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雪泥

仁者流於迂愚;智者流於詭忍;義者流於疏魯;禮者流於拘泥;信者流於失智。信為矩,智為規,仁為中,義為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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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之:“顏色”並不“革命”,“自信”方能“他信” ——港藏治亂回顧

(2019-08-04 13:11:52) 下一個

“顏色革命”從上世紀90年代走上世界舞台,伴隨著“民主”被美國人買一送一“輸送”到世界各地,作為導彈航母的必要補充,搞亂了他們想要搞亂許多國家,無論成功不成功,它都將目標地區數以百十萬計民眾推入災難深淵。30餘年的“顏色”表演,使越來越多的人破除了對“民主燈塔”的迷信,解構了“跟著”情結,狠狠打了各式買辦奴才的臉,掃了“曆史終結”的興頭。

還是毛主席說得好,沒有反麵教員不行。

不過,“顏色革命”並未終結。

想不到,這麽快就光顧到我們頭上。

回歸22年的東方明珠,突然發出刺眼的怪異光芒——發生暴亂了。

雖然,在許多位卑未敢忘憂國者的心中和筆下,這並不意外,多年前孔慶東就因為批判香港殖民情結遭到內港精英的聯手圍攻;但對於癡迷於“東方明珠”者,恐怕是始料未及的。

“曆史終結”以來的世界大勢,香港回歸走過的曆程,可讀的東西太多。

 

1

 

顏色革命一詞,不知何人所創,意味殊深:“顏色”並不“革命”,但它又非與“革命”毫不相幹。

“顏色”雲雲,不過是標誌,並非本質。其本質特征,至少有兩點不可或缺。

其一,它是美國策劃挑動的,是霸權殖民主義統治世界的工具,凡不願俯首稱臣的國家,均難免造其荼毒。

其二,顏色革命的爆發,有著目標地區自身社會矛盾積累的基礎,中情局和各式基金會通過扶植豢養走狗,主導“革命”方向,為其所用。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悖論:大眾抗爭本該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力量,結果卻變成了殖民帝國主義控製世界手段,玫瑰百合變成了罌粟毒狼。更早的布拉格之春和波蘭團結工會,就已經是這樣。

這是“曆史終結”之後,世界共運退潮,馬克思主義邊緣化之後,出現的一個普遍的曆史現象。

真正堅守初心,則被視為“極左”和“邪惡”,孤立寡援,寥若晨星。階級和民族對抗與社會矛盾,以扭曲形式表現自己,除了“恐怖”,就是“顏色”。即使在資本心髒地區,如美國的“占領華爾街”和法國的“黃背心運動”,也不具備多高品格,至多是社會矛盾的初級表現形式。

曆史終結以來,“國家要獨立,人民要革命”的大潮終結了,“全球化”與“和平發展”成主流。我們雖然“不當頭”,但美國並未放棄稱霸,解散華約北約擴張更凶,一超獨霸肆無忌憚,幾乎將鍾撥回到八國聯軍時代。

以美國為代表的霸權殖民主義與世界人民反霸反殖的鬥爭,已成世界範圍的主要矛盾。

因此,人們才十分讚賞普京的“戰鬥民族”品格,不是在“姓社姓資”意義上,而是在反霸反殖意義上,因為在當下,俄羅斯已經成為世界上抵製美國霸權擴張的主要力量。不是他擋一下,半島、南海、台海和香港的局麵,還不知怎樣。

 

2

 

在這個視野內,香港問題不過是中美間霸權殖民與反霸反殖鬥爭的一個組成部分,不是夫妻婦姑勃溪。英國因為相關而閃亮登場,其實不過是美國的附庸,幫閑湊趣,借此重溫一下舊夢,有可能就撈一把。

回歸不等於結束鬥爭,但由誰主導,則不是必然。

回顧西藏解放與香港回歸的不同設計,至少兩個亮點不容忽視:一個是掌握主動,一個是不忘初心。

毛澤東主席高瞻遠矚,訪蘇期間著手操作進軍西藏,帝國主義虎視眈眈,西藏問題緩不得。解決藏軍是前提,早解決早舒服,舒服了才能夠談和平解放。

為了大局,可以“一國兩製”,但改變農奴製度的目標不回避。自治,不能無所作為,放棄各方麵努力。農奴主階層是統戰對象,廣大農奴才是依靠對象。統戰,是我統你,不能反過來。

對大局要有清醒判斷。反動勢力蠢蠢欲動,可一再忍讓爭取再爭取。但要做好應變準備,你非叛不可,則堅決平叛,一舉解決,然後毅然改革反動製度,實現初心,解放廣大農奴。由此實現大治。

老人家走後,出現大的反複,教訓尤深。麵對港鬧局麵 ,再不必諱莫如深,正是我們今天治理“五毒”有待消化的寶貴殷鑒。

1980年代後期,H  ZH當政先後直接幹預西藏,說是“撥亂反正”,實則倒行逆施,一手導出了西藏暴亂。

其一,以落實政策為名搞階級顛倒,依靠農奴主打壓翻身農奴。

西藏和平解放與改革,毛主席始終把決策的立足點放在依靠廣大農奴上,平叛之後迅速改天換地,將民族關係推進到曆史上最好時代。西藏兩次叛亂,第一次是反動勢力不甘退出曆史舞台,有必然性;第二次,則是當事人錯誤決策造成的,並非必然。

他們全盤否定西藏民主改革的偉大成果,打著“平反昭雪”“落實政策”旗號,扶植退出曆史舞台的農奴主翻身,打壓翻身農奴,叛軍司令和眾多骨幹捧上高位,先後安排兩千多名上層人士進入政界,其“二代”也紛送中央或西南民院進入第二梯隊。叛亂分子高調回歸,補償退賠務使心滿意足,剝奪財產一律物歸原主。

此消則彼長,隨著農奴主階層勢力日長,翻身農奴在“批左”和“撥亂反正”中受到打壓,階級關係顛倒過來了。

“不能很好地團結宗教界和上層人士,也就不可能把更廣大的老百姓團結起來,這是因為那些人的影響,往往比你們還要大”——就是冠冕堂皇的夫子自道。

拉薩八角街某居民辦事處負責人接受采訪者時說:“群眾說,…共產黨變了,五十年代要我們,八十年代要貴族,有個說法,上層人士的石頭和狗都落實了政策,而老百姓呢?……每年國家把幾十萬幾百萬丟給寺廟,老百姓得到什麽呢?”(《拉薩騷亂紀實》)

H ZH不吝重金恢複並擴大寺廟,但沒有打造出他們心目中的盛世,反而起到給達賴喇嘛招魂擴眾的作用。設計孕育出的“上層”,朝思暮想的是回到“到處都有寺廟,人人都可以做喇嘛,信徒如蟻、供奉如山,宗教可以幹預政治、三大寺可以決定西藏前途的達賴喇嘛時代”。

佛祖並未賞光,就靠加大中央輸血維穩。它釀造出一種心態:“現世靠政府包養,來世靠達賴喇嘛超度”,

倒行逆施受到廣大漢藏幹部抵製,於是“不換思想就換人”,調離不忘初心的陰法唐,換成忠實於自己的書記,這位共產黨書記,“穿上藏袍,置政教分離於腦後,親自參加各種宗教活動,各級藏幹紛紛仿效,在西藏上下掀起了空前的宗教狂熱,因而被稱為“喇嘛書記”。

 

其二,是否定民主改革,破壞民族團結。

借落實政策否定民主改革,抹黑解放以來民族團結的成果。強製命令式限期撤出80%的援藏幹部,使他們備受打壓處境艱難,以致許多關鍵部門無法運轉,行政機關文件無人翻譯,不得不自行終止。

經過這“撥亂反正”,反動勢力在外部勢力支持下氣焰日盛,喪心病狂地再次發動暴亂。所好中央不為所惑派,及時派胡錦濤同誌去藏主政,平息暴亂,返亂入治。不過其餘毒消除仍有待時日,影響著邊疆的安定團結。

為人民,依靠人民,是共產黨戰勝帝國主義和國民黨反動派的最大優勢,依靠這一優勢,才能無往不勝;丟掉這一優勢,必然遭受挫折。

有效製亂,這是根本。

不忘初心,這點不能忘卻。

 

3

 

回顧香港回歸的設計,不能回避兩個大的教訓,一個是隻看高層忽視下層,一個是迷信港式繁榮民主,未給去殖民化運作留下任何空間。

“港人治港”,始終依靠大資本,下層眾生在視野之外。

可以一時權宜,如果五十年、一百年都“不變”,靠“先富幫後富”行嗎?

如此一來,下層難免產生一種心態:無論“歸”與“不貴”、“變”與“不變”,反正我的鴿子籠式生存“不會變”。

敵對勢力正是利用這點煽動暴亂,為其火中取栗。

香港回歸前,1995年李嘉誠才隻有420億港元,盈利隻有30億港元。到2009年,就增加到了一萬億港元,相當於同期香港經濟總量的50%,盈利更是高達兩千多億港元,增加了七十倍。而這期間,香港GDP增加了不到一倍。廣大港人的收入則止步不前。港人稱香港為“李家城”。

對此,港獨分子心知肚明,廢青也不是完全腦殘。

2014年9月22日,香港學聯在罷課起動宣言《抗殖反篩選 自主港人路》中,沿用了四十多年前香港學聯的“反資反殖”的口號,鼓動普通民眾反抗分配不公的資本主義。香港獨頭目在集會發言中煽動:“普選與民生息息相關”,“假普選讓政策傾向大財團”,他認為人大常委的政改決議,是排除大部份港人意見,讓紅色資金壟斷提委會,“這樣隻會令香港貧富懸殊成為全球首屈一指。”《自主命運誓不認命 罷課重奏未來凱歌》的大專學界罷課誓言,也有類似煽動內容:“今天,看著香港我城被中方暴政壓碎,72萬個熱熾靈魂被一巴掌摑,繁榮與未來在中國政府與大財閥的貪欲下分崩離析,請問這是否就是香港的明天,我們未來將相伴數十年的家園?”

敵對勢力用心惡毒,他們將中央與大財團、大財閥綁在一起,以反抗貧富分化和分配不均為借口,鼓動香港底層民眾反抗中央政府,鼓吹跟著美國解放自己。由於香港缺乏左翼力量的正確引導,不明真相的底層民眾極易受蠱惑,裹挾進亂港大潮。

 

於是,為了維持香港繁榮與安定,就采取輸血政策。

朱鎔基總理有句名言:我如果不能維持香港的繁榮就是曆史罪人。

過去,這塊殖民是英國人的聚寶盆,名副其實東方明珠;回歸後,收回個無底包袱,這個令人無限神往的繁華明珠,一個子兒的稅也不交,中央政府在水電糧菜各方麵都得以超市場方式保證供應,深滬的經營設計,必須保證維持香港日衰的金融貿易地位……不惜代價煞費苦心的維護,卻落得個焦頭爛額,不吝百千億修港澳珠大橋,港獨輕鬆挑動,一個老太婆的幹擾,讓上百億打了水漂,內地房地產開發中司空見慣拆遷魄力,一片汪洋都不見了。

香港繁榮是大局,但僅靠輸血不是高明辦法。

 

4

 

香港回歸設計,從未想到去殖民化,未給去殖民化留一點運作空間。

“一國兩製”可以,但“兩製”不過是允許資本剝削製度不動,不等於大英帝國殖民主義一套可以原封不動“五十年不變”,神聖不可侵犯地搬到中華人民共和國來。

不問姓社姓資可以,但不能不問姓中姓外。

治權、經權、司法權、話語權,原封不動。一國兩製,還得一國兩幣,連法官都必須是洋大人,訴訟文書還得用英文。

大英帝國百年殖民的文化標誌巋然不動,標誌著殖民主義神聖不可侵犯。

維多利亞灣和以殖民者命名的800多條街道原封不動,中華民族的恥辱記憶,化為輝煌存在。上海殖民標誌的地名,建國後全部更換,戈登銅像也迅即拆除,回歸二十二年了,大英帝國維多利亞女王、國王喬治六世的高大銅像,卻一直傲然屹立在香港公園。在這裏,沒有毛澤東留下一寸立足之地。標誌性符號的變動,從來都折射著社會政治的變動。列寧和斯大林在俄羅斯和東歐的遭際,最能反映時局與階級力量對比的消長;隨著台獨勢力的擴張,蔣介石的塑像作為“統”的標誌也屢被汙損;二戰中無論英殖還是日據,他們都隨即變更文化地標。標誌象征意義太強烈了,除非你故意視而不見。

二十二年後回視,當年設計有點不可思議。

“自信”方能“他信”,從而使別人信之。

原封不動的設計,源自“自信”不足,源自對西方普世包括殖民主義的迷信,“三百年殖民地現代化”“再給洋人打工二十年”是也。

十八大後強調“自信”,不是沒有有針對性的。

唐人張籍有個名句:“‘歸我’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改兩個字,用以表現精英群體收回“女王皇冠明珠”時的心情,實在再貼切不過。

東方明珠是改開樣板,為了實現發展目標,更加開放,再造幾個香港,五十年後也“不能變”。

香港的百年定位,源自“自信”不足。

多年來,在官民媒體上,香港的經商政文都是不可企及的樣板,偷渡的成功與輝煌,一直是文藝創作中傷痕控訴和資本禮讚永不陳舊的母題。

批評香港的教育沒有去殖民化,內地多年的教育改革,是“去”什麽“化”?

高校教學,馬列毛被被邊緣化,,教材全盤西化是大方向,經濟、法律、曆史、文藝方麵,無不奉西方為圭臬,以美國是非為是非。“重寫文學史”,夏誌清、李歐凡是祖師爺,文藝“走向世界”以莫言和老謀子為標杆。張愛玲是“海派文化之母”,學者與時俱進離不開談張,拿本“金鎖”,則是小資白領顯示身份的標誌。經濟學家高舉“看不見的手”,改革理念不歸哈(耶克)則歸凱(恩斯)。中學教材改革,袁騰飛是編委……

不忘初心,在“姓社姓資”和“姓中姓西”意義上,高校講壇是否早已陷落?

“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自信不足,指望跟著美國融入世界,到頭來收獲的隻能是“顏色”,這是一個普世規律。俄羅斯和烏克蘭嚐夠苦頭,今天該我們嚐嚐了,香港亂局正是美國人“賜給”我們的的“顏色”。

香港動亂,是殖民情節的喚醒發酵釀成的苦酒

“自信”,才能“他信”,使彼信我。

十八大以來強調“四個自信”,一動真格,內外敵對勢力鼓角齊鳴,一犬吠形群犬吠聲:“走回頭路了”,“專製又回來了”——隻要是有利於國家強盛和人民利益,無論你做什麽,無論姓社姓資,都是“專製”“回潮”,這已成為一個普世套路。

明白了,自然不惑。

在十三億不惑的中國人民麵前,不過是上了一堂自信課,算不上驚心動魄的狂濤巨浪,沒有什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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