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一魂 - 第27回 香消玉殞 天師悲情(九)

原來，司馬雅已被孫秀收買。形勢急轉直下，趙王、孫秀轉危為安，淮南王司馬允的人潰散，他全家被殺。

不談成敗，這次政變與前幾次，即殺國丈楊駿、汝南王司馬亮、楚王司馬瑋不同之處在於：直接參與爭殺的有數萬人，規模極大。

前幾次，隻不過一兩千禁軍包圍府第，殺對方家甲百人。至於殺楚王瑋，我們說過，王浚捧旨，隻用了十幾個人。也就是說，政變越來越頻繁，直接參與殺戮戰鬥的規模越來越大，洛陽所受到的損失，也越來越慘重了。奇怪的是，這次又一個親王，皇帝的親弟弟被殺，規模又大得多，但史家的‘八王之亂’中，卻無淮南王司馬允的名字。有人認為八王中應去掉司馬亮，加上司馬允，這不是本書討論範圍，不予置評。

且說秦堅帥三千禁軍，包圍金穀園。這時石崇、綠珠，和幾個姬妾、友人，正在高台上飲酒、賦詩。禁軍到前一刻，已有心腹從洛陽飛馬馳來，把司馬允失敗的事報告石崇。他很鎮靜，沒有表示。

禁軍包圍後，石崇笑對綠珠說：“看來我要為了你家破人亡了。”綠珠哭說：“相公對我，可算知音，我絕不讓相公獨自受苦，先在泉台相等。”說罷，從高台上跳下，血染桃花，香消玉殞。

石崇歎說：“卿太急，何不等我？”這就是有名的‘綠珠墜樓’，是許多文學和戲曲的材料，有很高藝術價值。撇開這些不談，較為平易的看法是：綠珠是石崇的愛妾，石崇是天下首富，石崇斂財方法，大都卑劣，少屬精明。來奪綠珠，從而逼她跳樓的，是趙王司馬倫的親信，當時的中書令孫秀。古今對這事的評論很多，也不斷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