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第一神曲,刀郎的《羅刹海市》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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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刀郎新曲《羅刹海市》橫空出世,曲風與其以往風格大為同,可謂是“此曲隻應天上有”——它夾雜著中國傳統民間小調二人轉、西河大鼓的韻味,還有著流行音樂中的搖滾、說唱歌曲的當代風格。

當然,作為音樂小白的筆者,對於這首有點兒像郭德綱的《探清水河》曲風的《羅刹海市》,雖然自我感覺聽來不錯,且頗有新意,但也並沒有感覺在音符上,達到了多麽高的上頭之水平和境界——一家之言啊!

真正讓筆者感興趣並覺得可以仰視的,反而是刀郎這首歌的歌詞之獨創性——可以說,如此詞風的當代歌曲,在當今中國音樂歌詞中,幾乎可以說是獨一無二,極具先導性,且手法、風格、思想非常令人思考,這顯然是在一首歌曲中很難同時做到的,但刀郎卻在這首歌詞裏,卻遊刃有餘地實現了此目標。

我們不妨一字一句地好好品品這首《羅刹海市》的歌詞吧:

羅刹國向東兩萬六千裏

過七衝越焦海三寸的黃泥地

隻為那有一條一丘河

河水流過苟苟營

苟苟營當家的叉杆兒喚作馬戶

十裏花場有渾名

她兩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開言先轉腚

每一日蹲窩裏把蛋來臥

老粉嘴多半輩兒以為自己是隻雞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那又鳥不知道他是一隻雞

勾欄從來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打西邊來了一個小夥兒他叫馬驥

美豐姿 少倜儻 華夏的子弟

隻為他人海泛舟搏風打浪

龍遊險灘流落惡地

他見這羅刹國裏常顛倒

馬戶愛聽那又鳥的曲

三更的草雞打鳴當司晨

半扇門楣上裱真情

它紅描翅那個黑畫皮

綠繡雞冠金鑲蹄

可是那從來煤蛋兒生來就黑

不管你咋樣洗呀那也是個髒東西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那又鳥不知道他是一隻雞

豈有畫堂登豬狗

哪來鞋拔作如意

它紅描翅那個黑畫皮

綠繡雞冠金鑲蹄

可是那從來煤蛋兒生來就黑

不管你咋樣洗呀那也是個髒東西

愛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樣愛也有千樣的壞

女子為好非全都好

還有黃蜂尾上針

西邊的歐鋼有老板

生兒維特根斯坦

他言說馬戶驢又鳥雞

到底那馬戶是驢還是驢是又鳥雞

那驢是雞那個雞是驢

那雞是驢那個驢是雞

那馬戶又鳥

是我們人類根本的問題

……

經典的文字,特別是富含隱喻與象征手法的作品,其實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一些藝術境界極高的東西,給說白了,說穿了,反而沒了意思,反而拉低了藝術作品的檔次。

但是,對於刀郎的這首歌詞,還真得對其中一些典故加以說明——這樣可以令個別腦子懶惰的人,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含義與妙處!

其一,我們首先要知道,《羅刹海市》的歌詞源頭,主要取材於蒲鬆齡的文言短篇小說《羅刹海市》。

小說主要講的是古代中國有一個名為馬驥的翩翩少年,一日來到了一個“以醜為美、黑白顛倒”的“羅刹國”,像歌詞中所言的“三鼻孔男”,就能因奇醜無比當上宰相,而美少年的馬驥,卻被認為奇醜無比,人人見之皆躲避。最後,他不得以煤灰塗麵,方得皇上重用與他人的讚美。

當然,最終離開了羅刹國的馬驥,遇到了龍宮太子,入海成為龍宮佳婿,有了一段類似於牛郎織女式的愛情故事。

其二,我們來解讀一下歌詞中的幾個典故:

比如:“一丘河”,顯然隱喻“一丘之貉”;“叉杆兒”,舊指妓女的保護人;“十裏花場有渾名”中的“花場”,與後麵一句“勾欄從來扮高雅”中的“勾欄”,顯然是遙相呼應——在宋元時期,勾欄是指戲曲雜劇演出場所,不過,後來基本上就是專指妓院了。

像“三更的草雞打鳴當司晨”一句中,“草雞”,是指母雞。“司晨”,則是指雄雞報曉。而“半扇門楣上裱真情”一句,則極為絕妙,也真的體現出刀郎在這首歌詞中“罵人不帶一個髒字”的高級感。

“半扇門”,是指舊時的私娼、暗娼現象,她們不像正規妓院的青樓光明正大地接客,私娼、暗娼們多是開了半拉門,倚牆嗑著瓜子,風騷談笑間,見有來客,就垂下門簾,開始工作……這就是俗稱的“半拉門子”。這顯然這比舊時直接開罵“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在罵人的境界上,要“高級”得多了。

最後,歌詞裏還有一句來自域外的用典:“西邊的歐鋼有老板,生兒維特根斯坦”,指的是歐洲鋼鐵公司老板的兒子、哲學家路德維希?約瑟夫?約翰?維特根斯坦,《邏輯哲學論》就是他的大作。

刀郎之所以在整篇以中國文化為源頭,作為隱喻、象征之源的作品裏,特別引用了有點突兀的維特根斯坦,顯然,刀郎暗含的意思就是,我們這兒的人,應該記住維特根斯坦的一句名言:“假話能得好處,誰還願意說真話”!

自古至今,在短短的歌詞裏,特別是在白話文流行的現、當代,如果過多使用隱喻、象征手法,顯然是絕大多數歌曲不願使用的手法。

相反,這也是為何流行歌曲更能深入人心的原因——這就像刀郎的那句“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才更易於被 人理解與傳唱的原因。

但是,也正是刀郎當年這些成名之作的通俗新民謠,他也成了一些統治樂壇人物炮轟與打擊的對象與理由。

這也是為何一看到《羅刹海市》這首歌,很多網友要提“拿英”的原因!

那英曾以“刀郎的音樂缺少音樂性,不具備審美觀點”為由,堅決拒絕刀郎入圍金曲榜。

那英曾說過:“聽刀郎的都是什麽人?去KTV裏點刀郎歌的都是農民。除了唱片銷量能有資格參與這個評選外,他沒有一點可以拿出來放在這個十年影響力歌手裏的資格。我作為主席,我堅決反對刀郎作為討論對象。”

欣賞藝術作品,有陽春白雪者,也有下裏巴人,特別是作為通俗流行音樂代表人的那英,其對刀郎如此直接的抨擊與打壓,也算是中國音樂界的一大公案了。

當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對刀郎及其作品的評價,可以有不同的聲音,就像那英本人的作品,也並非都是被人說好一樣。

可是,因一己藝術偏見,阻擋刀郎的上榜與得獎,顯然會令當事人的刀郎不爽,也會對他的發展,產生難以言說的不利影響——從這個角度來看,如一些網友所指,刀郎是借《羅刹海市》來“小雞肚腸”地罵那英們,也似乎真有那點味兒呢。

即使如此,刀郎此曲的歌詞,卻高就高在“罵人不帶髒字,也難令被罵者敢於對號入座”——我明明是借古喻今、借古諷今,如果那英們來“我屙屎,你拔橛”,那豈不是蠢到自找羞辱嗎?所以,很多艾特那英、楊坤,汪峰,高曉鬆的網友,就不要自做無用功了,她們不可能回應此事的!

不過,如果詞曲的諷喻意義,僅止於刀郎對那英們的“報仇血恨“上,顯然,網友們的思想檔次也就拉低了;同時,如果刀郎的歌詞主意也僅止於此,那他的境界與這首作品的價值,也同樣要拉低了一大截!

事實上,如果看過小說《羅刹海市》的讀者就會知道,在這部小說裏,生活在“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之清代的蒲鬆齡,在其中嘲諷“顛倒黑白、美醜不分”的人中,可不止於平民,還有高官宰相,更有至高無上的羅刹國之國王!

所以,源自於這部小說的歌詞,如果讓刀郎和讀者們設計成隻是針對那英們,那顯然這樣的格局就小多了,也極有可能小覷了這首歌的真正高遠、深厚之境界了!

事實上,從刀郎頗有點生硬地將西人維特根斯坦拉入歌詞,我們就會明白刀郎的真實心意,即並不止於針對那英們,我們更會想到那句名言:“假話能得好處,誰還願意說真話”才對!——因為,這才“是我們人類根本的問題”!

想想那些真假不分、以假亂真、假者當道的現象,隻是體現在某個人、某些人身上嗎?隻是體現在樂壇嗎?不,這是我們“人類的根本問題”!

隻嘲諷笑罵那英們有什麽意思?這樣的刀郎,還不如一個蒲鬆齡呢,人家還敢像孩子一樣拉下“皇帝的新裝”,把羅刹國的國王給嘲諷一通呢!

所以,我們如果都在樂此不疲地艾特那英們,或者將刀郎及這首作品,僅局限於個人恩怨的發泄,那估計令刀郎本人,也會自覺無趣與羞臊了吧?

當然,我和刀郎在這裏都提到了“人類”,也希望一些正能量深厚的偉大網友,在此也不可誤會了我等,更不要拉低了本人本就很低的境界與檔次了哈!【原創評論:瑜說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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