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山野閑聊,不小心蹭了羅刹海市的熱點。音樂部分,乏善可陳。這裏隻說被大眾封神,儼然成為現象級的曠世奇作的文本——歌詞。
第一:馬戶、又鳥,一種並不新鮮的拆字遊戲。與我玩過的木工米青 差不多。既然可以這樣玩,那麽"馬累"不比馬戶罵人更爽更毒。
第二:玩成語梗:牝雞司晨,蠅營狗苟,一丘之貉。牝這個字有點偏,換成草,未嚐不可,可不解釋,誰知道草是公是母呢。接下來,苟苟營、一丘河,這種粗暴修辭,就有點九監九介了。
第三:自編縮語詞:歐鋼。類似"我本蘇吳百",我本是蘇州吳縣的百姓,歐鋼是指歐洲的鋼鐵大王,那麽,歐洲的石油大亨豈不是"歐油"或"歐石"。
第四:維特根斯坦。為啥扯出這位,一位冷門的英美哲學流派的哲學家,拔高逼格?看,哥也會玩高深。可見他本意並不想親近草根,草根隻是手段,流量才是目的,但很遺憾,這是一個敗筆,不如再玄幻點本土點,伸出中指,抬出六祖慧能,不可言說。
中文自文革已降,被糟蹋得慘不忍睹。好不容易從春秋戰國、唐宋元明清,直至民國積累下來本來就稀薄的優雅,隻餘下毛語、官語、糙語。
歌詞可以這樣寫,沒問題,但是,把這種"私密個人言言兌(哈哈)"放在公共話語中,中文將會不幸被海德格爾言中,更加遠離"詩意的棲歇",成為一種更加"腐敗"的語言,中文巴比塔指日可待,比如本文的標題,刀郎摸得,我摸不得?
四維殺刀水每市,八刀金戔比死命。
很高明吧,不懂?問刀郎。
不討論其歌詞被解讀為各種隱喻,也就是說:能指的發散所指,從而引發的全民猜字遊戲,更不作道德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