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書齋

居鄉野陋室,喝自製粗釀,侃廟堂之事,寫俗氣文章,談笑無鴻儒,往來盡白丁
正文

你好!範堅強 (下)

(2022-07-30 17:12:44) 下一個

(續上篇)

 

堅強:“就這樣,老婆上學,我小打小鬧炒點股。股票市場我不熟,我對不熟悉的事情不敢多做。兩年後,有了兒子。那段時間,老婆要忙她的博士論文,孩子尚小,表麵上我整天手忙腳亂,可內心卻十分苦悶,甚至憋屈。在美國我沒有用武之地,我的人脈資源都在國內,腦子裏整天有個問題在打轉:這是我要的生活嗎?

 

白丁:聽說你後來移民到了新加坡,又是怎麽回事?

 

堅強:在我徬徨苦悶的時候,國內一個朋友告訴我他正在辦新加坡的移民。這給了一個很大的觸動。上世紀九十年代,新加坡正蓬勃發展,對高端科技人才移民和投資移民,幾乎是不過濾、不篩選,非常寬鬆。很快我就有了一個發展規劃:先取得新加坡的永久居留權,然後獲得國籍,再以僑商的身份回國發展。我後來的發展,大致就是順著這個方向。

 

 白丁:都說你在國內賺得盆滿缽滿,是真的?

 

堅強:誇大了!我那點錢,在房地產市場,毛毛雨,是做了幾個項目,但都是靠朋友幫襯,搭夥做的。我沒有背景,想做成事,要付出更多。九十年末,海南房地產開發,實際上就是炒地皮,真正建房子的很少。我曾經為了拿到一塊地皮,與人拚酒,肝疼了一個月。所謂的人脈,都是靠錢砸出來的

 

白丁:你後來離婚了?

 

堅強:我後來生活的重心轉移到了新加坡和大陸,每年到美國生活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兩個月。妻子要強,不願意做家庭主婦,要工作,還要照顧小孩,很不容易,盡管後來給她父母辦了移民,但她總希望有個完整的家。久而久之,我們之間的感情變得淡漠了。我們就好說好散分手了

 

           “這期間,我和林園又聯係上了,她還是單身一個人。我不是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人,這可能也是促成我和前妻離婚的一個催化劑。

 

白丁:你和林園又走到一起了?怎麽沒有走到底呢?

 

堅強:我和林園的戀愛,對我們兩人都是初戀,雙方心裏一直珍藏著那份感情。當年分手,是因為她愛使小性子和她媽反對。許多年過去了,她媽當然不再反對,她自己也成熟了許多。但重新交往了一段時間後,她覺得我的本性並沒有改變,我的身邊不能沒有朋友,我喜歡和朋友喝酒神聊,而且,我有生意要照顧,飛來飛去,居無定所,而她想要的是一個穩定的家、一種閑靜的生活,這我給不了她。

 

白丁:後來呢?一直閑雲野鶴,獨往獨來?

 

 

堅強:大約十年前,在紐約一個朋友家聚會,遇到一個複旦畢業、在紐約讀書的上海小姑娘,大概是小姑娘看我沒有一般中年大叔的油膩,也沒有她同齡小留男孩子的浮躁,居然迷上了我。聚會之後,我們就開始約會交往。我紐約的朋友剛開始都認為是小姑娘貪上了我的財富,其實不是,小姑娘家境殷實,父親在國內有企業,她是獨生女,她在紐約大學上學,家裏就給她在學校附近花了三百多萬美元買了一個套間。

 

          “我倆交往了一年多,結婚了。小姑娘害怕父母不同意,結婚前都沒敢告訴父母,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才通知父母。

 

           “後來,我們有了一對聰明靈俐、漂亮可愛的小兒女。

 

           “本以為,我這輩子就此可以兒女有成,幸福美滿,頤養天年,不曾想,兩年前,妻子與隔壁的一個小白好上了。她是那種一旦愛上了,九頭牛也拉不回的人。

 

白丁:這事對你打擊很大吧?

 

堅強:打擊是有一些,但我是一個豁達的人,天要落雨 娘要嫁人,由她去吧。值得安慰的是,我可以隨時去看望兩個孩子,兩個孩子跟我也很親

 

白丁:你現在都忙些什麽?將來有什麽打算?

 

堅強:前幾年,我和幾個朋友搞了一個基金,專門用來幫扶湖南、江西、湖北落後山區的孤寡老人,政府有些扶助資金,但遠遠不夠,尤其是對一些有傷殘疾病的老人。我們的幫扶基金是直接到村、到戶、到人。疫情之前,我和共同建立基金的朋友每年都要到我們幫扶的地區去看一看,查一查。這兩年因為疫情,回不去,隻有靠國內的朋友或者當地的村幹部盡職了。

 

           “將來嘛,將來就是由許許多多的現在組成,隻求現在能做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讓自己眼下的生活過得充實些。

 

 

以上是我和堅強聊天中有關他人生經曆的內容。記得有位複旦曆史教授說過,如果到了四十歲,你還不相信命,那隻能說明你悟性太差,可當年我們年少時,同在一個教室學習,同在一個寢室生活,誰能預想到三十年後各自的命運軌跡會有如此大的差異呢?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