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 我隻是藍顏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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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為他而痛 那天,我和陸偉達一起手牽著手逛江漢路。因為是夜晚,我們才可以這樣手牽著手,大搖大擺地走。白天,是斷然不敢的。陸偉達的單位管著我們單位,而他的科室正好管著我所在的部門。我,又是部門的一個小頭目。這本就是一種很敏感的關係,更何況,還加上了男女私情。 陸偉達平時是不和我一起出來的。他有他的身份,有他的理由。那天,我剛大病初愈又恰逢他的生日。他就由著我瘋了一回。 被心愛的人牽著手,一起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原來會是如此甜蜜。我在那夜醉了。陸偉達也醉了。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去看一個女人漸漸遠去的背影:那個女人的耳環真漂亮。 很遺憾,我看時,早已不見那漂亮的耳環。看著陸偉達意猶未盡的臉,我脫口而出:明天我也掛一對就是。全然忘記,我已經並不是花樣年華的少女,女兒都十歲多了。迷戀陸偉達這個男人,不如說迷戀和他在一起時,我會忘掉煩惱,變得年輕。大我8歲的陸偉達是一個極懂生活情趣的人,並且也懂得調動女人的情趣。 第二天中午,我就約了好友米蘭,興衝衝地去了一家穿耳洞的小店,給耳朵打洞。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給耳朵打洞。從前想想都疼,自然不敢去,即使是結婚那天必須要戴耳環,我也堅決不打洞,就戴夾的。 可是現在,我終於願意為一個男人,打洞了。當然還是會疼的。隻是想到陸偉達,所有的疼都是那麽心甘情願。 耳洞打好了,臨時買了一款耳環掛在上麵。等著陸偉達選一款他中意的,掛在我的耳朵上。這樣,我身上就徹底地打上了他的標記。我特意發短信告訴陸偉達,可他半天沒反應。下午上班的時候,我接到陸偉達的電話,他居然惡狠狠地把我批評了一頓:你不知道我中午有回家午睡的習慣嗎?她就睡在我旁邊。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我的心,像被刺了一刀。這一下的疼痛和流血,還是我自己找的。 那次爭吵之後,陸偉達就沒有再主動給我打過電話。所有的聯係,都是我主動。我想,也許是一個大男人的賭氣撒嬌。所以我有意去逗他,去哄他,可他的反應仍舊是淡淡的。 連著幾個晚上,我哭過幾次。我想我和陸偉達算怎麽回事呢?雖然我還沒有離婚,但是整個心早就在他那裏了。冒著這麽大的風險跟了他,他怎麽說不理就不理了? 他比丈夫更懂我的心 我和陸偉達的初相識,是緣於一次行業內部的交流會。會議的地點在宜人的風景區。 晚上我獨自出去散步。走了很久,走了很遠。不知不覺,忘記了方向,不知何處是歸途。獨在異鄉,我茫然失措地站在街頭,覺得就像站在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出差那天,丈夫盧小兵的態度十分惡劣:你一天到晚都是工作工作,哪裏有我們這個家?哪裏想到孩子?我輕言細語,卻說得理直氣壯,“難道你不是個人嗎?難道管家管孩子就該是我的事?”盧小兵說,你不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你顧家的時間太少了嗎? 我不覺得。我的想法,盧小兵早就知道,生了小孩之後,我就要一心一意幹事業。我不會在事業上輸給男人。既然我自己有這個條件,我為什麽要退居二線? 我和盧小兵的思維離得越來越遠。我懷疑,我們在人生的旅途上還能夠同行多遠。 我茫然地站立著,忽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回頭一看,是陸偉達。在此之前,我隻是在工作中才和他有所交流。他是一個和善的男人,也很有責任心。 你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陸偉達開著玩笑問我。走,我帶你回家。他很自然地拍了一下我的肩,然後就和我並肩而行。我很少和領導在這種情況下單獨相處。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倒是陸偉達,從此之後,接連幾天都主動約我出來散步。先是聊一些工作,接著就聊到他不幸的家庭。陸偉達說,一個家庭的不幸,並不一定要有什麽天災人禍。如果另一半沒有找對,沒有找好,本身就是一種災難。陸偉達的妻子在一所中學教書,是個嚴肅的女人。在她眼裏,陸偉達和她的那幫學生是一個概念,陸偉達因此而孤獨失落。除此之外,他也挑剔不出她任何的不好來。 陸偉達對妻子的失望,同我和盧小兵之間的隔閡,多麽的相似。我們的心,因此而靠近。飛速地靠近。 回到武漢,我和陸偉達已是能經常坐在一起吃飯的朋友。3個月下來,兩家單位中間的所有知名中西餐廳,我們都去品嚐過了。我們哪裏是在吃飯吃菜,我們是在偷嚐所謂的紅顏藍顏究竟是個什麽滋味。 從職場到情場的曖昧 又過了一段時間,行業內部有一個招標。如果我能拿到,那麽,上層領導將對我刮目相看,升職加薪都不是問題。我想,有了陸偉達,我是很容易拿到的。 陸偉達半開玩笑,如果他高抬了貴手,我拿什麽報答他呢?我口無遮攔,那就以身相許好了。 之後,我果然以身相許了。我成功地拿到了那個標,雖然充分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我還是寧願相信,陸偉達在後麵出了力的。晚上,我們一行人去慶功。酒足飯飽之後,陸偉達說要親自送我回家,我欣然應允,他卻把車開到了另一個方向。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我是知道的。卻沒有提出異議。 難得遇到一個男人肯支持我的工作,願意欣賞我在工作中的風采,分享我在工作中的得失成敗。這個男人的形象在我心中無形中高大了很多倍。他說我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 那夜之後,我和陸偉達不再是單純的同事,也不再是純粹的知己。因為關係的轉變,我在他麵前的態度也就變了,對他的要求也就多了。 當又一次機會來到麵前,我想都沒有想,就以命令的口氣對他說,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把東西搞到手。陸偉達說,憑什麽?我跟他開玩笑,就憑我們的關係啊。這件事情,你知我知,相信你不會還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吧。我真的是開玩笑的,偏偏陸偉達就認了真。他真的幫我把事情辦成了。卻幾天不理我。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陸偉達在生我的氣,我明明沒有威脅他的意思,卻給了他不好的感覺。後來的日子,我開始小心,工作上的事情,不去麻煩他。哪怕對他是舉手之勞的事,我也不找他。我們不再談什麽工作,他也不再為工作上的事表揚我,他開始以單純的一個男人看情婦的眼光看我,要求我。 是的,他隻是把我當作他的情人,這讓我非常不適應。我需要的男人,是一個既能在事業上幫我,又能在生活上懂我的人。越來越發現,陸偉達不是也不像。是我生硬地把想象的光環貼到了他的身上。 受傷流血獨自承受 和陸偉達之間最大的戰爭,爆發於他們單位裏謠言四起,他為一個女人以權謀私,行賄受賄的事被鬧得沸沸揚揚。謠言何來? 我敏感地覺得,除我之外,他還有別人。他發誓,說他的眼裏隻有我。爭吵中,我們 打碎了兩隻玻璃杯,兩個人精疲力竭地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我承認,和他開始的時候,我內心裏還是有所圖的。越到後來,我進入得越深,越注意愛的純度。生怕這份愛影響了他,成為了他的負擔。我這麽小心,怎麽會出事呢? 750萬的工程項目,不是一筆小數目。到底是誰讓他這麽大的膽子以權謀私呢?陸偉達說,如果我對他是真心的,就不要再追問下去,和他一起去麵對。風平浪靜之後,他必有一些好處分給我。 我像是中了情花之毒,無力去分辨對錯曲直。隻因我的每一根血管都被他的愛語施了咒,一切,都聽從他的。即使是錯,也全當愛的代價。 那次去步行街,是我們少有的一次大庭廣眾之下露麵的機會。是我用理解和寬容換來的夢想成真的機會。我答應相信他,也希望他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心願,一起手牽手,出去走走。他選擇一定要在晚上,我也答應了他的要求。 之後,便出現了耳洞事件。再之後,我便聽說了,他為之犯錯的那個女人,其實正是他的妻。 也就是在那幾天,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對我的疏遠和厭棄。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他的妻子也就不會逼他在別的方麵補償她,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不想再去聽,笨蛋也知道,這次,我是做了炮灰而已。 一個人把自己鎖在家裏,不吃不喝,隻是哭。眼淚浸到了耳洞。耳洞開始化膿,潰爛。怪隻怪我花了眼,錯把職場當作情場,枉我一番癡心,都喂了狗。 守在我身邊的,隻有素日在我眼裏不理解我不懂得我的盧小兵,他很緊張我的耳洞。他說我這完全是自殘。他說在他的眼裏,我已經很美了,除了對工作太投入,別的都是優點。 分明是哄我開心的尋常話,我聽了卻感動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