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買春遭拒殺人襲警 身負輕功難逃法網

央視《天網》12月19日播出“追捕草上飛”節目，以下為節目實錄： 【總導視】 身負輕功，能飛簷走壁，人送綽號“草上飛”。 王仕福：兩米多高的牆頭一躍而上，還能從牆頭上直接上房。 殺人襲警，出手快如閃電，多次逃脫警方的羅網。 李鳳春：抓捕宋海峰應該說難度非常大。 夜幕之下，青紗帳裏，展開一場艱難的追逐。 張學寧：咱們是帶著長槍進去的，比他動作總慢半拍。 八月盛夏，正是華北平原上莊稼生長的黃金時節。但是在這片玉米地裏卻一片狼藉，好像剛剛遭受了風暴的猛烈襲擊。事實上，昨晚這裏確實刮過一場驚心動魄的罕見風暴。 2006年8月19日晚18點20分，河北省遵化市的整個公安係統突然間進入了臨戰狀態，巡警、武警、刑警以及遍布全市各地的派出所民警，同時接到緊急作戰指令，立即全副武裝，全線出擊，從四麵八方向指定地點迅速集結。 張學寧：一個單位隻留一個值班的，城區110隻留一個出警中隊，其餘所有警力向這個地方集中。 半小時後，300多名民警已經全部抵達指定地點，位於遵化市區南側的南尚莊，立即將一大片玉米地團團圍住。此次行動的目標，是追捕一個綽號為“草上飛”的在逃人員。這已經是遵化警方與“草上飛”第三次麵對麵的較量。因此，大家都憋著一股勁兒。 張學寧：這個案件要15天我不破，我就辭職，我不合格，這種案件我都拿不下來，你當什麽公安局長，對不對，你自己是一個廢物，你打不掉他，你鬥不過他，你不合格。 此前，綽號“草上飛”的犯罪嫌疑人曾經搶劫傷人，又暴力襲警，造成遵化警方一死三傷。“草上飛”的逍遙法外，已經成為不可容忍的挑釁行為。但是“草上飛”憑借非凡的輕功，已經三次逃脫警方的抓捕。對遵化警方來說，這一次，是再也不能失手了。 四天前的晚上10點，華北平原上的小城遵化市在輕柔的夜風中一片祥和安寧。遵化市公安局巡警防暴大隊的幾名民警在處理完一起普通的治安案件後，行駛在歸隊途中。 張哲寧：我們在車上看見燈光一掃，有兩個女的，一個男的在馬路邊上站著，我們正好從他身邊過的時候，他們就喊有賊，有賊。 群眾舉報說，他們發現路邊的洗頭房裏好像進了小偷。中隊長張盡芳帶著張哲寧和其他3名隊員立即下車，向洗頭房走去，準備查看究竟。 張哲寧：裏麵黑著燈，那條街路燈比較暗，也不太容易看，我們也沒注意，也沒想那麽多。 當幾位巡邏民警剛走到洗頭房門口時,突然一個黑影閃電般衝了出來。 張哲寧：特別快的動作，衝出來之後至於他手上拿沒拿東西，我們說實話，還沒看清呢，當時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把他抓住。 令五位巡警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他們平日裏訓練有素，一時間卻難以製服這個人，更沒有想到他身上還帶著凶器，而且出手這麽快。 穀成：一開始他拿刀紮的時候也沒感覺出來，就是電了一下似的，還有人叫喊，我說我被電了。 張哲寧：我就覺得我腹部這兒一麻，我就喊我們隊長，平時管我們隊長叫二哥，我說二哥有刀。 當腹部中刀的張哲寧轉過身提醒衝在最前麵的中隊長張盡芳時，看到張盡芳已經胸部中刀，正在倒下。 張哲寧：我喊他，我喊他他扭頭，他說有刀，開始是有點斜背著我，他把頭扭過來以後，我看見他胸前全是血。 一切就發生在十幾秒鍾的時間裏。遇襲民警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麵容，歹徒已經閃過眾人，像一陣旋風似的逃竄而去，眨眼之間就消失在茫茫的暮色中。這就是遵化警方和“草上飛”的第一次麵對麵，他們甚至沒有看清他麵目。 這場突然襲擊，最終造成一名民警重傷，兩名協勤隊員輕傷，遵化市公安局巡警防暴大隊中隊長張盡芳以身殉職。 張學寧：你民警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保護老百姓，所以說當時的第一印象，第一反應，第一感覺，就是迅速了解情況，堵截外圍，迅速把這個犯罪分子鎖定，打掉。 案發當晚，遵化警方立即進入緊急狀態，一方麵迅速搶救受傷民警和群眾，一方麵迅速調遣各路民警，在城市周邊的各個路口進行嚴密布控，堵截正在瘋狂逃竄的襲警歹徒。唐山市和遵化市兩級公安機關隨即成立8·15專案組，全力偵破此案。 【分導視一】 遭遇突然襲擊，遵化警方麵臨危情時刻； 張哲寧：我看見他胸前全是血。 追蹤血案真凶，可疑男子竟然身手不凡； 李鳳春：這個人看著像練過武功的人。 位於遵化市一環東路的這家洗頭房，就是昨晚發生慘劇的地方。門前的空地上，隨處可見四位民警灑落的斑斑血跡。當晚襲警案發之後，遵化警方隨即進入洗頭房內調查，發現裏麵竟然也是一片慘狀：一名中年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已經昏迷多時了。經鄰居們指認，這位昏迷的女子就是洗頭房的女老板。 李鳳春：下褲都已經給扒掉了，褲衩也扒下來，而且身上有三處刀傷。這種情況下，當時這個女老板已經奄奄一息了，應該說情況非常危機，非常嚴重。 警方立即將受傷的女老板送往醫院搶救，與此同時，偵查技術人員在洗頭房內展開現場勘查。他們很快發現，洗頭房內的抽屜有被撬開和翻動過的痕跡，而且痕跡非常新鮮，很可能就是昨晚形成的。 李鳳春：我們分析當時是一種搶劫，或者是強奸案件。犯罪嫌疑人發現我們的幹警到了現場外圍以後，他為了逃身，為了脫身，擺脫我們的控製緝捕，所以對我們幹警采取了暴力的襲警。 但是這個犯罪嫌疑人到底什麽樣子，當晚遇襲的民警並沒有清楚的印象，隻覺得他下手極快，腿腳麻利。在淩亂不堪的現場中，偵查技術人員發現了一條醫用的繃帶。從繃帶挽係的方式來看，非常像手臂受傷的患者所使用的。 結合現場留下的幾枚可疑腳印，警方開始勾勒出歹徒的形象輪廓：此人應該是一名青壯年男子，身高173厘米左右，手臂上有傷。 與此同時，醫院方麵傳來一條令人振奮的消息：經過及時搶救，被歹徒刺成重傷的女老板已經脫離危險，恢複了神智。辦案民警迅速趕到醫院，走訪此案中唯一一位與歹徒有過正麵接觸的受害人。 據女老板反映，當晚歹徒在接受按摩服務後，又要求與女老板發生性關係。在遭到拒絕後，歹徒惱羞成怒，拔刀行凶。在女老板印象中，歹徒身體強壯，操山東口音。來洗頭房時，頭上戴著長沿帽子，左臂上纏著繃帶。至此，犯罪嫌疑人的形象逐漸清晰起來。 這時，女老板講述的一個細節引起了警方的格外注意。 李鳳春：這個嫌疑人到她這個洗頭房以後，跟這個女老板說，我在一個小吃部吃了一點餃子，喝了幾瓶啤酒，根據這種情況，應該說當時嫌疑人沒有交通工具，是步行到這個洗頭房的。這樣我們分析，這個嫌疑人在這個小吃部離她這個洗頭房，也就是案發現場應該不遠。 專案組當即決定，以這家洗頭房以中心，向四圍輻射，對這一帶的營業場所逐一走訪調查。頭戴長沿帽，臂上纏繃帶，犯罪嫌疑人的這一明顯特征，給見過他的人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警方很快查到了他吃過餃子的小吃部。小吃部的老板還清楚地記得昨天那位特別的顧客。 李鳳春：他說在案發當天這個下午6點多鍾有一個男子，身高1.73米左右，頭上戴著一個帶沿的遮陽帽，另外左胳膊上纏著繃帶。吃完飯以後，他就在他那兒，他那個店裏麵有一個公用電話，打了兩個電話。 從電話計價器上，警方查明，當晚接聽電話的人，是當地一家建築企業的老板。該老板稱，打電話的男子名叫李久拄，在他手下當工人，當時打電話是向他借錢回老家。 據了解，兩個月前李久拄曾在遵化一家啤酒廠做過短期搬運工。據同事透露，李久拄隻是他的化名，他的本名實際上是宋海鋒，來自山東章丘。在同事的印象中，宋海鋒是個奇人，平時沉默寡言，但是他身手敏捷，有一套飛簷走壁的真功夫。 李鳳春：這個工人跟我們說，他晚上爬那個罐的時候，這個罐外頭有那個把手，一般咱們普通人上那個很費勁，但是把這個把手就可以爬到頂上麵，這個工人說，這個人看著像練過武功的人，身手比較敏捷，另外身體也特別強壯。 在案發後不到二十四小時，犯罪嫌疑人的形象已經清晰地呈現在警方麵前了：這就是“草上飛”。然而，這位身手不凡的犯罪嫌疑人，在製造了嚴重的警民傷亡後，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宋海鋒最有可能會逃向哪裏呢？ 張學寧：他知道他是死罪啊，往往要回家看看孩子，看看老人，做些安排，安排後事，所以說我們就最後速度趕在他之前到他家去進行布控。 鎖定犯罪嫌疑人的當天，遵化市公安局局長張學寧就親自帶隊，火速趕赴400公裏之外的山東章丘市。 【分導視二】 屢次逃脫警方重圍，全憑輕功在身； 李鳳春：說他有一個綽號就是草上飛。 鄉村之夜，再次遭遇“草上飛”； 王仕福：兩米多高的牆頭一躍而上。 當遵化警方火速趕到犯罪嫌疑人宋海鋒的老家山東章丘時，很快就意識到他們將會空手而歸，因為宋海鋒也是章丘警方正在追捕的目標。 據章丘警方介紹，宋海鋒早就是參與多起案件的在逃人員。2004年以來，他曾在當地夥同他人盜竊彩電、冰箱等財物，案值20多萬元人民幣。四個月前，當宋海鋒與同夥盜拆變壓器時，章丘警方出動60多名警力進行圍捕。這一團夥的5名成員當場落網，隻有宋海鋒憑借非凡的輕功得以逃脫。 李鳳春：當地公安機關就跟我們講，說這個抓捕宋海峰應該說難度非常大，他的武功非常好，另外輕功也非常強，當地老百姓都把他叫“草上飛”。 “草上飛”的名號，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功夫電影中的場景。神秘的夜行人，身輕如燕，快步如飛；翻牆越脊，如履平地；在夜色中忽來忽去，令人難覓行蹤。遵化警方這才明白，襲警當晚宋海鋒為什麽能夠在轉瞬間就沒了蹤影。 專案組推測，在章丘警方的嚴密監控下，這個“草上飛”縱然功夫非同一般，也不可能輕易返回老家。而此時的宋海鋒口袋沒錢，身上有傷，可能還沒有逃出遵化市區域。因此，專案組迅速返回遵化，繼續調動全局幹警，加強巡邏布控。同時，廣泛張貼懸賞公告，發動廣大群眾密切注意可疑人員。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案發後第三天，“草上飛”的行蹤又一次出現在遵化境內。當天傍晚時分，當兩位民警巡邏到緊鄰遵化市區的一個小村莊時，一名男子的異常動作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遵化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民警王仕福：有一個人，看著車過來以後，他躲車燈，把頭扭過去，當時我們對他產生了懷疑。 為了不驚動對方，兩位民警繞到遠處才停車。但是當他們徒步返回時，那名男子已經不見蹤影。 兩位民警沒有放棄，立即在周圍的樹叢中展開搜索。不久，他們發現有個人影蹲守在小村裏的一個池塘邊，兩位民警隨即上前盤問。 遵化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民警王仕福：我說你這是看坑啊，他說嗯，這又問他別的，他可能還是把山東口音暴露出來了，這完了。 “草上飛”終於再次現身了！兩位民警立即意識到，現在必須采取果斷行動，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遵化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民警王仕福：我們兩個說：警察！我就拿槍，這人就跑了。 兩位民警不敢怠慢，一個在池塘邊，一個在堤壩上，緊緊盯住逃跑的男子，全力追趕。但他們發現那個人奔跑的速度快得令人吃驚。 遵化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民警王仕福：跑起來以後貓著腰跑步，我們在後麵追真追不上他，非常快，那真是有百米(衝刺的)速度。 發現兩位巡警的不依不饒地追擊，那名男子立即作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舉動，縱身跳進旁邊池塘裏。 0907 00：32：55 遵化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民警王仕福：(他)在水裏麵動作也非常敏捷，迅速往前趟，一開始比較淺，到中間的時候比較深，基本上水達到胸部，他行動受到阻礙，這時候他把上衣脫了，扔到水裏，然後繼續往北跑。 可疑男子逃跑的方向，正是密集的民房，家家院牆都很高。令兩位民警非常詫異的是，這些障礙絲毫沒有影響他奔跑逃竄的速度。 遵化市公安局治安大隊民警王仕福：兩米多高的牆頭一躍而上，並且還爬上房，還能從牆頭上直接上房，順著房頂已逃跑。 這次抓捕，雖然沒有取得什麽結果，但可疑男子在逃跑時表現出來的功夫，足以讓警方確信，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草上飛”。 第二天一大早，專案組民警再次來到的池塘邊，從水中打撈起了可疑男子拋棄的夾克衫。因為當時急於逃竄，他還來不及掏出口袋中的物品，而這其中就有一張居民身份證。身份證清楚地顯示：昨晚那個翻牆越脊的神秘男子正是警方全力圍捕的“草上飛”宋海鋒。 但令人難於理解的是，在宋海鋒的口袋中，竟然還有十幾張兒童的照片。這些照片中的孩子年齡相仿，很像同一年級的學生。這些照片，又是怎麽到宋海鋒的口袋裏的呢？ 李鳳春：這樣我們通過調查核實，確定這幾張照片就是百方寺小學學生的照片，這樣我們認為他有可能就在這個學校停留過，或者晚上躲藏，這樣我們認為這個嫌疑人宋海峰不可能跑得太遠，就可能在這一帶活動。 “草上飛”在遵化境內再次現身，證實了專案組的推斷：這個作惡多端的武林敗類並未走遠，還在遵化警方的監控範圍之內活動。 然而，在這樣安閑靜謐的鄉村裏，在毫無防備的老百姓中間，逃竄著這樣一個命案在身、窮凶極惡的歹徒，這種情況還是讓專案組感到深深地憂慮。 李鳳春：因為他身上沒有錢了，沒有錢他想法得活著，他要活著，他要生存，他搞到錢，搞到吃的，為了自己的生存和生活，他有可能再次進行暴力犯罪，所以這樣對我們工作應該說壓力很大，經濟了緊迫感。 在確定了“草上飛”活動的大致範圍之後，警方進行了重點布控，同時提醒住這一地區的村民，注意觀察周圍出現的可疑人員。 從山東算起，“草上飛”憑借一身的輕功，已經三次成功逃脫警方的抓捕，並在亡命途中屢次作案。專案組感到，必須把握有限的戰機，不能讓這個“草上飛”再次得逞。為此，專案組認真分析了前幾次行動失利的原因和宋海鋒目前活動的規律，製定出更為完善的抓捕策略。 李鳳春：根據前幾次犯罪嫌疑人宋海峰幾次逃脫，不管是在山東也好，還是在18號的晚上他逃脫也好，根據這種情況，第一我們要組織強有力的幹警，大批量的幹警對這個地方進行圍堵，讓犯罪分子不給他留一點空閑，空隙。 針對“草上飛”這種特殊犯罪嫌疑人，遵化市公安局決定調動全局警力，啟用多種武器裝備，並及時進行了快速反應演練，時刻處於備戰狀態。 張學寧：當時從我們大夥兒都感覺到這個犯罪分子他叫做晝伏夜出，這個捕前作戰非常可能是在夜間進行，就我們當時的裝備來看，從打擊力量沒有問題，關鍵在於夜間的照明設備。 為了方便夜間行動，遵化警方未雨綢繆，緊急裝備了一百支強光手電，分發到各個部門，沒想到晚上就派上了用場。 2006年8月19日傍晚，警方接到村民舉報，在南尚莊附近發現了一個光著膀子的可疑男子，很像懸賞公告上的“草上飛”。 在遵化市區殺人襲警，在白方寺村棄衫而逃，此時在南尚莊再度現身，這張逃亡路線圖顯示，宋海鋒正在向遵化境外移動，加快速度逃離案發地。對遵化警方來說，這一次，極有可能就是抓捕宋海鋒的最後機會。 蒼茫夜色中，300多名參戰民警，從遵化市內各地出發，火速向“草上飛”現身的小村莊迅速集結。 【分導視三】 青紗帳內，無法捕捉的閃爍身影； 張學寧：比他動作總慢半拍。 子夜圍捕，不可拖延的緊迫任務； 李鳳春：這樣太耽誤時間了，影響我們戰鬥。。 這就是“草上飛”剛剛現身的遵化市西留村鄉南尚莊。蒼茫夜色中，遵化警方即將展開的風暴行動打破了鄉村的寧靜，許多村民站在自家的院牆上，親眼見證了這個非同尋常的夏夜大圍捕。在行動指令下達半個小時之後，各路參戰民警已經按時抵達指定地點，聽候調遣。 據群眾舉報，警方追捕的“草上飛”就躲藏在路邊的玉米地裏。各參戰團隊快速動作，將這一大片玉米地團團圍住。 這是一塊巨大的三角形耕地，由三條公路夾合而成。現場指揮員注意到，在遵(化)玉(田)公路南側的耕地裏，也是連片種植的玉米。如果逃犯越過遵玉公路，逃竄到這片無邊無際的青紗帳之中，就會輕鬆擺脫警方的控製。 張學寧：這個宋海峰既是喪家之犬，又是亡命之徒，手頭有命案，而且他明知道警方把他圍到之後的後果，肯定是會拚命的突出這個封鎖線。 專案組對包圍圈北側的公路沿線進行了重點監控。遵化市公安局巡警防暴大隊隊長張金明當時就負責把守這條防線。 張金明：三名米站一個人，三米站一個人，全部一字排開，包圍整個麵向北側，密切注視著玉米地的情況，一有突發情況，及時抓捕。 警方的判斷果然沒有錯。正在這一帶四處逃竄的“草上飛”一定也比較熟悉此地的地形，知道越過警方南側防線是逃逸的最佳通道。張金明的隊伍剛剛布署完畢，“草上飛”的身影就出現了。 張金明：(手電)剛一照的時候，突然從草叢後麵站起來一個人來，這個人身高有一米七多一點兒！光著膀子，手拿著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從體貌特征來看很像犯罪嫌疑人。我們照到他以後，這個人立馬轉身奔又跑回，順著缺口跑回玉米地。 手持凶器的“草上飛”重新潛藏在玉米叢中，伺機再次突圍。根據“草上飛”現身的方位，現場指揮員迅速調動警力，縮小了包圍圈，一步一步將“草上飛”困在一塊麵積為20多畝的三角地塊中，完整嚴密的包圍形成了甕中捉鱉的態勢。 在加固了外圍封鎖之後，突擊隊隨即行動，進入玉米地進行搜索。此時正值盛夏時節，正是莊稼生長的旺季。夜幕中，茂密的玉米形成了一堵堵無法穿透的厚牆，把藏在裏麵的人遮得嚴嚴實實。 李鳳春：玉米地裏麵長的特別高，玉米地特別茂密，咱們用手電，用啥燈光往裏麵照，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另外咱們在明處，嫌疑人在暗處，咱們不好觀察他，但是咱們一舉一動，咱們所有的行動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為了給搜索人員提供向導，警方在玉米地旁的廢棄廠房裏，找到了幾處製高點。站在高處的民警用強光手電來回掃射，根據玉米頂端發生的晃動，捕捉“草上飛”的動向，隨時向地麵行動人員報告情況。 在製高點燈光的指引下，搜索隊伍一下子有了明確的推進目標。在青紗帳中到處逃竄的“草上飛”似乎再也藏不住了。剛剛達到一個新的藏身點，隨即就被警方鎖定了。 但是當搜索人員分開茂密的玉米叢，一次次趕到了“草上飛”的身邊時，總是被他及時發現。雙方打個照麵後，“草上飛”就亮出看家本領，再度逃竄，一次次地擺脫了警方的抓捕。“草上飛”身手敏捷，輕裝上陣，在夜色和玉米的掩護下東逃西竄，神出鬼沒，與圍捕的民警玩起了捉迷藏。 張學寧：他當然是玩命了是吧，咱們是帶著長槍進去的，各種警械都帶著，更不方便！比他動作總慢半拍。 此時，已經接近夜裏11點，警方的圍捕行動已經持續了四個多小時，而他們所用的對講機和強光燈隻能連續供電五個小時，電源很快就要耗盡。現場指揮員開始擔心起來。 張學寧：不迅速的打掉他，一旦對講機沒電了，耳目失靈，照明沒電了，沒法發現，這仗肯定沒法打，肯定讓他跑出去。 為了爭取時間，趕在電源耗盡之前抓住“草上飛”，指揮員果斷決定，在稠密的玉米地中開出幾條通道，將大塊的田地分割成小塊，壓縮“草上飛”的躲藏空間。 李鳳春：當時一開始我們想用人工，把這個玉米地踩倒一部分，踩成通道，但是我們發現太慢了，這樣太耽誤時間了，影響我們戰鬥。這樣我們及時調集了三輛二一三吉普車，然後用車把這個玉米地壓倒，壓倒完了以後給我們開出通道來。 張學寧：咱們幹脆用車壓，用小的代價換取大的勝利，你心疼這片玉米，我一開始也挺心疼，但是對於咱們捕前作戰的這個目的來講，畢竟起來一個小的利益，咱們公安機關將來再賠償群眾就可以了。 這個方法果然很奏效，三輛吉普車幾個來回，就在稠密的玉米地裏迅速開出了幾條寬闊的通道，將整片青紗帳撕成一條條窄帶。搜索隊伍隨即在通道中快速推進。 “草上飛”還在竄來竄去，但他的活動空間已經越來越小，很快就被趕到了玉米地的邊緣。 這時，一直堅守在北線的遵化市公安局巡警防暴大隊隊長張金明再次發現了宋海鋒的身影。 張金明：這時候就聽見裏麵連喊帶叫從北側往我，聽著聲音就奔我們南側來，沒有兩分鍾的工夫嗖一下從玉米地就跑出一個人來，光著膀子，手裏揚著一個凶器 張金明：大聲叫喊著，奔我們民警而來。 張金明：我們鳴槍示警，讓他站住，不許動，但是他不聽，反而更加囂張，非得要從我這個地方跑出去，所以咱們在這種情況下咱們開槍。 在製造了殺人襲警的驚天血案之後，在莊稼地裏逃竄了四天四夜之後，惡行累累的“草上飛”最終沒有逃出恢恢法網。而這把沾滿鮮血的刀具，也將不再有飛揚作惡的機會。 現場民警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在第一時間把勝利的消息通報給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受傷戰友。 張哲寧：我自己接到的電話，電話裏麵有嘈雜聲，就是有很多人喊，就是那種聲音，然後我們這邊就說抓住了，你放心吧，當時聽了心情說實話特別激動。 “草上飛”落網後，遵化市公安局的全體幹警收拾起緊張急迫的心情，滿懷崇敬和愛意，作別這位壯烈犧牲的戰友，這位在關鍵時刻衝在前頭、擋在前頭的人民勇士。 【字幕：遵化市財政部門撥款2萬多元人民幣，對在圍捕行動中莊稼受損的農戶進行了及時妥善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