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人知的曆史真實:司馬相如竟死於性交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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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雜記:漢宮生活周刊      不是每個人都會抄書。所以我每次要抄書的時候,就先仰頭望望天上的星空,再低頭看看心中的道德律,仔細琢磨琢磨自己的知識結構,最後才開始動手。      西京雜記,傳漢劉歆撰,晉葛洪集。此書記錄漢代典事甚有興味,凡宮室苑宇,輿服典章,帝王後妃,名相弄臣,奇珍異物,高文奇技,寫起來生氣勃發,猶如斷線珍珠,呼啦啦滾落一地。如果一定要戴個帽子,我願意把它稱作漢代的宮廷生活周刊。(當然,其記載範圍也不僅限宮廷,隻是宮內事物比重較大而已。)      先挑幾條有特點的說說。      “相如死渴”一條,記“相如素有消渴疾(糖尿病),悅文君之色,遂以發痼疾”,後來寫《美人賦》反省自己(在這篇小賦裏,司馬相如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坐懷不亂的魯男子,真是好玩極了),但是沒有什麽效果,終於還是死於過度性交,誘發“消渴疾”,死掉了。      “趙後淫亂”一條,為曆代文人狠狠地引用,大意是,趙後“以車載輕薄少年,為女子服,入後宮者日以十數,與之淫通,無時休息。有疲憊者,輒差代之,而卒無子”。其實趙後分分鍾不停停地淫亂,部分是因為想“養兒防老”,跟晉惠帝的老婆賈南風不一樣,後者也喜歡搞小白臉兒進宮,不為生育,就為純粹的性交快樂,而且每搞完就把小白臉兒給斃了,真是一台人肉抽水機呢。可惜賈南風相貌平庸,身材短肥,曆代文人炒作的不多。不過我看過一首古民謠,是專門罵她的,寫得真棒:“南風起,吹白沙。遙望魯國何嵯峨,千歲骷髏生齒牙!”      “文章遲速”一條,可補充我曾寫過的舊文《我要重返快槍手之林》。其主要內容為:“枚皋文章敏疾,長卿製作淹遲,皆一時之譽。而長卿首尾溫麗,枚皋時有累句,故知疾行無善跡矣”。這條對行文太快的毛病略有發掘,對快槍手們也算一個和氣的提醒。順便交待一下,枚皋是寫《七發》的漢代大賦家枚乘的庶子,性格詼諧,與東方朔、郭舍人齊名。長卿,就是司馬犬子,死於糖尿病的相如。      “大駕騎乘數”一條,細列西漢不同級別的官僚的輿駕騎乘的數目,可補《漢書》之不足,是研究漢代官製的一條重要材料。      “書太史公事”,則提供了關於史遷父子的一些新鮮故事,尤其揭發史遷下蠶室之前,曾因寫《景帝本紀》批評景帝和武帝而把武帝惹毛,將其文“怒而削之”。這個記載說明兩點,史遷絕非宮刑後才開始寫《史記》,他應該在較早就開始動筆,並有部分成型的篇章了。其次,漢武帝因李陵案搞史遷,多少帶點泄私憤的味道,就像老頭子常幹的那麽樣。      西京雜記的雜正體現在其不拘一格,除了講好聽的故事,也錄好看的文章。大約有鄒陽的《酒賦》、《幾賦》,路喬如的《鶴賦》,公孫詭的《文鹿賦》,公孫乘的《月賦》,枚乘的《柳賦》,羊勝的《屏風賦》,中山王《文木賦》,無不活色生香,風流倜儻,而且,上述作品多數全賴此書始得保存。      關於此書的評定,前人多有中肯意見,再抄幾段。      明孔天胤《序》稱:“西京雜記以記漢故事名,本敘謂是劉歆所編錄,歆多聞博綜,故所述經奇……乃若此書所存,言宮室苑圉,輿服典章,高文奇技,瑰行偉才,以及幽鄙而不涉淫怪,燦然如漢之所極觀,實盛稱長安之舊製矣”。這是從作者,內容兩個角度稱許此書。      明黃省吾為《序》則說:“漢之西京,惟固書為該練,非固之能爾,亦其所資者善也。……考此固作,殆是全取劉書,有小異同爾。”這是從班固修漢書取材此書的角度,稱讚西京雜記保存史料,援手史家的功績。      明毛晉《跋》又說:“餘喜其記書真雜,一則一事,錯出別見,令閱者不厭其小碎重疊”。這又是從撰寫,編輯的角度,稱許此書。      此外,西京雜記的作者,向為訴訟難題,不少人認作偽書。但清代校讎大師盧抱經在《新雕西京雜記緣起》中,已對此問題條分縷析,洞若觀火。他的結論是,該書為劉歆撰,不少材料來自其父劉向,不過劉歆未能編錄成書,後來散失,直到晉葛洪才搜集整理,成就目前我們所看到的本子。      當然仍有不同意見,史學家洪業在《再說西京雜記》一文中,認定此書為贗品,一大論據為在此書中,作者劉歆不避父諱,說不通。對此,今人向新陽解釋說,漢代避諱本不嚴謹,比如應邵寫《風俗通義》,就不避祖父諱,史遷寫《史記》,也不避父諱。他認為,西京雜記是劉歆原始創作,不好推翻,但編輯成書肯定是後人,多半是葛洪,當然也有可能是葛洪同時代的人冒名。這些無關大局,總之西京雜記並非贗品,有相當的史料價值。      最後,我本想講講西京雜記的版本流傳問題,但牛博不是孔夫子舊書網,在這裏販賣“應該扔進茅廁裏”的線裝書,似乎不會受歡迎。所以我就此休息,抽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