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居 （八）Birmingham 驚魂 之二

（八）Birmingham 驚魂之二

我以為和來Cardiff一樣，肯定是先去住處，安置好我的行李再去店裏。沒想到早上8點老板一車直接給拉到了店裏。

店在Pallasades Center裏，在shopping center入口處進來的主道上，店麵要比Cardiff的大很多，老板幫我把行李安置在雜物間，我就開始為我的行李頭疼。

在Cardiff就留下了老板給的那床新被子，其它的舊東西都扔了， 買了新的又添了床單被罩電視機等， 行李又多了倆件。路上告訴我的是將住在公司原來一前台家，離店很近，步行的距離。

我尋思著既然是步行的距離，一踩油門就到，店要到9店才開門，完全可以先去住處放下行李。看老板的架式沒有那個可能，shopping center門口有出租車，盤算著後麵自己怎樣能把那一堆行李搬到出租車上去，心不在焉地聽著老板說這個shopping center是建在火車站的上麵，每天的客流量很大，也隻能對著他的興奮連連點頭以示自己在專心聽講。

還是老板請客，在麥當勞用完早餐。 等到9點魏姐上班來開門。老板讓我照看著店,他和魏姐出去。

魏姐川妹子，高挑，白淨，小圓臉，柳葉彎眉，黑黑的直發披到腰，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這公司裏淨是美人。

我站在店中央,比起Cardiff那狹小的空間, 這裏舒服多了, 隻是頭頂上多了一架攝像機。

老板和魏姐回來, 取走營業款和六盤錄像帶, 笑著說, 小鄧才來, 就不用裝錄像帶了，隨後離開。

我和魏姐閑聊, 得知她來英國都四年了，她在國內是大學的英語老師，陪先生過來讀博，現在她先生在倫敦的大學教書，他們一家就都留了下來。

她問我住處,我給她看虎妞寫給我的地址。

“New town 啊,”她看了後說, “那可不是什麽好區。”建議我換個好點的區住。

我說我隻呆一個月, “那就隻能將就將就了。不過你還是得多加小心, 那地方可不太安全。” 她建議我買輛舊自行車, 既可省車費, 又比走路安全。我記下。

等到10 點, 仍不見付大夫的人影, 我問魏姐, 因為15分鍾後就有一個預約的病人。 魏姐睜大眼睛看著我 “哪還有什麽付大夫?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大夫! 老板沒告訴你嗎?”

“老板讓我好好跟付大夫學,”我如實相告。

沒有退路, 我去看病曆, 是一個麵癱患者, 我鬆了一口氣。

患者是一位60 多的印巴老頭（我分不清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隻能統稱他們印巴人）， 躺下後他仍舊很懷疑地看著我。 因為是第一次給他紮，我沒用透刺， 選擇的常規穴位，紮到頰車，老頭大叫一聲， 嚇了我一跳，魏姐聞聲也跑了進來。老頭說太脹， 我這才放心， 告訴他這是正常的針感，但老頭死活不相信， 直到我取下那根針才安靜下來。有了這一遭，我隻得放棄合穀穴。 按魏姐的意思， 輕輕紮了幾處敷衍了事。

取完針按魏姐之前的交代要按摩，選了老頭的前額和脖頸後按了十分鍾， 老頭仍是一臉的不高興， 出來後跟魏姐一陣嘮叨， 說原來的付大夫紮針很舒服，一點都不疼。 魏姐一個勁地替我跟他陪不是， 我好尷尬地站一旁，老針灸師遇到了新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新房東來了電話。 她留學的時候在公司做part time的前台，研究生畢業後改學護理， 現在在一家精神病院醫院當護士。

她道歉說本來可以來接我下班的， 順便幫我搬行李， 但她今天得加班到晚上9點， 隻能讓我自己打車回去。“也不貴，” 她說， “3磅吧，”並說她老公會在家等我。 我謝過她, 她確定我有她家的地址後才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