拍了吧”!



對本國尚且如此,當英國人遇到拿破侖又會怎樣?

要知道拿破侖一生的戰績,基本就是和英國對著幹的簡史。1793年持續到1815的反法戰爭裏,英國曆次都是反法聯盟的組織和參與者,而膽大包天的拿破侖,帶著形單影隻的法國幾乎剛過整個歐洲,打7次還贏了5次,是彼時英國眼中當之無愧的刺頭。

所以,當身為英國人的好萊塢傳奇導演的雷德利·斯科特拍出《拿破侖》,本身就足夠喚醒大夥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致。

更刺激的是,正在全國熱映的《拿破侖》不止是86歲雷導寶刀未老的史詩巨製,也是繼《奧本海默》《花月殺手》之後衝刺明年奧斯卡的三巨頭壓軸之作。都是取材自曆史人物和真實事件,都是宏大命題下,對個人命運思考與深刻的人文關懷,堪稱神仙打架。

1982年雷德利·斯科特的《銀翼殺手》上映,這部當時被批“晦澀難懂”的電影,如今早已風向超級逆轉,成為了影史“最偉大的科幻作品”,時至今日它的科幻內核仍在被借鑒和傳承。


50年的導演生涯,讓龐大的題材、壯觀的場麵對雷導來說,都成為了小case。這也讓電影《拿破侖》中的戰爭場麵有了極穩的保障。電影重現了拿破侖一生中重要的六大戰爭名場麵:土倫戰役、遠征埃及、馬倫哥戰役、奧斯特裏茨戰役、博羅季諾戰役、滑鐵盧戰役。

為了還原史詩戰鬥壯觀場景,雷導動用了讓很多導演望而生畏的11架攝像機同時運行。高度還原的城堡、莊園、自然風景,讓拿破侖時代再度在銀幕中發出異彩。而炮彈轟鳴、翻滾的馬匹、戰火中的嘶吼都讓戰場無比真實。

大場麵的實景拍攝不僅讓觀眾感受了恢弘的時代感,當雙方交鋒時,一排排士兵倒下,人牆圍合,活著的人填補空位,電影對炮火中廝殺的戰爭還原,讓人輕易就能想象受傷士兵的痛感,恐懼和激動讓腎上腺素飆升。

而拿破侖之所以被眾多名導認為“難拍”,不僅在於宏大複雜場麵的拍攝難度、拿破侖具有爭議性的征戰曆程,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拿破侖本身複雜的性格。

正如在回應評論稱《拿破侖》與史實有出入時,雷導霸氣的那句“你當時在場嗎,不在就閉嘴。”或許在拍過眾多英雄題材大片後,導演早已不屑於再奉獻一出觀眾意料之中的英雄讚歌。《拿破侖》並不是傳統紀實傳記,電影裏的拿破不再是刻板印象中的軍事領袖、戰略天才、君權神授的反抗者,而是一個年輕人,被野心和榮譽驅動著不停戰鬥,中年時又從最高的頂端落葉一般飄落的戲劇人生。


雷導毫不忌諱地在電影裏拆穿拿破侖的“謊言”。

比如拿破侖剛說完自己從未主動發起戰爭,然後便率領60萬大軍跋涉前往俄羅斯;而在最後被流放在聖赫勒拿島時,當拿破侖向小孩炫耀是自己帶軍火燒莫斯科,卻遭反駁:人人都知道莫斯科是俄羅斯自己燒的。很多個細節中,電影消解了拿破侖作為帝國領袖的刻板印象,將他演繹得更像一個時而自負、時而流露脆弱的普通人,而這點,才是最能打動人的。

在雷導以往的作品中,《角鬥士》裏主角從威名赫赫的大將軍跌落為忍辱負重的角鬥士,是複仇的救世主,是我們傳統印象中的英雄;《天國王朝》中的貝裏昂,長相英俊戰功赫赫,是讓遠征途中的異國公主也心生傾慕的將士。

可是來到拿破侖,他對約瑟芬堪稱舔狗的迷戀,他求愛時口中像不講理的孩子一樣古怪的嘀咕聲。雷導甚至在拿破侖簽下同意流放的桌前,用巧妙的拍攝手法,尤其突出了拿破侖在曆史中“矮小”的印象,那場戲裏,拿破侖周圍的大臣都宛如高山,隻有他坐在桌前,矮小得格格不入。

電影裏的拿破侖有極度自負的一麵,他可以毫不心虛地說:“如果我犯錯,那我一定會承認,問題是我從未犯錯”,在埋伏中被敵軍發現也可以淡定自若來一句“很好”,從這點看,他無疑是有勇有謀軍事天才。


但同時,當拿破侖攻入莫斯科卻發現隻占據了一座空城時,半夜也會在冬日的寒風中驚醒,得益於鳳凰叔的精彩演繹,拿破侖內心的不安完全不需要多餘的表情和語言,就可以直達觀眾的內心。

在感情方麵,他有時又異常天真和幼稚,與約瑟芬共枕多年,對方卻未能生育,憤懣和“必須有子嗣繼承皇位”的政治壓力,讓一代帝王當著晚宴眾人的麵責問約瑟芬,甚至挑明“你明明不止我一個男人”。

約瑟芬作為拿破侖一生中唯一摯愛的女人,遇到拿破侖時,她是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也是一個極善於周旋於貴族間的交際高手。

她的能力讓自己足以成為拿破侖政治生涯裏忠誠的助推者,但魅力和野心也讓她在感情裏並不專一。拿破侖稱帝前,她是他進階真正貴族的橋梁,但在那之後約瑟芬所能提供的幫助就局促起來。

這種悲劇的宿命感,注定讓拿破侖和約瑟芬的感情戲成為這個一代帝王人生中精彩的段落。電影《拿破侖》也絲毫沒有吝嗇滿足大夥的好奇,華麗的宮殿、精美的器具、還有華服美飾之下,讓人捉摸不透的傳奇皇後。


要拍女性,那雷德利·斯科特絕對是維護兩性平等的先驅, 1991的《末路狂花》讓女性驚豔地以犯罪者的身份擔當主角,這部過癮的脫線公路片,兩位女主用放肆的姿態反擊著來自男權的羞辱。

而在《最後的決鬥》中,雷導把一個中世紀的真實故事挖出來,掃淨蒙塵,將騎士時代中最被忽視的女性放在了故事的中心,用羅生門般的敘事回顧了一場由強奸引發的決鬥,第一次,那個時代的女性透過銀幕,拿下男人們為了榮譽而戰的華冠,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來講述自己的故事、情感。

而在《拿破侖》中,雷導沒選錯人,在凡妮莎·柯比的演繹下,這位皇後絕不隻是一個美麗的裝飾,堂皇富麗宮殿的女主人,她既優雅又狡黠,像貓科動物一樣讓人著迷。兩人初見時,約瑟芬一麵調侃拿破侖與宴會不符的衣著,一麵又從她觀察獵物的眼神裏露出了野心。而在和拿破侖相守的幾年裏,凡妮莎眼神流動的憂鬱、不安,更是把大時代下,一個以自己為籌碼向上攀升的女性,內心的掙紮困惑表現得淋漓盡致。

所以,不論是衝著曆史人物的魅力、還是緊張刺激的戰爭場麵、或隻是好奇曆史中那段曲折糾纏的愛情,《拿破侖》都交出了讓人驚喜的答卷。

廉頗老矣對雷德利·斯科特來說根本不存在,能把200多年前如此複雜的人物,講得讓如今的觀眾仍看得津津有味,並萌生出對拿破侖的無限好奇,本身就是很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