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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書女子
你以為我要說什麽?愛情故事嗎?別自作聰明了,我是堅定的獨身主義者呢!
好吧,主角登場自我介紹,我是台“電腦”。
感謝我老媽,我有不錯的桌麵,雖然不是什麽“絕對美女圖”,但是也中規中矩;感謝我老爸,以前逼迫我學畫畫,現在我配備最高版本的photoshop;當然也要感謝各位老師的栽培,我有不錯的word寫一筆文章,有時髦的realplayer常演話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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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暮春的斜陽在楊柳氤氳中搖搖欲墜,把最後一線光彩灑進了青蓮莊,化做金紅色的霞帔,準備點亮次日的喜慶。
清蓮要出嫁了。
她要出嫁了。
池塘裏的青蓮還沒有開,她等不到它們開放了。
她要出嫁了。
她,蓮花宮的小宮主,得做個本分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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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七小姐死的時候,我們都去看出殯。鬆山附近的人家幾乎全部出動。看見孔家的邊門打開了,一輛小小的驢車載著棺材出來,大家不禁都交頭接耳:孔家大門有多少年沒開過了?居然到孔七小姐死的這一天也不肯打開。
牽驢子的是孔家的管家兼廚娘,人稱六姑的老太婆。她垂著一顆白發蒼蒼的腦袋,就好像核桃上蓋著棉花。於是大家又議論:六姑伺候孔七小姐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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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光,雞未叫,聾子先在巷口唱起了歌。
“……我今獨抱琵琶望,盡把哀音訴,歎息別故鄉,唉,悲歌一曲寄聲入漢幫……”
大家就知道該起床了,都迷迷糊糊的,穿衣服,找鞋子,順便也罵一句:“個死聾子,自己聽不見,就唱得這麽響!”
然後女人們皆打水煮飯,男人們淅瀝嘩啦吃罷了上工,孩子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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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人對奈何天,離堪怨,別堪憐。離心牽柳線,別淚灑花前。甫相逢,才見麵,唉不久又東去伯勞,西飛燕……”
玉妍躺在床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無線電機,好像能切實看到歌聲的存在一般。咿咿啞啞,不疾不徐,非得把頭一個音唱準了,字吐圓了,才發出後一個字,是百無聊賴中的極端講究,正如同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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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本來想假裝浪漫,至少應該寫個《安娜與國王》之類的東東,但是無奈的很,我不叫安娜,沒那福氣遇到國王,長得也不像朱迪·福斯特,我身邊也沒什麽人常得像周潤發的,所以,隻好大煞風景了。
一個人要遇到唐僧,會有很多可能,比如你是妖精,或者你是猴子,或者你倒黴的被月光寶盒砸到。我就是第三種。
某天做夢的時候,我看見了麵目猙獰的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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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煙雨溪撐船已經有不少年月了,人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隻喚我“煙雨溪的船娘”。
春天的花影,夏天的氤氳,秋天的枯葉,冬天的寒霜——煙雨溪是不上凍的——我日複一日,在水上往返,渡一個個人,一對對人,一群群人。我有一些些的厭倦——唉,不知幽冥的忘川,是不是也有個和我一樣的撐船人,不知道這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感覺生命正被溪水一點點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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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臨時,我走出家門,行了十一步,遇到坐在石墩上的守墓人。他在路燈光裏靜默如墓碑,直到我經過他身邊的刹那才開口道:“出門走十三步,遇見一個人,就愛上他。”
我看了他一眼,以此一眼截斷他的下文,再向前走兩步,巷子冷寂無聲,連半條人影也沒有。
“唉……”守墓人歎了口氣,“午夜會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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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鏡·傷
我的那麵玉鏡受了傷,在禎明三年。
這不算什麽,因為我的國家已經滅亡——
在太多的琥珀瓊漿和琉璃玉液裏,在太多的脆管繁弦和鶯歌燕舞裏,在太多的卿本佳人和儂本多情裏——死都帶著異樣的流光,胭脂和井,妃子和帝王。
我的那麵玉鏡受了傷。傷它的是我,我將它一摔為二,德言一半,我一半,約定在以後的每年正元,就沿街叫賣,以謀一見。
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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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引子
大鐵圍山之中,萬仞高牆如峭壁,裂焰熊熊,除了罪孽,一切都能灰飛煙滅。
夜叉帶我到焚灼的邊緣,道:“此去永不超生,你可悔過麽?”
悔過?
我瞥一眼火海似滾滾紅塵,熱浪揚起頭發,仿佛回到南國晴朗的夏日。
我為什麽要悔過?
曆經千萬劫,我終於來到了這裏。再曆經千萬劫,也不能迫我離開這裏。
我為什麽要悔過?
我不悔過!決不!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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