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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天,好朋友問我:馬欣教授所講的生活方式醫學和心理谘詢有什麽區別?這個問題其實我自己也思考了很久,今天想把我的一些體會寫下來。
我從事生活方式醫學已經三到四年了(在癌症科的應用),2022 年底拿到 board certificate。這個學科對我來說最大的意義在於,它不僅是一份職業,更是一種可以真實落地到自己、家人和身邊人的生活方式。踐行生活方式醫學,最大的受益者往往就是自己。我關注馬欣教授的直播其實已經有好幾年了。剛開始並不是很接受,因為他的思路和我日常本職工作的 practice 差距很大,無論是在思考方式,還是在循證醫學的使用上,都和我習慣的體係不太一樣。好在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願意探索的人。也很感恩去年在年會上偶然遇到馬教授和他的助理,當時幾乎是本能地走過去聯絡溝通。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還是挺有勇氣的。過去一年裏,我接受了馬教授的一對一指導,也堅持聽他的直播。慢慢地,馬教授和他所倡導的生活方式醫學,已經成為我和家人生活的一部分。我爸媽現在也成了他的忠實聽眾,我們一家都受益匪淺。
其中一個很大的收獲是,馬教授對中美醫療體係和社會環境都非常了解,這讓我們身處大洋彼岸的原生家庭,在很多問題上能更好地互相理解。代溝在減少,跨文化溝通的障礙也在降低。
這周直播中,馬教授講了一個讓我印象很深的案例:一位年輕媽媽的孩子,不到兩歲,從小對多種奶粉過敏,而且是典型的夜哭郎。對這種似病非病的情況,常規醫學往往缺乏有效的幹預手段。馬教授給出的“生活方式處方”讓我非常欽佩。
第一,白天多帶孩子到戶外活動,接觸自然、接受日曬,幫助建立正常的晝夜節律,從而改善夜間睡眠。
第二,引導家長自省家庭環境,看看夫妻之間是否常有衝突,媽媽是否長期處於緊張和焦慮狀態。
第三,帶孩子外出時,父母主動做出善意、友好的社交示範,讓孩子在善意與美好中成長。
這也讓我回顧了自己帶孩子的過程。孩子小的時候,我正處在 residency、fellowship,到後來正式進入診所行醫的階段,長期高壓,回家很晚,情緒也常常緊繃。現在回想起來,這些狀態對敏感的孩子來說,很可能都會產生負麵影響。我家一個孩子小時候有偏頭痛和痛經的問題,好在後來都慢慢好轉了。現在我會更有意識地幫助孩子們提升靈商,讓她們學會鬆弛、自洽,不陷入病態的要強,具備良好的壓力管理能力。希望她們將來為人母時,母子關係和家庭狀態都能更快樂、更安康。
我也越來越清楚地看到,有些家長自身內耗嚴重,又習慣在孩子麵前反複嘮叨、抱怨,把家庭關係中的糾葛不斷輸出給孩子。這些負麵情緒會在無形中影響孩子,讓他們變得社恐、不安、焦慮,甚至出現各種軀體症狀。
作為長輩,我越來越堅定一個原則:在具體事務上不事必躬親,不包攬,不操控。我更願意成為一片祥雲,讓孩子們一想到我,就感到溫暖、踏實,感受到無條件的愛與支持。
如果一定要區分的話,心理谘詢更多關注的是一個人的心理模式,比如如何處理衝突、如何麵對壓力。而心靈療愈,則是幫助人理解自己在自然、社會和曆史環境中的位置,學會用一種更高維度的視角看人、看事、看自己,並在此基礎上靈活踐行生活方式醫學。隨著行醫經驗的積累,見過越來越多的人、疾病和醫療幹預手段,我的體會也越來越清晰:萬物有靈,人是萬物之靈。在很多情況下,心靈的力量往往大過單純的醫療手段,它不僅能緩解症狀,還可能觸及根本。
我也很喜歡馬欣教授的幽默和接地氣。聽他的直播,常常有種在追劇、聽脫口秀的感覺。案例講得生動形象,一邊學知識,一邊淨化心靈,還能被逗笑,實在難得。很感恩能繼續在這條路上同行。至於是不是一定要做一對一?有條件的話當然最好,但並非必須。聽直播回放,在直播間討論,或者和幾位朋友組成學習小組,互相作為 accountability partner,堅持打卡,在遇到問題時,用馬教授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醫學的六大支柱來分析和調整,同樣可以帶來真實而持續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