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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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波模仿“打樁模子”惟妙惟肖
周立波何許人也?為什麽他能夠創造奇跡?他的成功可以複製麽?羊城晚報記者走進“周立波笑侃大上海”演出現場,對他進行了麵對麵的專訪。
[閱曆豐富] 出過名入過獄下過海
餘秋雨說,100年才能出一個周立波。周立波自己也表示成功經驗無法複製,他的故事可以寫成一部高潮迭起的電視連續劇。
複出是因為想快樂
1981年進入上海滑稽劇團的周立波,當時師從上海滑稽界元老周柏春,上世紀80年代末已在上海灘小有名氣,有“上海活寶”之稱。23歲那年女友父親反對他們的婚事,他因衝動傷人入獄。出獄後,周立波下海經商,做過金融、裝修及房地產。據周立波自稱,他做投融資時,經手資金過億;開裝修公司時,做到了上海前三;後來還做房地產策劃,武漢等地至今矗立著他策劃的項目。
“下海後我經曆了三起三落,朋友們說我屬於創業型,但不是守業型。”他說,雖然每次都不是輸得傾家蕩產,但是2005年之後,他對經商心生倦意。“我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財富,可以保證我下半生有尊嚴的生活。我決定複出,是因為想快樂。”
在粵走出人生低穀
周立波告訴羊城晚報記者,“海派清口”的形成,與廣東也頗有淵源。“我能聽廣東話,我的房子在淘金路,現在還在,租給一個也門人了。”
2002年到2005年,商人周立波在廣州生活了3年,那是他人生的低潮期。在廣州,周立波在朋友陪伴下走出人生低穀,也是在廣州,他接觸了更多南方本土文化。他看“棟篤笑”時,沉下心研究這個廣東特色劇種,隨之開創出自己的“海派清口”。
“我是介於一個生意人和藝術家之間的人。做好海派清口,必須有從商經曆,還要有紮實的表演功底和哲學功底。此外,心態要好,很多調侃式的東西,需要足夠的底氣。”周立波說,他已經開始尋找接班人,但很難。
[表演個性] 仿名人涮股市諷足球
下海經商10多年,周立波決定回歸舞台,發現傳統的滑稽戲表演已經無法讓自己發揮所長。“找不到拍檔,差距很明顯,包括眼界、表演方式。這個時候,再回看了棟篤笑的碟,我說這個我也能做。”於是,“海派清口”橫空出世。
周立波介紹,之所以叫“清口”,是為了與“葷口、粗口”相對,“清口”注重對時事、對民生的點評,又有表演者自身的演繹。
段子跟著時事跑
周立波每天都要花大量時間看報紙上網,讀新聞看評論。“我可以說,對時事的關注和了解度,在上海這個圈子裏我說第二的話沒人敢說第一。”周立波在這方麵很自信。
他的每場演出都有及時更新的段子。滿文軍滿文軍所有音樂專輯涉毒的消息傳出,他的開場就是:“滿文軍,一曲《懂你》唱紅大江南北,但是吸毒事件讓我覺得懂你很難,懂自己更難。”韓國前總統盧武鉉自殺,當天開場:“盧武鉉完成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飛翔,這個時候我們忍不住要問問,阿扁是怎麽想的。阿扁錯了嗎?(模仿陳水扁語氣)”
表演圍著精英轉
關於檔次和格調,一直是周立波強調自身與眾不同的關鍵詞。
“中國有個怪現象,從事文藝的大多數人,本身並沒有文化。他們把觀眾給扁平化了。什麽是老百姓?教授、CEO、上市公司老總就不是老百姓?你在我這裏聽得到柴米油鹽麽?聽不到。老百姓是立體的。上海有大把的演員,在為市井百姓表演,但是缺少為精英分子表演。”周立波認為,包括滑稽戲在內的許多地方曲藝,創作大多局限於柴米油鹽、家長裏短,在作踐自身和醜化小人物上下足功夫。
拿股市開涮,笑罵中國足球,模仿諸多政界、演藝界名人,周立波的“獨角戲”讓很多文化層次稍高的人很受用。他的經典段子,在網絡上傳遍大江南北,還成為眾多白領更新msn簽名的選擇。
創作隨著性子侃
周立波不認為“海派清口”屬於滑稽戲範疇,“如果非要說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就是我曾經是一個滑稽演員。”
很多笑星在工作之外承受著巨大壓力。“無厘頭”祖師爺周星馳,在銀幕背後就沉默寡言,甚至脾氣暴躁。但周立波說,自己沒有壓力。“我不擔心才思枯竭,隻要有新聞,就有海派清口。對我來說,平時沒有創作,都是信手拈來。有些相聲演員、藝術家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他們在編幽默、裝幽默,把幽默當作工作在做,而幽默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狀態,我站在台上就已經很幽默了。很多曲藝人才,以搞笑為最終目的。但海派清口,搞笑隻是手段,希望通過一個笑話,說明一個問題。”
[南北差異]
“吃大蒜的”別欺負“喝咖啡的”
評論經常把周立波跟郭德綱、小沈陽相提並論,但他自己不以為然。他用“吃大蒜的”和“喝咖啡的”,來比喻雙方,調侃“吃大蒜臭味難聞”,而“喝咖啡是把苦往肚子裏咽,把芳香留給他人”。這個比喻在北方媒體圈中引起不小的波瀾。
“大蒜和咖啡,其實暗喻就是說口味不同。”周立波如此解釋這個段子,“淺層理解是歧視,事實上隻是善意的調侃。”
不出上海 不上春晚
周立波現象引來了業內外高度關注。薑昆多次公開表示要好好研究周立波現象,央視包括春晚在內的多個節目向周立波拋出了橄欖枝。5月,小沈陽巡演到上海,兩人同城同時站在不同舞台上PK。
周立波能否走出上海,像郭德綱、小沈陽那樣走向全國?周立波堅決地說“不”。“不是每一滴雨水,都有必要流入大海”,他說,“不同地區的文化差異是個問題。文化需要共鳴,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很多段子裏,我的下半句不用講出來,觀眾就都笑了。 ”關於上春晚,他調侃道:“要我披著一串大蒜上台,那我怎麽辦?”
“百萬雄獅可以過長江,周立波未必需要過黃河。”周立波說,全國各地的上海人或者想看他演出的非上海人,都盡可以到上海來看,“媽媽從小就告訴我,不要拿別人沒有的東西,在別人麵前去炫耀”。
海派正名 拒絕醜化
周立波並不否認自己表演中時常流露出的優越感。他的段子反擊央視春晚對上海人、廣東人的醜化,“上海男人都是娘娘腔,廣東人都是暴發戶、詐騙犯,我們南方人是這樣的麽?”每每他在台上對此嗤之以鼻,總能得到台下熱烈的互動和共鳴。
“優越感說明這座城市有活力,我們為什麽不能正視這種驕傲?為什麽幫了別人還要刻意低調?為什麽我們做出這麽多貢獻,還要被醜化呢?廣東人如果都是詐騙犯,GDP怎麽會一直保持領先呢?暴發戶是褒義詞,有能量才能暴發,沒有能量的人想暴發也不行。”
為地方文化正名,打破南方文化在對陣京派文化中一邊倒的矮化,也許是周立波成功的關鍵。複旦大學曆史係教授錢文忠認為,“海派清口”挑明了海派文化和京派文化的區別,在此之前,還沒人對別人對上海文化的批評進行反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