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7.6 她的影響力大;7.7 無事生非;7.8 你是誰? 7.9 第三次核實;7.10 父母和她吵;7.11 性格互補;7.12 百變神通
7.6 她的影響力大
從舅舅家回來後,我約會劉健君,她說她忙,沒時間。我去向張利民宿舍的室友們請教此事。還沒說完我和劉健君的事,張利民笑得閉不上嘴了,對我說:“別誤會!你進屋一說女朋友,甲同學就告訴我,你今天是來向我們請教如何解決你的那個女朋友的問題。” 他又對室友甲說:“真神!你沒說盧岩病了,我還真沒看出來!咋才約會幾次,他就鬧心成這樣了!?”
同學甲說: “就有這樣的人,那個女的就是個讓人鬧心的人!我給你舉個例子說,咱這些人正在這討論得熱鬧呢,她來了,說幾句,就掩(殺)倒咱這一群人。她的知識麵比咱們寬,看得就是比咱們深。那咱們還能說啥!”
張利民問:“你咋知道那個女的就是那樣兒的人?”
乙同學說:“看看咱們東北大學天才班那幫瘋子,誰能整得了!中國醫科大學天才班的學生肯定比咱東大的瘋多了!”
張利民問:“我還挺喜歡他們呢!找個有學問的女朋友,掙錢多,有啥不好!盧岩為啥鬧心?”
同學甲說: “受氣!又說不過人家,整的連話都不敢說了,人家看不起你!那個女的優點明顯,盧岩否定不了;缺點突出,盧岩忍受不了。處與不處,盧岩決定不了,所以問咱們來了。” 甲對我說:“這個不行!長痛不如短痛,當即立斷!”
張利民對他說:“哎!哎!盧岩沒讓你給做決定!這才剛認識。時間長了,你咋知道那女的不會喜歡上盧岩,讓著他呢!”
他們認為,“諍”是劉健君的個人特質,終生不變,一輩子學不會個 “讓” 字。醫大天才班的人,那是全國一流的天才,我盧岩資質平平,和她結婚,我一輩子就隻能畏畏縮縮地活著。這婚姻不般配,建議我找個和自己差不多的。

諍是好心勸諫義,是一切暴亂的起因。這個年齡階段的玉女(夏娃,觀音菩薩),諍心特別重。如圖7.6-1是古墨西哥的翠玉女(夏娃,約20-39歲)的特質畫。眼睛長在頭頂,身體很寬,表示她傲慢,看不起別人。玉女擅長 “五百威儀十萬八千魅力” ,再加上她有女神的外貌,她對別人的影響力極大。圖中她有很多眼睛,表示她有很多智慧。她的利爪和關節處的嘴表示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對別人構成傷害。圖中她的腿是由許多枯骨組成的,表示她因為 好 諍 ,害了很多人。比如作者我就被劉健君給諍病了。
我打電話給劉健君,說話支支吾吾的,她說:“我也覺得咱倆不合適。” 就這樣,她和我分手了。
一周後,我已經把她忘了,逐漸從不舒服的身心狀態恢複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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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路過祝老師的宿舍門口,他叫我過去。我笑著進了他們的房間。祝老師讓我走近些。我鄭重其事地聽。他說:“劉健君她媽讓我告訴你,她說你見人往後縮,一說話還臉紅,啥也不知道!她不願意和你相處了。我不是告訴你了,要注意接人待物的舉止嗎!”
我立刻生氣地大叫:“她早就告訴我了!” 轉身離開了。
祝老師對他室友叨咕:“怎麽搞的?這事不用告訴兩遍。走,咱倆過去看看!” 他們倆跟到了我的房間。
祝老師說:“盧岩傷自尊了!” 他室友叨咕:“他還能傷自尊!”
祝老師對他的室友嚷嚷:“你閉嘴!你看誰都和你自己一樣!” 對我說:“這事不怪你,你很好,很正常,是劉健君那丫頭太厲害了!”
我流著眼淚說:“她厲害!那不還是我不行麽!”
他的室友說:“哎呀!盧岩真的哭了,真動情了!怎麽反應這麽強烈?”
祝老師對他說:“這不明擺著的事麽!” 對我說:“不是你不行!劉健君是真的與眾不同。這丫頭擠懟人,那才讓人難受呢!你別看我都四十來歲了,在沒人的時候,就因為她,我都哭過五、六次了。你看,我就這麽幫她介紹男朋友,她怎麽對我?你和她見麵那天,你都看見了(參見7.3節《相親》)。有一次,在沒別人的時候,她就這樣(側著臉)就咬牙切齒地叨咕,還讓我聽著,‘沒用的東西,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你還能幹啥!’誒!我給她介紹男朋友,是給她辦事呢;我是看在她爸爸的麵子。”
我自己也覺得這事怪:我怎麽反應這麽強烈!我說:“我沒事,她說的都是事實,隻是感覺委屈。”
他的室友說:“沒傷自尊,人家都說對了!”
祝老師對他嚷嚷:“說錯了怎麽能傷自尊呢!” 又對我說:“那丫頭看人的短處,那看得才準呢!”
一周後,祝老師滿麵愁容地來找我問:“你和劉健君怎麽了?打架啦?”
我當時就不耐煩了,說:“我和她沒關係。在路上遇見她,我們相互不認識!你跟我說她幹什麽!”
祝老師說:“我是介紹人! 還一手托兩家,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兒,我有權問問!”
我認為他說的有道理,回答:“那倒是,可以問!我和她才見幾麵,什麽事兒也沒有!”
祝老師說:“前天,劉健君她爸聽她們娘兒倆嘮嗑。劉健君氣得不得了,對她媽說:盧岩一說話,臉就紅!都三十來歲的人了,咋還能那樣呢!還見不起人,見人往後縮!那天我們遇見我們醫院的科長,我要介紹給他,他落在後麵不過去!祝老師跟我說,他愛打架。那架打得才大呢!連和平區政府都出麵去調解了。我問他,他說他不記得了!啥也不知道!”
“她媽一聽就來氣了, ‘還啥也不知道’,那不是傻子嗎!這可不行!我得找小黃子問問,某家閨女啥時候得罪他啦!他找個傻子來埋汰某家閨女!’ 她媽說著,就找我的電話號碼。她爸覺著這事兒不對,就說,‘還是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劉健君她爸就跟我說,讓我想想,問問,‘過幾天你阿姨問你,怎麽回答;你得先了解了解情況。’”
祝老師對我說:“你想想他們說的那話,你還說都是事實,那你是啥人!從東北大學四千研究生中找出個傻子來,很難!再說了,我這麽大個人埋汰她幹啥!你和她打架啦?”
我回答:“劉健君說的都是事實(參見7.3《相親》),但她根本就沒在意我,對我沒感覺,她怎麽可能被我氣哭了呢?”
祝老師說:“你是說,我說謊?”
我回答:“我沒說你說謊。”
祝老師說:“這事是她爸爸告訴我的,那是她爸爸說謊?”
我回答:“她爸爸編這謊言的可能性不大。”
祝老師說:“那這事就是事實。她沒對你生氣,那她對我生氣了?”
我們談了很長時間,我認為我和劉健君隻是通常的處對象,見了幾麵,不合,分手了,這事沒爭議。
祝老師認為劉健君是對他不滿意了,在整他。我很詫異:“她整你?”
祝老師看著我認真地說:“劉健君那丫頭可不一樣!你不能用通常人的認識來看她!”
一周後,祝老師又來找我說這事。他說他為此病了,說自己本來是四川農村來的一個義務兵,老校長對他一手培養提拔到將軍,卻從未求他做過別的事。二十幾年來,老校長就隻求他為劉健君介紹對象這一件事。結果這事越辦越糟糕,弄到現在反目成仇了。
祝老師說:“老校長相信我不會做這事,可老頭子的身體不好,有病,不一定哪天就咽氣了。如果我現在不把這事查清楚,她爸爸死後,我們兩家就沒法相處了。” 他要再次調查我;區政府出麵為我調解打架的事,我怎麽會不記得呢!
我同意了。
注解7.7,這事對我的人生有什麽影響?前文6.9《活見鬼》中描述了:因為那次關於黑社會的調查,至少兩年房產局的人不會給我介紹女朋友;在社會上,至少影響十年。就因為這調查,後文,我的導師告訴我: “你在東北大學是不行了!別著急,你的條件不錯,等以後到了工作單位,沒人知道這事了,介紹女朋友的人多的是!”
一年後,我被此事氣得發暈。那這事怎麽鬧得那麽大?比如說,劉團長找幾個人同時調查這事,他請沈陽市公安局長親自來到東北大學向我們的校長詢問,再請遼寧省科學委員會主任打電話給我們的係主任詢問。那我們的校長和係主任當然得調查,於是我在沈陽和平房產局與黑社會有聯係的事就傳到了東北大學。更大的問題是劉健君比黑社會的地位要高很多。那這,劉團長是在滋事?是的,本書的第七、八章就是講述劉團長和我打架,是我墮入地獄(即精神病)和劉團長死不瞑目的原因。
一周後的一天,我的室友,那個來自國務院的警察(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問我:“你是誰?” 他問了又問。
我被問糊塗了,回答:“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大發感慨:“我一向認為自己是個合格的警察,對周圍的人了如指掌。今天在祝老師屋裏看了他們調查你的報告。他們正在匯總你的調查報告呢。我才知道,我對我同寢室住了半年的人都一無所知。”
注7.8-0,這位來自國務院的警察室友就是前文4.5節《真人醫學實驗的報紙新聞》中所說的維護這項醫學實驗的特殊警察,就是美國電影中直接執行總統命令的那種X-File警察。本書所研究的領域位於心理學和哲學之間,對應的警察部門就是國家安全局。這是個靈魂轉世實驗。劉團長讓他多次問我 “我是誰” 這個問題,就是讓我在寫回憶錄時意識到我要回答上帝的無字墓碑的問題,即回答上帝的 “我是誰” 的問題。本回憶錄的全書就是在係統地回答這個問題。
7.8-1 局長的臉 the face of bureau chief
我說:“我們家祖宗三代都是農村種地的,哪裏有什麽秘密可言!”
他問:“你說你們和平房產局是什麽地方?”
我回答:“我聽說,我們和平房產局很有名,在全國排名中是一百零幾。”
他說:“行!你還知道你們局有名兒。我不想誤導你,你說的那個名兒是來自公安部的事故統計數字。公安部每年按地區、行業等分門別類地對事故做出統計。幾年的統計數據一起看,就會發現某些地區或行業圍繞著什麽利益有那麽一群人。那群人可能是有組織的,可能沒組織,也可能是有某種鬆散的聯係。你說你們房產局有什麽利益?”
我回答:“我們局是沈陽最大的地主,有四千處房地產。”
他說:“對了!房地產有巨大的經濟利益。那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
我回答:“我和他們沒關係!”
他說:“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明白了!你看你的那些職位,你說你們局長一天都幹些啥!你不是你們局長的臉嗎!”
我一想,真的!問:“怎麽回事?我一個大專剛畢業的,他們怎麽就要培養我當局長?”
他說:“我怎麽會知道!我在問你呢!你可把我嚇著了!”
7.8-2 炮校的女婿 Son-in-law of the Artillery School
國務院警察室友又問我:“你說祝老師那群人是什麽人?”
我回答:“聽我舅舅說,這個炮校本來是一九三幾年的延安炮校。解放後,東北的GDP約占全國的三分之一;其中,遼寧占了四分之三。那時候,大炮、雷達和導彈都是高科技。毛主席把這個炮校(即沈陽炮兵學院)安排在了沈陽,就是把屁股坐在沈陽了。我舅舅還說,老沈陽人都知道,沒人敢惹他們。他們一出動,總是一群一群的,一出來就是上百人。欸!你看他們,真是一出動就是一群一群的;來念研究生,一來就來了三五十個。”
室友說:“啊!他們這夥人叫炮校,我才知道。根據你舅舅說的和我看他們調查你的那種方式,我判斷這夥人比你們房產局還出名,排名應該是三十多。”
我驚訝了:“我舅舅說沈陽有兩夥人,另一夥人是我們和平房產局。我是怎麽搞的!”
室友問:“你和祝老師是什麽關係?他怎麽那麽喜歡你?”
我回答:“沒什麽關係。你來之前,他的室友踢水房的門,把我的眼眉骨撞傷了,害得我疼了幾個月。他對我有些歉意。”
室友想了想說:“這是一方麵。到這兒我就發現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我回答:“他是想給劉健君找對象,喜歡觀察,喜歡農村人的樸實。”
室友又想了想說:“還有別的。”
我說:“就是介紹個對象,素不相識的,還能有什麽!”
室友說:“他都調查你三次了。我看見了他們的材料,他那工作量可不小啊!你還說和他沒關係!”
我感覺奇怪:“我都讓你給說糊塗了!我是怎麽混的!怎麽和他們都扯上關係了!”
室友笑著說:“你想不出我今天的感覺。我以前在國務院,天天看公安部的報告,覺得我的工作挺有意思的。怎麽也沒想到,我到沈陽,一個住鄰居,一個住同屋。你們遼寧省,還就有這兩夥人。哎!你說十年以後,咱倆再見麵,說個啥?”
我回答:“我和他們沒關係。說啥?青梅煮酒論桑麻!酸溜溜的,和今天說的一樣。”
室友說:“不一樣!到那時候,我心裏知道你是誰,幹什麽的;你心裏知道我是誰,做什麽工作的,心裏正在敲鼓呢!”
我說:“你還要約談我!我可沒那個榮幸。”
室友叨咕:“十有八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驚訝地問:“怎麽會十有八九呢?”
室友不高興地說:“我差啥呀!也是根紅苗正,博士畢業!將來,就不能當個小官兒啥的!也出來活動活動!”
我說:“啊!你能!但我當不上什麽老舵把子!”
室友笑著說:“什麽事,最終都落實在人才!我真沒看出你哪裏特殊,可我能看出他們都看中你了,還跑了你了!”
隨後,我對此事想過多次,想不出個所以然。
第二天的下午,祝老師找我核實他的第三次調查。他根據前兩次的調查記錄,把調查工作分成了三部分,三夥人同時進行。關於和平區政府派人來調解我和畢姐打架的事是他們調查的重點之一。那時,說是畢姐去找四個年青的美女來扒光我的衣服,然後押著我裸體遊街。同事們害怕了,就讓我回去東北大學躲開了。
祝老師問:“可事後,你還是聽說了。你的那位畢姐坐在大街上哭,幾千人圍觀,最後怎麽結束的?”
我回答:“我聽說,畢姐坐在大街上哭;很長時間,誰也勸不好。人們對局長說,你得想想辦法,公安局很快就該來找我們了,咱們阻礙交通了。局長到畢姐的旁邊小聲叨咕,‘小畢你知道不?就在剛才,你差點兒壞了我的大事!’ 說完,他就回局裏去了。過了一會兒,畢姐忽然不哭了,問,局長說什麽了?人們告訴了她,她聽後就不哭了,站起來就回家了。”
祝老師問:“怎麽你們局長的大事還和你有關係?”
我回答:“人們都琢磨了,怎麽咱局長的大事還和我盧岩有關係?沒人明白,我不知道。”
祝老師笑著,轉到背後,彎腰幹什麽去了(注1)。我沒注意到他的奇怪舉動。
注7.9-1,他轉身去幹什麽了?後麵的談話中,他的室友哭著和他爭吵,他認為是他們的調查報告毀壞了劉健君六年的戀愛生活。他的室友哭著告訴我:“他趁你沒注意,轉過身去樂!他為什麽樂成那樣兒了?他認為這次劉建君要倒黴了!” 作者盧岩現在認為祝老師高興的原因是這樣的。劉團長在對盧岩下死不瞑目的詛咒,就是他後半生三十幾年一直在背後幫助盧岩,隻求盧岩回報一件事,娶他女兒劉建君為妻。在和平房產局期間,劉團長做了很多工作,幫助盧岩,盧岩得要知道,記著那些恩惠,那他的死不瞑目詛咒才有效。通過本文的問答,祝老師發現盧岩知道和平房產局發生的事,而且不知道背後的主使者是劉團長。也就是劉團長在和平房產局對盧岩的做法取得了完全的成功,所以他高興,禁不住地笑。
祝老師的室友問他:“那你派去他們公司調查的人怎麽說的?”
祝老師對我說:“我從軍區裏找了幾個職業的調查員。他們人多,有十多個人,到你們公司後就分別去了各個科。你們公司的人說,別人區政府都調查了,就沒調查盧岩。盧岩!這事區政府為什麽出麵?為什麽沒人問你?你聽說了嗎?”
我回答:“我聽說了。在我這事的一年前,我的那個職位也是個大學剛畢業的,他被局裏的那群女人扒光了衣服。聽說,那人受到了刺激(輕度精神病),市工會把他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那個案子還沒處理完,我的事就發生了。這事就被和平區工會報告給了市工會。市工會的人生氣了,報告給了一位副市長,還說:‘這觸犯刑法了,你們把責任推脫給我們,我們處理不了。這次,你們和平區的區長自己立刻組織人調解。如果盧岩被嚇著了(注2)。我們出麵把你們和平區政府告上法庭。’和平區政府就立刻派出了一位區長出麵調解。”
我繼續說:“他們找到了我們的科長付國青。付科長說,這調解的目的是別讓小盧被嚇著了。盧岩不知道,也不懂,所以他不害怕。如果你們調解,給他講明白了,反倒是嚇著他了。所以,他們就告訴所有人,誰也別和我說這事。”
注2,受驚嚇與精神病相關,這在精神病學中被譽為鐵律。這次調查核實後,我確實想起了那事,後怕!我清晰地記得,此次談話後,我就又有了被劉建君創傷後的精神病人的感覺。那時我不懂,2014年,寫回憶錄時,才懂的。
祝老師說:“可你還是都知道了,怎麽沒當回事呢!”
我回答:“要不是你告訴,我沒認為這事兒有多少是真的!”
調查核實結束時,祝老師說,因為他們的調查報告,劉健君從開始就因為這次打架的事對我產生了誤會,該怎麽辦?我這時想起她就全身難受(注,被劉建君刺激傷了),回答:“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祝老師就和他的室友吵起來了:這可怎麽跟那老公姆倆(劉健君父母)說!祝老師的室友哭著抱怨:“咱這三次調查盧岩,三個報告中的三個人,現在看起來都不是盧岩!那咱們以前的那些報告呢!?劉健君,年青人多做些談戀愛的工作沒什麽大不了的,咱們把她的青春耽誤了!”
隨後的一天中午,我在祝老師的屋裏一邊吃飯,一邊說話。他說:“這些天,劉健君他們家那架打得才熱鬧呢!被她爸媽罵得一聲不吭。”
我說:“說說就行了唄!怎麽還能打架這些天呢?”
祝老師說:“她都多大了,這個不行,那個還不行,這對象咋找哇!得給她留下個教訓。”
我問:“他們是怎麽教訓她的?”
祝老師說:“她媽說她,‘你看人行;你看人比和平房產局局長都厲害。人家局長說,盧岩和人成事,什麽事發生了,有他在,我放心!讓你一看,愣子!人家局長是啥人呐!他看人還能錯!再說人家那是多少人開會研究出來的。這對象還怎麽找!算了,別找了!’”
我問:“那劉健君說啥?”
祝老師說:“劉健君一聲不出,啥話也不說。這我看著才好笑呢!”
我指著祝老師,祝老師一躲,像小孩似的,說:“你這人咋幸災樂禍呢!”
祝老師說:“六、七年了,她可把我欺負苦了。我這還是頭一次,借你的光,贏了。”
我對這話不理解,問:“借我的什麽光?我怎麽感覺不到!”
祝老師說:“那你說,你和劉健君的事咋辦?”
我說:“我和她早就分手了!過去就過去了!”
祝老師和室友商量了一下,說:“劉健君那麽說你,說你傻,像小孩兒似的,你就不生氣?”
我說:“人家在自己家裏愛說什麽說什麽!我和她不相關,大街上遇見了,根本就不認識對方。你們要是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跟你們生氣才對!”
祝老師叨咕:“她媽說,這都不行!看來盧岩是被她給整傷了,沒有她那樣的,見麵就諍。人家剛見麵都是說些簡單輕快的話,讓對方感覺舒適。她可好,一點兒麵子也不給留!”
我聽了後,能感覺到被劉健君刺激得全身沉重和傷痛,覺得她媽可真是個體貼人的女人,被感動得幾乎哭了。
7.10-2
這個話題祝老師說了又說,一次,祝老師一說,我轉身就走了。
我的室友,國務院警察,回來問我:“好好地說話呢!你怎麽就不高興,走了呢?”
我回答:“她們家打架與我有什麽關係!老說因為我,我聽了就全身不舒服。再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們總是這麽說,我怕我會患單相思病。”
過了一會兒,他說:“你說得對,考慮你和劉健君以前的關係,她的話題對你不合適。他們是我的同學,我告訴他們,以後別在你麵前說她家的事了。”
7.10-3
在這期間,(我的精神病潛伏症發展迅速)。我接觸的房產局那幫人,隻是和平房產局的一些小人物,但讓我感受到了“黑社會”。炮校,劉健君她爸可比和平房產局的人厲害很多,讓我感覺恐怖。博士生宿舍和其它的學生宿舍不一樣,這裏麵什麽人都有。
那時,我哥哥是沈陽東塔機場的飛行員。他們機場距離沈陽炮兵學院(炮校)不遠。我和哥哥說起了炮校。
他說:“什麽炮校?我怎麽不知道!部隊裏,學校都是師級以上的單位。在沈陽,還在我們附近,如果有,我不可能沒聽說過。”
我說:“我聽王玉山大舅說過。沈陽是有這個炮校,這錯不了!”
哥哥想了一會兒:“有可能,解放初期,那些老功臣沒地方安排,就給他們個名頭,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7.10-4
一天,祝老師來到我的房間,我以為他又要撮合我和劉健君的事。他不好意思地說,他看常和我在一起的同學垢遵義不錯,問我他有沒有女朋友。我幫助祝老師介紹垢遵義給了劉健君。
過了一段時間,我和他在一起時,忽然想起了他和劉健君的事,就問:你和劉健君怎麽樣了?他轉身“蹭” 一下!跑啦!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看到他到一邊閑逛去了。這我可生氣了。他回來後,我就刁難地說: “我也沒說什麽呀!我這當介紹人的就隨便問一下。” 他說:“老弟別介意,這是哥的錯!人家跟咱哥們可不是一個檔次的;哥哥這次可丟臉丟大了!以後千萬別再說她了!” 說完,他說有事,走了。
我心想,“這劉健君可真厲害,怎麽把垢遵義刺激成這樣了;他還不如我呢!我沒被刺激得轉身就跑。”(那時,我還不知道,我已經被劉建君刺激瘋了)。
一天,在走廊裏我遇到了祝老師,好奇地問垢遵義和劉健君的事。他一聽就不高興了,陰沉著臉,對我的意見很大。我說,那是你的主意,你跟我發脾氣幹什麽!他無可奈何地說,別說了,不行,那倆人沒的談!她還叨咕呢:東北大學也是個名牌大學呀,學生的素質怎麽都這麽差!
我聽了,感覺難為情,麵露慚愧。
祝老師看著我,歎了口氣,說:“你們都正常,是劉健君太聰明了,誰也騙不了她。她處了一百多個男朋友了,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以為自己對誰都挺好,可是那些男的,誰也受不了她的好,見著她就躲。有的,在街上遇見她了,假裝看不見,轉身就跑。這事,我和她爸媽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因為她的婚事,我們仨人早就有上吊、自殺的心啦!”
注7.10-1,和第2章古代《桃花劫》中劉員外總是因為常公和桃花女打架類似,本文劉團長夫婦總是因為我盧岩和劉健君吵架,目的是確保讓她記住我,同時也在培養我的精神病潛伏症。
在1996年夏的一天,食堂裏,我看見祝老師表情呆滯,就過去逗他:“給劉健君物色對象呢!看花眼了吧?”
祝老師瞥了我一眼,說:“工作丟了,心情還能好!”
我聽了一愣,說:“噢,貪汙受賄太多了!那你都躲到學校來了,它們還不依不饒啊!”
祝老師生氣地說:“前幾天,劉健君告訴她媽:‘以後別讓祝老師和盧岩給我介紹對象了,他們介紹的那些人都不行!’”
我聽了高興又好奇:“這裏麵怎麽還有我的名字呢?”
祝老師說:“劉健君就是這麽說的,她記性好。”
我和祝老師一邊吃飯一邊嘮嗑。他說:“都過去了,說那個沒啥用。我們都絕望了!”
我說:“咋還絕望了呢!她自己琢磨著,發現了,就自己改正了;不都說女大十八變嗎!”
7.11-2
祝老師說:“她們家又打起來了,她媽就罵她,‘那個盧岩的同學,人家祝老師在他的單位,和平區文化局,下屬學校,和東北大學研究生院,問了三十多人,都說是標準小夥兒。讓你一看,還不如一個愣仔(即盧岩)!這對象還咋找?不找了!’”
我說:“垢遵義可不傻,咋還出來 ‘不如一個愣仔’,這話了呢?”
祝老師聽了,來興趣了,說:“沒人說垢遵義傻。借你的光,我得到了表揚!”
我好奇地問:“我哪裏有光?怎麽表揚你的?”
祝老師說:“後來,她媽分析:垢遵義是個標準小夥兒,這肯定錯不了。她說他不如盧岩,那不是對盧岩有那麽一點兒好印象嗎!”
我琢磨了一會兒,說:“你這是在表揚我,還是在損我?誰能把隨口說話中的那一小點兒好感當好感!”
祝老師說:“我是在正經地說話。你可別小看這半句好話。自從我們開始給她介紹對象,到現在都介紹100多個了,就隻從你身上得到了這半句從字縫裏摳出來的好話。這我們就高興了。”
我回答:“我不認為這算好話;隻能算是有印象。”

7.11-3
祝老師說:“對!就是有半點兒好印象!她還不用我給她介紹對象了!你不知道,五六年了,我和她爸媽,還有幾個別人,我們就一起研究她,研究怎麽給她介紹對象。從開始我就買書看,研究怎麽看人,怎麽進行婚姻搭配。跟你這麽說吧!雖然我這個東北大學的博士學位還沒拿著,要是有婚姻介紹的博士學位,那我早就得著了。我那心得呀!早就夠編一本書的啦!”
我說:“舉個例子聽聽。”
祝老師說:“就說你和劉健君吧。我們發現了六個方麵你和她互補。”
我問:“什麽互補?”
祝老師說:“要說夫妻百年好合,它得夫妻雙方都有對方喜歡的優點。你學習不好,從小就喜歡好學生;劉健君是個好學生。就這一點,你們倆在一起,你就總喜歡她,她幹啥錯事兒,你都能原諒她;這,一輩子不變。”
我問:“其他方麵呢?”
祝老師搖頭:“我不告訴你!”
7.11-4
沉默了一會兒,祝老師說:“找對象是關係一輩子幸福的大事,有知識的人要全麵地分析。你得從一輩子的時間上來考慮。你說啥叫少年夫妻老來伴兒?”
我回答:“我說不好,你說吧!”
祝老師說:“夫妻老了,互相是個說話的伴兒。如果夫妻沒有共同語言,那就不是伴兒了。就劉健君那個知識水平,那個脾氣,到頭來是孤家寡人,身邊連個說說知心話兒的人都沒有。”
我說:“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人都在變。”
祝老師說:“我當然肯定,不肯定我不說。這個,她就不變,誰能受得了她呀!你能受得了。”
我說:“誰都受不了;我能受得了,我咋就那麽能忍呢!”
祝老師說:“你是那性格。”
我說:“我是啥性格?我就能受氣?”
祝老師說:“這我們都看得好好的了。你們倆剛好般配,誰也不吃虧,誰也不占便宜。你比她長得好那麽一點點兒;可她比你聰明。”
7.11-5
我說:“你活該!介紹人都是灶王爺上天,好話多說,壞話少說;好事兩頭傳,壞事兩頭瞞。你是怎麽介紹的!我就從來沒聽你說過劉健君一句好話,有你這樣的介紹人嗎!如果你告訴我:劉健君喜歡我。在我這方麵,感情培養得不就快!我對她的好感強,自然影響她。你說她對我有半點兒好印象,我怎麽可能做成功率這麽低的事。我得找個對我好感多些的來培養。”
祝老師嚴肅地說:“那話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我不在這裏麵添油加醋,有個梗就掭個葉兒。我隻是如實說實際發生了的事兒。這樣,假如有一天,你和劉健君之間發生了糾紛,後果都是由你們自己的決定造成的,與我無關。”
我說:“我和她對麵不相逢,還能有什麽糾紛(注5)!?你連這麽點兒責備都不想擔,為什麽還要做介紹人?”
祝老師說:“我說假如有一天你和劉健君之間發生了糾紛。我可不是媒婆,是你們倆的長輩。我這樣對待你們,有益於你們的成長。”
我似有所悟。
注7.11-5,我和劉健君之間有什麽糾紛?本書的7.3節《相親》,劉建君故意創傷了我,給我留下了精神病潛伏症(亦作腐屍蟲,蠱,雷音的惡魔)。本文祝老師正在重複刺激我,培養我的精神病潛伏症,即正在喂養我身體裏的腐屍蟲(蠱),送我去地獄(即患上精神病)。
梁伯給我講過,百變神通是一種古代說書人的職業技能。表演者在台上作一百個動作,觀眾可能看成幾十個人物。這在現實生活中會產生什麽效果?
一天晚上,宿舍對門的韓華偉告訴我,祝老師找我有事,讓我在宿舍門口等他。我自己站在宿舍門口對麵的路邊等了20多分鍾。
忽然看見他和一對兒三十多歲的男女(人物一)從宿舍樓口出來了。我追了過去。他們三個看見我跑過去,站住了,麵對我。
祝老師給我介紹說:“這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孩子在本院上一年級,學習忙,沒時間回家;他們就過來看孩子了。”
我尷尬地抬頭看XXX,四十多歲(人物二;即劉團長,劉健君她爸,這時他應該約66歲),高個子,尖下頜,筆直地站在那裏看著我。她媽對他說話。她媽穿著件花色衣服,三十多歲。她爸大笑著走動了,到我的跟前,落了個前式(險些向前摔倒)。我過去扶他,距離他的側臉很近,我看見他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人物三)。他起來了,五十多歲的人(人物四)。我們說了幾句話,她媽拉她爸,要離開,倆人都是不到四十歲(人物五)。他們倆像似情人一樣打鬧著,接著倆人各舉起一隻手,十指相扣(如圖7.12-1),像似熱戀的情人一樣,離開了。
祝老師說他沒找我。我對韓華偉感到氣憤,走在宿舍的走廊裏,忽然覺得不對。我感覺剛才有很多人從我身邊經過,有些人是從樓的牆裏出來的,不知所終。我仔細地感知我的身體,沒有異樣;這說明我剛才沒有幻覺。我回到了剛才見麵的地方琢磨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人不可能從牆裏出來,這時也沒什麽人。

注7.12,這件事迷惑了我20多年,2014年寫完回憶錄才分析出來,他們是劉健君的父母,有男神和女神的外貌(參見11.4.1節《色蘊》中的極略色)。劉團長是講故事的演員出身,由於他有男神的外貌,所以練成了百變神通。那時是傍晚,天色是灰色的。這種灰色的天色下,無意識不抓取事物的特征。我的無意識沒有抓到他們倆的特征,而是被他們的特征性舉止誤導了,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把他們倆當成了一群人。
那時,我是研究生一年級。從我剛進入中學,高中,和大學都有奇怪的事發生來看,他們是來為我慶祝上研究生的,並且為我表演了百變神通。另外,劉團長還給了我一個祝福:他們倆心心相印的扣手(如圖7.12-1)是佛教中歡喜佛的象征。劉建君的父母在祝福我和劉建君 “十全十美,百年好合” (即歡喜佛,如圖2至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