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蕾:我是井底蛙 隻不過井口越來越大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過去的一年對於徐靜蕾來說是幸運的,30歲的她終於擺脫了“玉女”這個類似“花瓶”的稱呼。`她執導的影片《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拿了西班牙聖塞巴斯蒂安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影片自3月4日上映以來,票房一直平穩上升,還在第一周奪冠,達到預想中的上千萬的目標指日可待。 如果說這之前的《我和爸爸》還讓大家對她的界定在演員和導演之間徘徊,那麽,現在“導演徐靜蕾”這個稱謂已經顯得理直氣壯了。   關於《來信》   愛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不認識。我們每個人其實都非常孤獨,因為不能真正被理解。   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樣,20出頭的時候,徐靜蕾根本不敢想30歲,“那時候覺得超過30歲的人都特別枯燥,心想,到了30歲,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可一眨眼自己就已經快過完30歲了,她並沒有驚出一身冷汗,“真到了這個歲數,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而比二十多歲的時候感覺更好,因為約束少了,可以做許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些不敢想的事當然包括做導演。   但《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也遭遇了不少批評。有時候她會上網去看各種評論,“一個網友說的話讓我茅塞頓開,他說,愛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不認識。許多人不理解電影中的薑文怎麽會一次次地認不出我來?我拍的也許有些極端,但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的陌生。我們每個人其實都很孤獨,因為不能真正被理解。”   她不介意那些對影片的批評,她自己也知道,片中人物略嫌單薄,故事節奏也有問題。“有缺點是好事,我才有改進的機會。我最不樂意聽到的是,不相信天下會有這樣癡情的女人,不相信一個男人足以讓一個女人空守一生。說這話的人還不了解人生有多複雜,多奇妙。”   為了證明這一點,她講發生在周圍朋友身上的故事給記者聽。“生活真的是無奇不有,隨著年齡的增長你會發現,這世界什麽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沒有什麽可奇怪的。當然,這也跟每個人的經曆有關,經過的事多了才能相信生活的複雜。而我現在不過是隻井底蛙,隻是我的井口越來越大了而已。”   關於“玉女”   如果我是“花瓶”,那這世上人人都是“花瓶”。   “小時候,我也頂多就算個眉目清秀,從沒覺得自己是美女。”逼問徐靜蕾是什麽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模樣挺吸引人的?她答,19歲考大學那年。   原來她選擇表演專業也是個巧合。“當時考中央工藝美院服裝係沒考上,然後又去考中戲的舞美專業,也沒考上。走出中戲大門的時候,遇到一位老師問我,是不是北京電影學院的學生,我說不是。他就鼓勵我說,我看你就該是,去考北電吧。   我於是就去考了,沒想到竟然考上了。那時,我才知道,自己長得還行。”   然後就有了《愛情麻辣燙》裏站在馬路對麵迎風微笑的清純形象,被很多人喜愛和欣賞至今。可她本人早就不耐煩那些偶像劇裏巧笑倩兮的模樣了。   “為什麽不喜歡被稱為‘玉女’呢?作為女人,總還是高興的吧?”記者欲探究她的真實想法。   “當然最初還是喜歡的,說你好看哪有不高興的?何況一當了‘玉女’各種品牌都來找你拍廣告,掙錢多了,就可以去做許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有時候,被人這麽一叫,似乎就是被認定成了個沒有內涵的“花瓶”。在她主演的偶像劇盛行時,的確沒人知道她還有什麽別的本事。對此,她憤憤不平:“我要是‘花瓶’,那這世上人人都是‘花瓶’!”   從小畫畫又練書法,而且總是很有想法的她自然不甘心就這麽被人誤讀,於是她決定遠離這個沒前途的稱謂,而這對她不是難事。於是,就有了《我愛你》中那個歇斯底裏、蓬頭垢麵的“小桔”,也有了年產一部電影的“導演徐靜蕾”。她的突圍之役,打得輕鬆又漂亮。   關於父親   倔強的她在他麵前,服貼得很。問她會不會以他為標杆尋找意中人,她大叫:“我才不會找像他那麽凶的人呢!”   和徐靜蕾聊天,“爸爸”是個經常出現的詞。第一部影片《我和爸爸》多少也和父親是她生活中的重要引導者有關。她告訴記者,父親經營了一家戶外裝潢公司,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我和爸爸》中有一部分投資還是來自父親的支持。   她自信、自立的性格也全都拜父親所賜。小時候,父親對她的管教極其嚴格,逼著她學畫畫,練書法,而且把她當男孩一樣來培養。去少年宮,看見有那麽多文藝類的興趣班,她好羨慕,可父親說,咱不學那個,消磨意誌,容易讓人浮躁;學書法,別的女孩練清秀的柳工體,父親卻讓她練粗大的顏體;到了愛上多愁善感的宋詞的年紀,父親讓她背《出師表》,因為宋詞讓人敏感、脆弱,害得她隻好偷偷地看。自然她考上表演係的事是瞞著父親的,怕他看見女兒終於還是“文藝”了,暴跳如雷。直到複試通過,她才如實招來,父親想攔也攔不成,也就妥協了。   在家裏,父親是至高權威,倔強的她在他麵前,也服貼得很。“沒辦法,他太凶了,怕他。”問她會不會以父親為標杆尋找意中人,她大叫:“我才不會找像他那麽凶的人呢!”   話雖這麽說,但其實她的性格深受他的影響,強硬而潑辣。她說,一次拍片,其中一個男演員被另兩個男演員欺負,當眾開極惡毒的玩笑。受欺負的人不吭聲,忍著。可她不依了,袖管一捋,就衝兩人大罵。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出頭的竟是她。“我就是看不慣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的人。”她說,語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憤憤不平。   她也不會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成了明星後,還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隨便亂逛,去人多的地方也不會像別的明星一樣老戴著副墨鏡,“又沒太陽,裝什麽裝啊,戴了才是想讓別人認出來呢。”   關於友誼   等到老了以後和朋友們坐下來看這些片子,回憶當年的情景,那該多好啊。   也許觀眾們都不知道,在她自己導演的兩部影片中,許多群眾角色都是她的親朋好友。她的弟弟成了為黃覺開車的副官,蘇小明和張暴默,也都是平時玩在一起的朋友,還有她和薑文身邊穿梭的紅男綠女,全都和她沾親帶故。   “我這麽做就是想等到老了以後和朋友們坐下來看這些片子,回憶當年的情景,那該多好啊。你說比工作還重要的是什麽,不就是親朋好友,所以我要留個紀念。”   “看來你拍電影存著很大的私心啊。”記者說。“那就存唄,拍電影就是為了好玩兒,這樣的工作群體,讓我們在拍攝時非常愉快。小時候老師老教導我們要能吃苦,我覺得能開心為什麽不開心呢,幹嘛非得很嚴肅地給自己找罪受呢,我會盡量開心地工作。”   作者:□晨報記者袁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