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蘇

曆史溯源,集體意識,物理邊界,階層差異,利益權衡,都是形態各異的玻璃缸。這些玻璃缸孕育了猜忌,偏見,歧視,矛盾,甚至戰爭
個人資料
南瓜蘇 (熱門博主)
  • 博客訪問:
正文

長篇小說《玻璃缸裏的孫鳳》 (17)夏夜的山坳

(2023-06-11 17:08:08) 下一個

孫惕並不坐實,而是屁股懸在座位上,哈腰半站著騎行。他沿著小火車軌道邊的小路一路狂騎,帶起來的風把衣服鼓成一個大燈籠,噗嗒噗嗒地直響。

他腦子裏就隻剩下兩個字:快騎!孫鳳覺得自己和哥哥仿佛騎進了風箱裏,風呼呼地掠過,耳朵鼓脹脹得疼。

小路隻有一人多寬窄,兩側是三尺多高的野草。野草溢到小路上,越發顯得小路窄得幾乎看不見。路坑坑窪窪非常不平,自行車時不時地被顛起來,這時候孫鳳就感覺自己的屁股離開了車座,拋在了空中,隨即又重重落回到座上,硌得骨頭生疼。

孫惕弓著腰,雙腳蹬地象風火輪,用力飛快地騎著。不一會兒,孫鳳就感覺孫惕的身體宛如剛出鍋的饅頭,熱騰騰的冒著氣。又過了一會兒,她看到孫惕哥哥整個後背都濕透了,汗水慢慢從衣服上滲了出來,摸上去又粘又膩。

孫鳳心疼地眼圈發酸,“哥,你慢點騎,看你累的。”

孫惕喘著粗氣大聲喝叱妹妹:“你懂什麽!不趕著天亮多騎些路,等天黑看不清的時候,想快也快不了,那還不得天亮才能到鎮上?”

孫鳳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但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隻是那淚水剛一出眼眶,就被風吹散,霧一般飄在了身後。

果然,天光徐徐隱去,黑夜慢慢吞噬了一切。四周越來越黑,漸漸的便看不清了路。不到晚上七點,連最後一絲天光都不見了,兄妹二人完全沒入了黑暗之中。天上的一點點星光,讓漆黑一片的山坳有了些微濃淡的變化,模模糊糊能大概分辨出周圍環境的輪廓。兩側的大山如猙獰的巨獸,而渺小如塵的兄妹二人正在膽戰心驚地從它們身旁經過,小心翼翼地生怕將它們驚醒。

雪上加霜的是,小路走著走著就時不常地斷了,沒了蹤影。這個時候,孫惕便隻得帶著妹妹爬上軌道。他把自行車扛在肩上,沿著軌道,扯著大步,兩根枕木一跨,走在高低起伏的枕木上。孫鳳跟在後邊,兩根枕木一步跨不過去,一根枕木一步,步子又碎小,再加上天黑看不清,所以走得磕磕絆絆,幾次都差點摔倒,累得呼哧直喘。沒有幾步,她的汗就下來了。

借著這些許星光,等看到小路再次出現的時候,孫惕便下到小路上,重新騎上車,卻因為天黑而不敢快騎。孫鳳坐在後麵,抱著孫惕的腰,感覺他身體上全是汗,粘乎乎滑膩膩,泥鰍一般。十九歲的孫惕,已經長得十分高大結實。隨著騎行,孫鳳的胳膊感覺到哥哥腰上的肌肉一鬆一緊,一鬆一緊,千萬次的交替。

小火車軌道沿著山坳的方向,巨蟒一般在大山裏鑽進鑽出。從最遠的靈水村到離嶺鎮這一路,沿著小火車軌道還分布了其他三個小山村。過第一個小山村的時候,天還是亮的。但沒等兄妹兩個騎到第二個山村,天就已經黑透了。村裏及村前村後的路,不但相對寬敞好騎,同時因為有住戶的燈光,路上也亮堂一些,而且因為見了人煙,兄妹倆的神經也會放鬆許多。因此孫惕便趁機加速狂騎一通。

但是一旦過了村莊,便又進入到沒有人煙的大山裏,孫鳳緊緊地摟住孫惕的腰,每根毛發都豎著,心裏害怕得要命。

兩側的大山黑壓壓的,風在樹梢上盤旋怪叫,四周陰森森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路上,時不時會聽到貓頭鷹淒淒的叫聲,瘮得孫鳳頭皮一陣陣發麻。偶爾遠處還傳來一些野獸的怒號,在山穀間來回震蕩,聲音雄壯,震得孫鳳的心都要蹦了出來。

路邊的草大概半人多高,密紮紮的依次掃過兄妹二人的腿。夜深露重,很快兩人的褲子就都濕了。風一吹,冰涼一片。孫惕還好一些,過度的體力輸出讓他渾身熱氣騰騰,而孫鳳坐在車後,漸漸被凍得發起抖來。

此時的靈水村,大多數的家庭已經坐在了飯桌邊上。這麽個磨盤大點兒的地方,任何消息都比風走的還快。越小的地方越盛產小道消息。孫鳳今天在小火車站暈倒的事,於是就成了靈水村人晚飯桌上的主菜,被人們有滋有味地反複咀嚼咂摸著。

而孫家,周蕙又急又氣又擔心,因而晚飯食不下咽。不過她的嘴並沒有閑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罵。哭她那身處險境的寶貝兒子,罵那個忤逆不孝連累她兒子的兔崽子。

她不吃,全家人就隻得都陪著饑腸轆轆。雖然家裏有兩人此刻正在生死莫測之時,但孫讚與孫梅父女兩個,天性寡情薄意,因此並不惦記和擔心,隻是心裏暗暗埋怨連頓飯都吃不安生。

周蕙邊哭邊用她有限的詞匯把孫鳳罵得體無完膚。她把孫鳳從來靈水村第一天起,做過的所有惡性事件數落評點謾罵了一遍又一遍。到後來竟然把公婆也抬了出來,大罵他們隻養不教,處心積慮地把孫鳳養成這麽個流膿的壞種,然後派回來氣死她。

孫讚有些小智,見已經罵到了自己爹娘,便知道離自己也不太遠了,於是不再幫腔,可又不敢離開,就盡量往炕角縮,試圖避開周蕙的視線。

誰知他的小心思白費。因為周蕙把孫鳳與自己公婆一連線,就發現中間還應該有個孫讚,如此犯罪鏈才完整,於是立刻分出部分火力,朝孫讚發了過去。

孫讚夾緊了全身,在周蕙的槍林彈雨之下連個屁也不敢放。

孫琳自然是不會閑著,盡職盡責地在旁邊給母親敲邊鼓助威,並提供了好幾種弄死孫鳳的方案,無一不得到周蕙的大力讚成。

“等她回來的,掐死她!”孫琳說。

“掐死她!”周蕙咬著後槽牙答應。

“拍死她!”

“拍死她!”

“砸死她!”

“砸死她!”

母女兩人一唱一和,把孫鳳折騰死了五六七八回。

仿佛聽到了母女二人的召喚,此刻的大山裏,死神便如她們所願,亮出獠牙,正一步步靠近孫鳳。

兄妹二人正在往前疾奔,突然,孫鳳看到自行車後邊幾米遠的距離,有一對鶯鶯的綠光,綠光附近,是一個比黑暗略淺的大狗輪廓。她立刻頭皮炸起,冷汗也唰地淌了下來,拽了一把孫惕的衣服,悄聲問他:“哥,我看到有綠光,是不是狼?”

孫惕並未聽清妹妹的話,隻是見她拽自己,就往身後喵了一眼。但就是這一眼,讓他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看清身後跟了一頭狼,刹那間心慌成一團,但在更弱小的妹妹麵前,他隻得強裝鎮靜,輕聲說:“別說話,也別看它,把臉埋到我後背上。”

孫鳳把臉貼在孫惕後背上,暖暖的,濕濕的,還一動一動,她心裏安定了一些。可她不敢聽孫惕的話把眼睛閉上,而是一直斜著眼睛盯著那綠光,生怕它一下子就躥過來。那綠光,充滿著邪惡與貪婪,在黑夜裏寒光閃閃,象鬼火,象幽靈,象死亡。

孫惕在轉山護林的工作裏,常常碰見山狼。但那都是在白天,白天狼是怕人的。而且多數時候是三五個人在一起,膽子壯,且手裏有家把式,不像現在不但赤手空拳,還有個需要保護的嬌弱妹妹。

他腳下加了勁兒,同時想著對策。

綠光保持著四五米遠的距離,一直跟著孫惕他們。人快它就快,人慢它就慢。孫鳳越來越看得清楚,那就是狼,很大的一隻狼。幸運的是,它是隻孤狼。

但很快,孫鳳就意識到自己錯了,那不是一隻孤狼,他們是一對,一隻大的,一隻略小些。那隻小些的,一直躲在密密的草叢中跟著。此刻它從草叢中鑽了出來,與原先那隻大的,一前一後地走在小路上。

孫鳳腦子一片空白,她用力抓了一把哥哥,抖著聲音小聲說:“兩隻,有兩隻!”

孫惕見妹妹又拽自己,便回頭又去看那頭狼,卻吃驚地發現孤狼變成了對狼。

恐懼電流一般快速傳遍全身,手腳隨即僵硬不聽使喚,以至於孫惕差點從車上摔了下來。如果說孤狼還會猶豫是否攻擊人類,那麽夜間的兩頭狼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盯住的獵物,他們知道如何合作,如何利用黑暗,如何一招製敵於死命。

他極力讓自己冷靜,尤其是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摔倒,因為常年在深山裏討生活的他知道,摔倒的瞬間,就是狼發動攻擊的時刻。強存弱去,是狼世界的生存法則。

今天看來是凶多吉少。他想,不能兩個都搭進去,必須想法至少保全一個。不知道自己能抗多久,夠不夠時間讓孫鳳逃走。但是,如果沒有自己,孫鳳能走出這深夜中的大山嗎?

奶奶,你再也見不到我了。孫鳳在心中的哀嚎,震得她什麽也聽不見了。 

大山死一般寂靜。

未完待續
原創不易,未經許可請勿轉載
[ 打印 ]
閱讀 ()評論 (55)
評論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阿芒' 的評論 : 謝謝阿芒,正在敲鍵盤,可恨黃天霸老來搗亂,喵喵叫著要出門。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ugan' 的評論 : 狐狸在那裏安家,有狐狸爹狐狸媽,還有倆小狐狸。這可是在市區喲。市區裏有狐狸和鹿。

哈哈哈,俺們這裏也一樣,臭鼬,小土狼,甚至狗熊,咱都是見過的。我們家黃天霸出門,從來不敢去樹林裏的,隻敢在附近稱王稱霸。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ugan' 的評論 : 唉,我爹媽住那個地方,也是為建設國家了。

當年一句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多少熱血青年背井離鄉,到沒有人煙的地方開疆守邊。

幹幹的家鄉與我文中描述的地方很相似,難不成咱倆心有靈犀?
阿芒 回複 悄悄話 蘇蘇快發新文了,最後衝刺加把勁,瘦肉燉花旗參的幹活。
tugan 回複 悄悄話 我的一些客戶住在富人區,大房子。還有的兒女在父母去世後,沒時間打理房產,就在那裏空著很多年,以至於狐狸在那裏安家,有狐狸爹狐狸媽,還有倆小狐狸。這可是在市區喲。市區裏有狐狸和鹿。
tugan 回複 悄悄話 上回說道在鐵路邊的小道騎車會顛屁股,寫完了,又想到要是蘇蘇加進這個情節多好,回來一看,蘇蘇已經決定加入這個情節。開心哦。
哎呀,遇到狼了。蘇蘇還真能想象。我家當時住的地方有一條鐵路,我有時騎車在鐵路旁,夜晚是能聽到狼叫,但我從來沒遇見過狼。那種荒涼的地方真有狼的。
記得一次回家,沒有月亮,騎車深一腳淺一腳,真是伸手不見五指。終於有住家出現,窗戶裏有燈光了。唉,我爹媽住那個地方,也是為建設國家了。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xi' 的評論 : 抱歉蘇蘇,給你壓力了。
不著急,你慢慢寫,我們細細讀。

哈哈哈,夏曦,我沒有壓力。我這人火上房都不著急的,天生慢性子。問好,周中愉快。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丹哥' 的評論 : 丹哥實在是高看我了,汗顏。

同樣是麵對險境,兄妹倆的心態是不一樣的。感謝丹哥支持,問好。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紫若藍' 的評論 : 謝謝藍藍來訪,問好。
xiax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瓜蘇' 的評論 :
抱歉蘇蘇,給你壓力了。
不著急,你慢慢寫,我們細細讀。
丹哥 回複 悄悄話 事敘的到位,實寫的精彩,景描的貼切。蘇蘇的文筆堪稱城裏一絕。讚!
一對狼出現時的心理寫照映襯著角色自我認知的隱喻。
紫若藍 回複 悄悄話 大山死一樣沉寂,太驚險啦……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eijingGirl1' 的評論 : 謝謝丹黎來訪,問好。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歲月沈香' 的評論 : 謝謝沈香鼓勵,問好你。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ionaRawson' 的評論 : “身處險境的寶貝兒子”,對哦,嗬嗬,這些人重男輕女思想嚴重,所以哥哥怎麽做都不會被打。-----是這樣的,兒子除了物質和愛,還可以得到來自父母的尊重。

啊啊?居然要再過一個星期才能知道結果,南瓜太壞了!-----我去自我反省一秒鍾。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ionaRawson' 的評論 : 我為什麽忘記回複老大了呢?活見鬼了這是。
一看開頭就感覺不妙、不妙……上不了學都行,千萬別出事!------哈哈,老大的感覺從來都很準,我稱之為文感。

BeijingGirl1 回複 悄悄話 “小火車軌道沿著山坳的方向,巨蟒一般在大山裏鑽進鑽出。”。 小蘇寫得真好。 剛想可能會趕上了吧, 狼又出現了。
歲月沈香 回複 悄悄話 南瓜蘇這一集既有感動人的場麵,哥哥為了妹妹拚命趕路,汗流浹背;後麵又出現驚恐的場麵,黑夜裏遇到兩隻狼,看得我也一陣雞皮疙瘩,真希望兄妹倆能逃脫危險!期待下集…南瓜蘇新周愉快!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阿芒' 的評論 : 蘇蘇加油!
與阿芒一起加油!與所有喜歡文字的姐妹們一起加油。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阿芒' 的評論 : 剛從人類的叢林法則逃出來,又遇上自然界的叢林法則,情節緊張,但一定有轉機,不然就變成中短篇小說了,嘿嘿!

哈哈哈,揍是這樣滴,隻不過得把坑埋好看一些。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阿芒' 的評論 : 就發現中間還應該有個孫讚,如此犯罪鏈才完整,

謝謝阿芒鼓勵,問好。
阿芒 回複 悄悄話 各種精彩的描寫層出不窮,蘇蘇加油!
阿芒 回複 悄悄話 剛從人類的叢林法則逃出來,又遇上自然界的叢林法則,情節緊張,但一定有轉機,不然就變成中短篇小說了,嘿嘿!
阿芒 回複 悄悄話 誰知他的小心思白費。因為周蕙把孫鳳與自己公婆一連線,就發現中間還應該有個孫讚,如此犯罪鏈才完整,
哈哈,蘇蘇你這一句絕了!
FionaRawson 回複 悄悄話 “身處險境的寶貝兒子”,對哦,嗬嗬,這些人重男輕女思想嚴重,所以哥哥怎麽做都不會被打。

犯罪鏈這裏太搞笑了:)

啊啊?居然要再過一個星期才能知道結果,南瓜太壞了!
FionaRawson 回複 悄悄話 一看開頭就感覺不妙、不妙……上不了學都行,千萬別出事!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xi' 的評論 : 一大一小兩隻狼,太可怕了!不知孫惕能想出什麽辦法帶著妹妹走出險境?
要等一周才能揭曉,請求蘇蘇周中加一集,要不太吊人胃口了,

用什麽辦法走出險境?我也在猶豫思考中呢。

我是很想盡快更新,可惜隻有周末有時間,實在是力有不逮,請夏曦見諒。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多倫多橄欖樹' 的評論 : 謝謝橄欖來訪,問好並祝周末愉快。
xiaxi 回複 悄悄話 兄妹在深夜大山裏趕路,蘇蘇描寫細致逼真,讓人如入其境。
一大一小兩隻狼,太可怕了!不知孫惕能想出什麽辦法帶著妹妹走出險境?
要等一周才能揭曉,請求蘇蘇周中加一集,要不太吊人胃口了,
多倫多橄欖樹 回複 悄悄話 寫得真生動,好有情節~~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山鬆' 的評論 : 真是驚心動魄,兄妹倆深夜趕路,身後卻被兩隻狼跟著。希望兄妹倆吉人自有天相,能逃出險境。

謝謝善良的鬆鬆,我會想辦法的。問好。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梧桐之丘' 的評論 : 這一集看得我心急火燎。這是狼群,大狼是狼王,凶多吉少啊。。。南瓜蘇同學別嚇唬我。

若是遇到狼王,兄妹兩個休矣。多謝梧桐來訪,問好。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悉采心' 的評論 : 這集對於惡劣的環境描寫,做足的鋪墊。呱呱肯定體驗過生活,再加上超拔的文字捕捉能力,把恐怖的深山野嶺寫得活靈活現。

非常感謝采心的鼓勵,很暖心。周末愉快。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風中的葦絮' 的評論 : 天啦,蘇蘇,你準備怎麽讓兄妹倆脫困?碰到護林人?其他的趕夜路的?

暫時有幾個想法,正在猶豫選哪個更合理。謝謝葦絮,喜歡你的歌聲。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xi' 的評論 : 占個座先~

謝謝夏曦,先給你烹茶。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跟著作家們一起搶沙發,家內家外都是狼,還是對狼,

給菲兒上茶,問好。

家裏家外都是狼,家裏的狼更狠更可怕。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真是驚心動魄,兄妹倆深夜趕路,身後卻被兩隻狼跟著。希望兄妹倆吉人自有天相,能逃出險境。蘇蘇寫得真好!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蟬衣草_890' 的評論 : 帶起來的風把衣服鼓成一個大燈籠,噗嗒噗嗒地直響。這個形容很形象。

謝謝蟬衣鼓勵。喜歡你那句:花顏綠遍清風老,老字用得絕妙。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蟬衣草_890' 的評論 : 太不幸了,兄妹倆遇上了狼,可能還是群狼。家裏有周惠和孫琳的追殺,外麵又有狼。孫風的上學之路難了。給孫惕打油,給孫風加勁!

夜晚的深山,碰見山狼是大概率事件,這就是為什麽周蕙嚇得吃不下飯。孫惕是清楚的,但他依舊決然地帶著妹妹夜闖大山。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可能成功的P' 的評論 : 孫惕是個男子漢,好樣的。這家人還真的兩極得很。

孫惕是個有正義感有血性的男人。你說的對,爛草坑裏常會長出靈芝草來。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這一集看得我心急火燎。這是狼群,大狼是狼王,凶多吉少啊。。。南瓜蘇同學別嚇唬我。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悉采心' 的評論 : 跟可可對稱坐:)

哈哈哈,都是好姐妹,一視同仁,上座敬茶。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可能成功的P' 的評論 : 坐沙發扶手上:
也給可可上茶。
南瓜蘇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蟬衣草_890' 的評論 : 先坐上沙發,再慢慢細讀!

給蟬衣上茶!
悉采心 回複 悄悄話
改錯:做足了鋪墊:))

加油!
悉采心 回複 悄悄話
兩側的大山黑壓壓的,風在樹梢上盤旋怪叫,四周陰森森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路上,時不時會聽到貓頭鷹淒淒的叫聲,瘮得孫鳳頭皮一陣陣發麻。————這集對於惡劣的環境描寫,做足的鋪墊。呱呱肯定體驗過生活,再加上超拔的文字捕捉能力,把恐怖的深山野嶺寫得活靈活現:))
風中的葦絮 回複 悄悄話 天啦,蘇蘇,你準備怎麽讓兄妹倆脫困?碰到護林人?其他的趕夜路的?
xiaxi 回複 悄悄話 占個座先~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可能成功的P' 的評論 : +1

跟著作家們一起搶沙發,家內家外都是狼,還是對狼,艾瑪!

“恐懼電流一般快速傳遍全身,手腳隨即僵硬不聽使喚,以至於孫惕差點從車上摔了下來。”形象,生動,貼切!
蟬衣草_890 回複 悄悄話 帶起來的風把衣服鼓成一個大燈籠,噗嗒噗嗒地直響。這個形容很形象。讚!讚!讚!
蟬衣草_890 回複 悄悄話 太不幸了,兄妹倆遇上了狼,可能還是群狼。家裏有周惠和孫琳的追殺,外麵又有狼。孫風的上學之路難了。給孫惕打油,給孫風加勁!
可能成功的P 回複 悄悄話 南瓜寫得精彩!孫惕是個男子漢,好樣的。這家人還真的兩極得很。
悉采心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可能成功的P' 的評論 :

跟可可對稱坐:)
可能成功的P 回複 悄悄話 坐沙發扶手上:)
蟬衣草_890 回複 悄悄話 先坐上沙發,再慢慢細讀!
[1]
[2]
[尾頁]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