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博物館受洗禮出來,密集藝術使人頭昏腦漲,精神營養過良症,或司湯達綜合症,弄不清自己是屬於偉大的一類還是屬於渺小的一類。
本城這座美術館,沒有藝術史野心,隻管收集,看上去像件"布雜"(beaux-arts),便可入場。大潮退留在沙灘的次級遺珠,別有洞天的弦外之音。魁北克倔強地懷念著法國,還有與法國與歐洲藝術攀親的鯉魚心態。畢加索、塞尚、羅丹,不多不少,一人一件;達利居然是規矩不潦草的肖像畫。
"新月街"(crescent)的科恩,開著車,冷不丁出現在眼前,樓是一幅畫,畫是一幢樓。那天聽他的歌,莊主說這人一口痰沒吐幹淨。現在知道為啥了,站在街上,沐風櫛雨,不感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