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牆遷怒旁人 惡徒猥褻少女後“激情殺人”

新華社南京3月25日電 3月23日上午，江蘇省徐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對震驚當地的“11·20”特大殺人案作出一審判決：被告人曹緒亮因犯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曹緒亮自知罪有應得，當庭表示不上訴。在旁聽席上，懷抱3名遇害姐弟大幅照片的親屬們悲憤難抑，泣不成聲。 　　遷怒於人 連殺三姐弟 　　江蘇省睢寧縣姚集鎮村民曹某夫婦常年在河北省秦皇島市打工，家裏隻有17歲的小女兒曹豔、13歲的兒子曹力和寄養在這裏的9歲外甥女張葉(均係化名)在一起生活。2003年11月20日，曹某夫婦倆往家裏打電話，整個上午無人接聽。曹某又打電話給嫁到鄰村的大女兒家，讓大女婿張某趕緊去看個究竟。張某來到曹家，隻見大門反鎖，敲門喊話均無人應答。張某翻牆進院後，推開西屋房門，不禁大驚失色：曹豔、曹力和張葉3個人均血肉模糊橫在床上，顯然是氣絕多時。此時同村的曹緒亮不知什麽時候也跟了進來，並迅速撥通了報警電話。 　　曹家三姐弟慘遭殺害的消息打破了小村的寧靜。一時間，全村人驚慌失措，議論紛紛，整個村莊陷入恐慌之中。 　　這是徐州市2003年第一起一案殺死3人的特大惡性殺人案件，慘案引起了省、市、縣三級公安機關的高度重視。江蘇省公安廳領導迅速從南京趕到姚集鎮，主持召開專案會議，徐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抽調出部分精幹人員和睢寧縣公安局50名民警組成了“11·20”專案組。 　　敲山震虎 疑凶忙外逃 　　僅11平方米的凶案現場顯然被凶手精心清理過，又被不熟悉案件取證程序的圍觀群眾無意間破壞，勘驗取證非常困難。專案組認為，作案者應為熟悉曹家情況，具備深夜出來作案條件的人。曹家衣櫃內的1萬元存折也在，此案顯然不屬盜竊引發的殺人案件。3名死者都是被鈍器砸傷頭部所亡，從其殘暴程度來看，似乎報複殺人的可能性較大。然而調查卻發現，曹某一家人老實厚道，在村裏不曾得罪過人，與周圍村民沒有明顯的矛盾。經進一步分析，辦案人員認為此案不能排除因性侵害激情殺人的可能，排查範圍應立足本村。 　　一條條線索反饋到專案組，十幾名嫌疑人員被一一排出，最早到現場並打電話的曹緒亮也被列入視線。有人反映，案發後曹緒亮曾對人說被害人是被“毒死”的；曹緒亮的妻子長期在外打工，他有實施性侵害可能；曹緒亮原有恐血症，見血就吐，案發後卻兩次主動到現場察看。但民警也同時了解到，曹緒亮乳名“常州”，為人也算老實，性格內向，與曹家姐弟關係很好…… 　　很快，一場聲勢浩大的“敲山震虎”行動在這個1000餘人的小村裏開始了。數十名民警吃住在村子裏，廣泛發動群眾，召開村民大會，高音喇叭不停地廣播動員，要求全村人無事不要外出；民警挨門挨戶調查走訪，幾乎每一位村民都要接受詢問；警方還貼出布告懸賞1萬元……小村裏徹夜燈火通明，警察的身影無處不在，前來專案組提供線索的群眾絡繹不絕。 　　11月25日，案發的第5天，報案人曹緒亮突然離家出走。臨走之前他還給辦案人員留了張紙條：“我到現場去過兩次，免不了留下一些腳印和指紋，你們肯定認為我是第一嫌疑人。但那件事不是我幹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破案後就知道了。”不久，曹緒亮給村裏的一位親戚打來電話，稱自己現在常州“去看眼病去了”。既然是無辜的，為什麽走得這麽匆忙？既然是清白的，為什麽又怕引起民警的懷疑？曹緒亮的妻子已經在外打工，他卻又撇下兩個十來歲的孩子斷然外出，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機關算盡 終究落法網 　　12月15日中午12時許，外逃多日的曹緒亮在常州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報亭前打電話時，被專案組當場擒獲，當晚被押解回睢寧。乳名“常州”的曹緒亮最終在常州落網。 　　歸案後的曹緒亮心理防線全麵崩潰，交代了自己因老婆外出打工期間紅杏出牆、遷怒於曹某夫婦，在猥褻曹豔泄憤時被察覺、繼而連害三命滅口的犯罪經過。 　　今年32歲的曹緒亮隻有初中文化，平時喜歡讀書看報，不愛交往。2002年在開山采石時，右眼受傷，治療後幾乎全盲。其妻李某跟曹某夫婦一道在外打工。不久後，李某在外地耐不住寂寞，與一名男子發生不正當兩性關係。在家拉扯兩個孩子度日的曹緒亮得知此事後，竟然無端遷怒於曹某夫婦，為此產生了“猥褻曹某的女兒曹豔、為自己出一口惡氣”的變態心理。11月19日深夜12時許，曹緒亮翻牆入院潛入曹家的臥房內，向正在熟睡的17歲的曹豔伸出了肮髒的手。不料曹豔被驚醒後，馬上拉開了電燈，認出了曹緒亮。曹緒亮頓時驚恐萬狀，無地自容，一眼瞅見了床頭的電話，便順口說自己是來“找電話號碼，準備給嬸子(即曹豔的母親)打電話”，說罷趕緊返身走出了室外。當他準備翻牆離開曹家時，想到曹豔如將此事說出去，那自己就太“丟人”了。他再次溜到曹豔的臥室外，果然聽到曹豔一邊低聲抽泣，一邊在和同住一屋的曹力、張葉商量，準備要將曹緒亮不軌行為打電話告訴鄰村的姐姐。曹緒亮聽到這裏，心裏越想越害怕，產生了殺人滅口的惡念。不多會兒，他等到曹豔姐弟3人先後睡著，從地上摸起一塊磚頭，悄悄進屋對曹豔的頭部就是一陣猛砸，然後又將與曹豔同宿一床的張葉也砸死在睡夢中。 　　曹緒亮殺死兩個女孩後，見另一張床上曹力仍在酣睡。曹家生了4個女孩，就這一個兒子，視如命根。曹力平時總是親熱地喊曹緒亮大哥，很討人喜歡。猶豫半晌，曹緒亮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喪心病狂地舉起了磚頭…… 　　第二天一早，曹緒亮就到現場附近轉悠。中午時分當他看到曹家大女婿匆匆趕來時，也急忙跟進了院子，並故意再次對現場進行了破壞。因高度緊張，本來患有恐血症的他麵對血腥的場麵卻沒了嘔吐的感覺。然而，畢竟是做賊心虛，看到公安人員布下的陣勢，他不由得心驚肉跳。11月24日，民警找他按了指紋後，他更是下決心要一逃了之。臨行前，他自作聰明地留下那張紙條，企圖混淆民警的判斷。為了轉移警方的視線，他從常州打完電話後，又潛到江陰，化名“趙亮”，在一家建築工地打工。12月15日那天，他懷揣給家裏寫的兩封信又一次來到常州，想從常州發信，繼續製造他在常州的假象。然而，機關算盡的曹緒亮還是沒能逃出恢恢法網。(王威、丁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