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把兩小夥子罵一頓,把雄兒狠狠親熱一頓,摟得緊緊地,就像摟著春娘,一起回弘農去了。
原來春娘半夜起來,進入楊篪房中,把兩小巫娘點倒,用被子裹起楊篪抱著,輕輕出來,拉出自己的馬騎上,反向弘農方向岔道而去,怕秋雲追趕,走出十裏就落了一鄉村小店,停了三天。其實雲娘雖生氣,但也未追,想春娘會言而有信的。
另外,她不但愛春娘,也明白地知道,春娘的武功,決不在自己之下,追之無益。在這3天中,春娘為篪兒運氣調理,他又慢慢明白過來。但往事太多,受刺激很大,精神、身體都很衰弱,時時哭泣,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
好在麵對師娘,也無可隱諱、也無麵子可言,隻有刻骨銘心的悔恨和自責。春娘隻能安慰他,說:“人一生中難免做錯事,自己16歲有過輕率,隻要能改正、妥善處理,盡量不傷害他人,就可以了。何況他是在藥力和幻術、邪法的迷惑下,不必自責過分,於事無補。”其實,春娘也知王篪所陷入的困難,比自己當年更大。她對李特和劉昆,在時間上沒有重疊,在感情上沒有猶豫。
而王篪自小愛獻容,已有山盟海誓,但他確又與楊家小姐結婚,使她懷孕,顯然有義務,而且必然也動了情。不知為什麽,春娘對楊家小姐的來曆頗感懷疑。三天後,雇了一車,同回洛陽。盡管王篪想馬上見到獻容,但春娘卻把他一直帶到白象寺,請大癲上人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