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拜登要會見日本首相菅義偉。
一個是疫情裏亂世崛起的白宮新主,一個是疫情中臨危受命的第99任日本首相。而且,這是疫情爆發以來,美國與外國領導人的首次“真人會晤”。
2021年4月16日,拜登帶著一白一黑明晃晃的雙層口罩,出現在美日兩國會晤的鏡頭中,人們的視線裏。
這奇怪嗎?這不奇怪嗎?
有人揣測,美日兩國的高級領導人在會麵之前,都分別接受了疫苗接種。拜登為何要在此時帶上兩層口罩?而且還是一白一黑?
拜登的官員拜訪日本都隻帶一層口罩,他憑什麽一定要在對方首相來訪時帶起了兩層口罩?
你說,他能沒有深意嗎?這個深意釋放的究竟是什麽氣息?
俗話說,外交無小事。如果帶兩個口罩在日本文化裏與“藐視”無關,拜登帶兩層口罩算不算外交失禮?
俄國作家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小公務員之死》中,有一個小文官伊凡·德米特裏·切爾維亞科夫,生活在19世紀80年代的俄羅斯。
列寧將這個時期稱為“一種肆無忌憚、毫無理性和殘暴至極的反-動”的黑暗時代。
小人物伊凡懷著美好的心情在劇院裏看戲,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本來,一句“對不起”應該可以化解此番社交尷尬,但是,小公務員憂慮而死,就是因為這個無心的噴嚏。
因為,前麵坐著的是一位將軍級別的文官。將軍怎麽可能不在意後背上的一個噴嚏呢?
小公務員三番五次地道歉。終於,將軍因為被打擾了看戲的興致而大發雷霆。
小公務員被嚇死了。可是,至死,他都篤信將軍發火,就是因為那個噴嚏。
拜登帶著兩隻口罩會見日本首相,真的沒有在釋放某種信號嗎?還是真的不在意會釋放出某種信號?
我翻了翻前麵的新聞,貌似拜登在去年疫情後的某個時間裏,就開始佩戴兩層口罩。
而且,他還多次要求美國大眾“戴口罩100日”。這個呼籲也在他正式入主白宮後實施。
咱們不是說,不管白貓黑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
在帶口罩的問題上,不管是政治作秀還是以身作則,應該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拜登在公共場合佩戴口罩,起到了示範和鼓勵的作用。
至於黑白二色,含義如何?
有的人認為,這不過是黑白搭配的審美觀而已。
然而,在中國的文化裏,“黑白”多半與“是非”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譬如,說一個人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在今天的美國社會裏,“黑白”與種族建立了敏感的關係。網絡用語紛紛把“黑名單”改為“白名單”來表示禁止之意。
美國某些公司、機構也在如火如荼的運動中,紛紛使用政治正確的顏色表示自己的立場。
我突然懷疑,契訶夫的本意,是不是真的在嘲諷一個小小公務員的迂腐呢?
如果那個將軍真的很在意背後的一個噴嚏呢,小公務員伊凡的擔憂不但不是迂腐,相反,可能是一種可以保命的政治敏感。
當然,拜登顯然不會因為帶兩層口罩導致一些媒體的猜測而寢食不安。因為,他是“打噴嚏”的將軍。
拜登完全可以“帶自己的口罩,讓別人說去吧。”
可是,身處“小文官”位置的普通大眾,一旦不小心誤入公眾的注目中,有幾個可以幸免的呢?
某個美國大學教授拒絕給某個族群裏不及格的學生加分時,他丟了飯碗。
可是,如果他同意加分呢?會不會有人說他“趨炎附勢”?
還好,曆史從來不會把“社交尷尬”當令箭。
捂住你的嘴,打自己的噴嚏,讓別人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