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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21, 2017
遊哥本哈根
早飯就在中央車站的快餐店吃的,一杯咖啡,兩個剛剛烘培出來的香噴噴的羊角酥。悠閑地看著餐廳窗外川流不息趕火車的人群,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是在歐洲度假。滿眼看去,都是念不出來的丹麥文廣告。走來走去的大多數是北歐的白種人,其他的人種較少,沒有美國那麽多元化。
拿著昨天的車票,又登上旅遊大巴,開始了哥本哈根市內遊。
先去坐了遊船,大巴的車票(每人250克朗)裏包含了遊船費用。遊船可以乘坐50-60人,有一個導遊用幾種歐洲語言輪換著解說,必有一種語言是英文。船在市內的運河裏兜圈子,轉悠一個半小時。這個項目非常受遊客歡迎,幾乎每條船都滿座。
下了船,走到一條很有名的(Nyhavn)街。長長一條街的一邊全是酒吧,一個挨一個。酒吧門口擺滿了桌椅。晴朗的陽光下,桌桌都坐滿了消費啤酒的人群,難得見到空位子。
我們找到兩個空座,我要了杯啤酒,LP要了瓶水。
歇了一下,又上路了。今天碰上了哥本哈根市的馬拉鬆比賽,有一段時間市內的旅遊大巴停開,路邊擠了很多給運動員鼓勁的觀眾。我們隻能徒步走到皇宮,也叫美林宮。
沒有趕上皇宮衛隊的換崗儀式,照了幾張相。還是沒有大巴,隻好又接著走。
失竊
又走到了美人魚雕像附近,我去找廁所。忽然LP在我身後大喊,“我的錢包被偷了“。我一回頭,LP指著我身邊的兩個白人小夥子說,“就是他們偷的。他們碰了我一下,我的錢包就沒了“。
我一下子拽住其中的一個小夥子,要他把錢包交出來。他當然矢口否認。我要檢查他的手裏的挎包,他同意了。我裏裏外外翻了一遍,沒有找到LP的錢包。我又把另一個小夥子的挎包也搜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看著他們坦蕩蕩地讓我瞎翻,我心裏明白錢包早就轉移了。
我和LP找不到錢包,拿不到證據,附近看不到警察,又不知道如何報警。我大聲喊道,“這裏有警察嗎?”
那個小夥子當胸推了我一把,轉身就走。
旁邊一個亞裔模樣的男人路見不平,責問了一句,“為什麽打人?”
那個小夥子又轉過身來,推了那個男人一下,囂張地大叫道,
“哼,我也會功夫,你想打架嗎?”
說完這話,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就和他的同伴順著一個山坡跑了。我追了幾步,眼看追不上,隻好放棄了。
LP說,剛才她感覺到有人碰她。一回頭就看見那個小夥子的手正在從她挎包裏往外掏東西。那人一看被發現了,趕緊抽出手,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了。LP一翻挎包,發現錢包沒了。
“他偷完了錢包,第二次掏你的挎包時被發現的。真TMD囂張啊!”我忿忿地說。
錢包裏麵有兩張信用卡,250歐元,200美元,400多克朗。
這下子沒有心情遊玩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向信用卡公司報失。這時候旅遊大巴恢複運行了。我們在美人魚雕像上了車,趕回旅館,準備打電話給信用卡公司報失。
旅館服務員很同情我們的遭遇,他建議我們到街對麵的旅遊者信息中心去尋求幫助。我們聽從了他的建議,走進了Tourist Information Center。一個女工作人員也很同情我們的遭遇,熱心地幫助我們接通了兩家美國信用卡公司的報失電話。趁著LP報失的時間,我和她聊了起來。
她問那兩個人的長相,“白人,黑頭發,20多歲,很健壯。”我說。
她立刻很肯定地說,“那是東歐來的難民。”
“這種偷竊的案子近幾年越來越多了,都是東歐來的人幹的。”她帶著很明顯的怨恨情緒說,”市裏的治安越來越差,政府也沒什麽作為。”
我問她,“怎麽街上都看不到警察?想報警都找不到人。”
“這裏的警察都穿便衣,你看不出來。”
嗬,還真是的,丹麥警察什麽樣,我還真沒見到過。
“你一定要報警,備個案。報警電話是114,我給你撥。”她堅持要我報案。
接聽報警電話的是個年輕的男生。他耐心地照本宣科地一個一個問題地問,然後把我的答案敲進計算機。
報案需要回答的問題很多,五花八門。我印象比較深的一個問題是,
“如果現在你和他麵對麵,你可以認出扒手嗎?”
“當然可以,我兩個小時前差點兒和他打起來。”
“如果明天他換了衣服,站在一群人裏,你還能認出他嗎?”
“可能不行了。”
“也就是說他沒有什麽明顯的特征,比如疤瘌,刺青,等等。”
“嗯。。。沒看到。”
唉,我對歐洲的白人就是臉盲。明天這兩個家夥混到一群白人裏,我八成就認不出來了。
最後他留了我的姓名,地址和電話,說有消息會聯係我。 我知道報警就是在他們警察局的失竊案件統計數字上加個一。丟的錢包根本找不回來了。
今天是星期天,服務中心3點半就關門了。那個女工作人員一直陪著我們把報警的事情辦完,4點多了,才下班。
“破財消災,破財消災。” LP自我安慰著。
“就是,就是。” 我心裏則叨嘮著,“樂極生悲,樂極生悲。”
旅行才剛剛開始,絕不能讓失竊的事情壞了我們的心情。
“找一個好館子,好好吃一頓。” 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在旅館附近找到一家門麵很排場的館子,裏麵一溜兒的穿黑白製服的金發丹麥小妞,水靈兒靈兒的,年齡都不大。這家老板真會做生意。
我們兩人要了一個大份的烤豬排,分著吃了,我自己又喝了一大紮啤酒。
“認栽吧,這就是歐羅巴洲給咱們的見麵禮呀。”我安慰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