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很小的時候,因為讀了一些有關雲南民族風情的文藝作品,包括艾青的描述二,三十年代時候的雲緬邊境悠深森林中的神秘生活和記不起是哪個作家寫的反映文革時期知識青年在西雙版納辛勤創業的艱難困苦,我對雲南就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向望。我十分想到那裏去走走,去探索一下那裏的神秘,領略一下那裏的風姿,親眼看看那裏的少數民族的生活。
因為多方麵的原因,去雲南的旅行直到今年二月份才得以成行。在旅行之前,我特地又查閱了一些有關雲南的旅遊資料,了解到了更多的雲南的情況。那裏的一些風景名勝讓我去雲南的心情更加迫切。象被譽為“高原明珠”的滇池,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同時也是民間傳說中的美人阿斯瑪的故鄉的石林,還有赫赫有名的蒼山洱海。另外還有風景秀麗的號稱“長江第一灣”的金沙江,令人神往的“虎跳峽”,等等,也都讓我心弛神往,去心似箭。
然而,實際的情況卻讓我很失望。
我和太太二月十日上午從上海乘飛機前往雲南,中午抵達雲南省城昆明市。入住賓館後,我們便迫不及待地要導遊帶我們去西山。因為早就聽說有“不到西山,枉到昆明”的說法。那是因為除了西山有龍門石窟等著名景點,還聽說從西山上看滇池最為壯觀。我們是乘纜車上的西山。纜車要橫跨滇池,因此在纜車上就可以一覽滇池全景。以“五百裏滇池”著稱的滇池現在並不大,隻是象一個水麵少許寬點的水庫,並且水色渾濁。下得山來,到滇池邊喂了幾分鍾的海鷗,更看到滇池除了水色渾濁外,水麵上還漂浮著一些垃圾。導遊說夏天滇池就象一個臭水塘,散發著臭味,隔很遠就能聞到!滇池已經完全失去了它的“高原明珠”的風韻。好在現在是冬天,聞不到臭味。說象“睡美人”的西山也沒有什麽看頭。所謂“龍門石窟”,隻是一個懸崖邊的矮小的石頭牌坊。不少人站在那裏用兩隻手指頭做“V”型狀照相。有人照了一張又一張,全不顧人流如注,擋住了唯一的窄窄的通道。
第二天去石林參觀。石林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從雜誌上,電視上看到的石林的確是神奇美妙的。但當真正走進石林,卻才知道其石林不過是一片規模並不大的堆在一起的黑不溜湫的石頭。然而,在石林參觀的人不計其數。不管是在入口處的刻著“石林”兩個大字的石頭前麵,還是在那窄窄的石林間的小道,到處擠滿了人,簡直是寸步難移。要想照個沒有旁人在鏡頭裏麵的照片根本沒有門。一則沒有禮讓的空間,二則人們根本沒有禮讓的習慣。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擠在一堆,各不相讓,就象是一大堆攢動的螞蟻。真如人們所形容的那樣,石林“除了人頭就是石頭”。一點也沒有誇張。
我們被安排當晚乘汽車從昆明到了號稱是“五朵金花”故鄉的大理。第二天去蒼山洱海。那裏除了崇聖寺三塔和大理古城還有特色,蒼山洱海實在是平淡無奇,不如想象中的那樣美麗奇特。接下來的一站是便是麗江。從大理到那裏是四個小時的車程。麗江是以它的玉龍雪山而聞名。照幾張以玉龍雪山為主題的照片是我這次旅行的目的之一。然而到了雪山腳下,隻見到一片大自然枯萎凋零的景象,沒有什麽生氣。無法照出好的照片。更令人失望的是繼麗江以後的雲南南部的西雙版納的“野象穀”和“原始森林”遊覽。在我的想象之中,“原始森林”應該是樹林茂密,不見天日,山溪孱孱,煙霧繚繞。但那裏的一切都幾乎是人工的堆積。從幾頭馴服的表演節目的大象,到穿越樹林的水泥道路。無法不使人感到是置身於一個熙熙攘攘的城市中的公園,絲毫沒有什麽原始森林的感覺。
“雷同”是這次旅行的第一個感覺。不用說昆明市作為雲南省的省府與其他城市沒有什麽兩樣。大理,麗江和作為西雙版納州府的景洪市與全國其它各地的城市也沒有什麽不同。一棟棟的水泥樓房,一家接一家的矮小的店鋪,到處掛的是醒目的紅布條的政治標語或商業廣告。無法令人產生身在祖國邊陲的異鄉情緒。特別殺風景的是西雙版納的“野象穀”中的“孔雀放飛”景點處掛的一幅腥紅的“XXX公司向全國人民拜年!”的紅布大標語,把本應該有的安靜神秘的氣氛衝得蕩然無存。與上百號人呆在那標語旁一塊等待“孔雀放飛”節目表演使人感覺到不是在等待放飛的孔雀的到來,而是在等待作報告的長官的到來。
讓人感到不舒服的不僅是對雲南自然風光的想象與實際上的差異,而且還有導遊公司的安排和導遊的行為。導遊公司的安排和導遊的行為完全是以掙錢為中心。遊客的目的和利益必須服從於導遊公司和導遊的目的和利益。在整個的過程中,被導遊拉去購物的購物點要多於遊覽的景點。石林的參觀到中午就結束了。導遊說下午去“七彩雲南”。我私下琢磨那大概是個值得一看的好景點,因為名字就很吸引人。不料到了那裏一看,原來是個龐大的玉器銷售市場。大概所有遊雲南的遊客都被帶到那裏,所以場內人頭攢動,水泄不通。參觀完“七彩雲南”還不夠,導遊緊接著又把我們帶到另一個購買玉器的商店,說是那裏的貔貅世界第一。對遊客來說,兩個市場逛下來,寶貴的一天就結束了。從大理往麗江的路上說是要參觀“新華民族村”。我心想那大概是個少數民族居住的村落吧,應該值得一看。不料那又是一個購物中心。是專門銷售銀器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在麗江的束河古鎮,導遊帶我們進入一個標著“藏族文化中心”的場所,說那是藏文化一個代表。那裏的導遊也煞有介事地向我們介紹了一點藏醫的情況。但到了最後就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 是叫我們集體請那裏的幾個“藏醫”看病!看過之後,同行的每一家人中至少有一人被診斷身體有毛病:要麽是太太經血不調,要麽是先生腎虛體衰。開一個處方動則幾百元,多則上千元。遊客們對多如牛毛的被動購物很反感。有顧客說連做夢都被導遊拉去購物,不堪忍受。為了兜售產品,每個店都說它賣的玉器是正宗的。有的店還設有專門櫃台,有專門人員講解如何辨別玉的真假。象大多數的遊客一樣,在旅遊之前我對玉是一無所知,但一個雲南遊搞下來,幾乎都成了玉器鑒定專家了。還有購茶。一個八日遊下來,參觀過的茶葉銷售店有四,五家。每一家都是輪番的品茶買茶。幾輪下來,誰也都成了品茶專家了。
之所以被不斷的拉去購物,是因為旅遊公司與那些銷售商店都有業務關係。視遊客購物價值的多少,旅遊公司能從銷售商店分到一定的份額。遊客購物的多少,也與導遊的業績和收入直接掛鉤。被遊客購物多,導遊的收入就多,反之則少。導遊的行為基本上被這種回扣製度所控製。首先,他們必須帶遊客去那些銷售商店,不然他們不能向他們的公司交代。其次為了多掙錢,他們也千方百計地慫恿遊客購物。有惡劣者,甚至不惜損害遊客的利益。在我們從大理返回昆明的時候,我們不能按時間上一輛安排給我們的車。因為車上有六個應該下車的遊客不同意下車而沒有空位。按照旅遊公司的計劃,那六個遊客是被安排乘火車從大理返回昆明的。火車的出發時間是旁晚七點十五分。但他們的導遊在六點多鍾的時候還是不顧他們的反對,把他們帶去一家銷售商店“簽單”(即購物)。一直到七點零五分,才把他們拉到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定點餐館吃晚飯,同時告知那幾個遊客他們是被安排乘火車回昆明的。但那時趕火車已經為時已晚。於是那幾個遊客也顧不得我們這一幫遊客了,執意坐在本來是應該是由我們坐的回昆明的車上不下來。我們這幫遊客中也有不示弱者,上不了車,就堵在汽車前麵不讓開。兩幫人馬在黑夜寒風中僵持達一個多小時,各不相讓。連當地的公安也被驚動,前來解圍。但當晚回昆明是每個遊客的既定目標。回不了昆明意味著趕不上下一步的行程。當地公安也沒有辦法。直到旅遊公司臨時租來一輛小汽車把我們這幫人中的六個人載上才算告一段落。從大理到昆明有四個多小時的車程。那一輛小車載連司機在內大大小小七個人,其難受程度可想而知!問題的產生全是因為導遊的貪心。如果遊客不在那些定點商店買東西,導遊的臉色就變得難看。在麗江遊束河古鎮時,我們中間的一個遊客問導遊廁所在哪裏。導遊不但不告訴他,反而當著大家的麵大聲斥責他說,“不但東西不買,連屎尿也不抓緊時間撒一下!”那遊客理所當然的氣憤,就與那個導遊爭吵起來。其場景讓其餘的人尷尬不已。也讓人感到這次旅遊真是低級和乏味之至!
現在雲南省的旅遊體係是以塊塊為山頭。導遊公司和導遊都是當地的,不容外地介入。比如說,從昆明去大理,我們在昆明與導遊分了手,但不知道大理的導遊姓什名誰,就那樣雲裏霧裏莫名其妙的象貨物一樣的被托運過去。從昆明傳到大理的遊客名單也對不上號。同我們一同從昆明到達大理的兩個女士就沒有列在在大理接應我們的導遊的遊客名單上。因為旅遊公司的車晚點,我們到達大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當時真讓那兩個女士為難。還幸虧大理的導遊有耐心,把她們臨時安頓好。
據一個導遊說,去年雲南的導遊集體罷了三天工。其原因是雲南省旅遊體製的改革讓他們沒了飯吃。我不知道雲南省旅遊體製的改革是怎樣改的。記得去年有報道說大理的導遊和昆明的導遊在大理大打出手,引起全國轟動。那是因為在那時還是條條管理,昆明的導遊可以直接帶隊去大理。大概是大理的導遊們為了保護山門,有意找岔,結果生出是非來。所謂旅遊體製的改革大概就是從條條改到塊快,另外再加上旅遊公司與定點廠家,商店掛鉤分紅吧。但現在的這種旅遊體製所造成的惟利是圖的狀況,實在是令人擔憂。在錢的驅使下,不但其購物代替了旅遊,而且還有其它違法活動產生。比如說,在西雙版納州府景洪市接待我們的,就是無照(旅遊營業牌照)無證(導遊證)的“黑”車和“黑”導遊。按我們與旅遊公司簽定的合同,我們應該是住三星級的賓館,但那個“黑”導遊竟把我們安排在二星級的飯店。按合同我們是應該去參觀“野象穀”,但他卻叫我們去參觀一個沒有正規記載的所謂的“野人穀”。幸虧其“黑”車被公路公安部門發現沒有旅遊營業牌照而被扣押,我們也因而“得救”,被轉回到了一家正規的旅遊公司。那正規的旅遊公司的導遊後來告訴我們,那“黑”車和“黑”導遊其實也是當地一家旅遊公司的。他們無照無證經營的目的隻是為了偷稅漏稅。但是要是不被公路公安部門發現,我們這些遊客必無疑問的要上當受騙。
在以錢為中心的旅遊體製的驅使下,具有雲南民族特點的東西都被“購物化”了。在景洪市時我們被帶去參觀一個傣族村。在那裏我們是看到幾棟夾雜在磚瓦樓房之間的那種傳統的傣族樓。車停下來後,一個身著傣族服裝的年青婦女來迎接我們,把我們帶進了其中的一棟傣族樓。她說那就是她的家。我左看右看那婦女都覺得她不是地道的“傣族女”。因為傣族的傳統習慣是女主外男主內,女的是要常年累月在外麵勞作的。因此真正的“傣族女”應該是皮膚敖黑的,就象那幾個在我們進入那棟樓時看到的幾個蹲在院子一角瞧著我們的皮膚敖黑的男女一樣。而她卻白白淨淨的,絲毫沒有常年被日曬雨淋的痕跡。上了樓,她領我們圍著一個用大紅布蓋著的台子坐下。我們開始還以為她要向我們介紹傣族的文化之類的東西。不料等她揭開紅布,露出來的又是引起我們反感的金銀器和玉器之類的飾品。接下來又是一番熟練的推銷。當我們表示不想買她的東西時,不快立刻就顯現在她的臉上。當我們起身離開時,她冷默的坐在那裏,連個送別的招呼也不打了。我很懷疑她是那樓的真正主人。我覺得那幾個蹲在院子一角的男女才是那樓的真正主人。她隻不過是一個租借了那樓來推銷商品的小商販。“傣族女”已經不是真正的傣族女了。
雲南號稱有十八怪。(請見附錄)一趟雲南遊下來,我想還應該加上一怪 – “餐館家家把畫賣”。我這裏所指的餐館,是那些遊客們被帶去吃飯的,與旅遊公司掛鉤的餐館。那些餐館的一個共同點是提供的飯菜“巨”難吃,全部是大鍋飯,大鍋菜。茶水飯菜都是早已經預備好的,不溫不熱的。遊客們剛圍著那油膩的桌子坐下,麵部沒有表情的服務生就風風火火象地毯似轟炸似的把那些不溫不熱的,淡而無味的飯菜堆到桌子上,任你吃與不吃。反正錢都是已經交了的,旅行社說好了不能退還的。而我們旅行的時間也都被安排得相當緊湊,被安排吃飯的時間很短。再說周圍也找不到其它餐館,過了這個村就再也沒有什麽店了,填滿肚子要緊,因此飯菜再難吃你也得吃。那些餐館的另一個共同點就是每家都有一個“著名畫家”在駐店賣畫。你這廂剛剛坐定端起飯碗,他那廂就有一個小姐手持話筒大聲叫賣了。“著名畫家”端坐台上,表情嚴肅,攆筆揮毫,儼然一副大師模樣。背後的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大小不一,大紅大綠的。叫賣的“著名畫家”的畫便宜得驚人,幾十元,一百元就可買得一幅裱裝好的山水畫。我不懂畫,禁不起低價的誘惑,幾次想買。但碰巧我太太是正宗的學美術出身的。她說那些“著名畫家”都是名不見經傳的。他們畫的畫也都是下乘,荒野之作,沒有價值。我也就放棄了。不過我想,要是那些在餐館賣畫的真有點名氣的話,那他們也太不值錢了。為了區區幾十元,擠身於那些亂轟轟,髒兮兮的餐館,實在是對藝術的一種褻瀆。
不但雲南的人變得愛錢了,連那裏的飛禽走獸也變得愛錢了。景洪市的“森林公園”有一個鳥表演節目。一隻叫做“吉祥”的小綠鳥就被訓練得能辨別鈔票價值的大小。看台上的一些觀眾向它揚著票額不一的人民幣。它竟隻飛向那些大額鈔票而不理那些小額的,或是放棄小額的而飛向那些大額的,然後叼在嘴裏飛回到它的主人那裏交給主人。景洪市的“野象穀”的象表演,也是充滿了銅錢味。在表演中間,訓象員說大象們餓了,要觀眾向大象獻愛心。待煽動起觀眾的熱情以後,就以五元三個小香蕉的價格向觀眾銷售香蕉,讓他們去喂大象。遊客們都交了很貴的門票,按理就不應該再以這種方式去掏他們的腰包了。但在“野象穀”,這已經成為一個很正常的事情了。
最後一天在昆明的所謂參觀“鮮花市場”項目實際上也就是購物。“鮮花市場”的購物中心銷售的是雲南的咖啡和糖果點心。購物中心從進口到出口的走道被安排得彎彎曲曲的象是沒有盡頭,走道兩邊是各式各樣的數不清的糖果糕點,另外還有許多免費嚐試推銷的東西。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都必須從那長長的走道走過。如此一來,你也很難抵禦那些琳琅滿目的咖啡和糖果糕點的誘惑,或多或少的總要買點什麽。在那裏購物的過程簡直就象是整個雲南行的一個縮影 – 購物,購物,沒完沒了的購物!“參觀”完了,趕飛機的時間也已經到了。於是乎隻得急急忙忙地朝飛機場趕去。要是自己安排的話,我是會用那段時間去參觀聞名的“世博園”的。那是當年昆明世界植物博覽會的所在地。應該是值得一看的。但旅遊公司安排的行程裏沒有包括它在內。
雲南是一個少數民族相當多的地區。全國有55個少數民族,雲南就有23個。少數民族一般比漢族要純樸。因此雲南按理應該是一個民風古樸的地方。但是我無法從這次旅遊中去體驗到它的幹淨古樸。我所看到的,是雲南不但在自然環境上汙染嚴重,在民風上也是汙染厲害。所到之處給人的印象幾乎都是髒亂差。餐館髒,廁所更髒,吃飯也沒有公勺(或公筷)。互不相識的遊客們同坐一桌,用各自用餐的筷子,勺子在同一盤菜或是一盆湯裏麵攪來攪去。當然這不僅是雲南的問題,而是一個全國性的問題。其實這是一件不難改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改不了。擠和搶的現象也是無處不在。不管是吃飯,還是乘車,乘船,乘飛機,都沒有隊列,隻有一堆堆的人群。你擠我擁,誰也不讓誰。遊客與導遊,與旅館,餐館的服務人員之間的爭吵時有發生。與我們的行程基本一致的上海的幾個女遊客,幾乎是到一處吵一處。堪稱難得的一景。西雙版納“野象穀”區域裏麵有幾十頭野象。為了保護野象,同時也為了創造安靜的環境以便讓遊客有機會看到野象,管理部門特地關照遊客們不要在野象可能出現的地方大聲喧嘩。但是到了那些地方,有些遊客們反而惡作劇似的叫得更歡更響。甚至連導遊也跟著起哄。我真擔心那些野象在那個地區的生存。說不準它們會要永久性的跑到別的國家去了。
西雙版納有一個“媚公河— 瀾倉江篝火晚會”,說是不看它等於沒有到西雙版納。晚會門票的售價最低的是一百二十元。最高的接近三百元。經不起誘惑,顧不得價高,買了一百六十元一張的票跟太太一塊去看,不料看了以後竟大倒胃口。晚會的舞蹈還可以,倒胃口的是那個男主持人主持的所謂台上台下“互動”節目。他開口閉口都是一些露骨的低級下流的黃色玩笑,也不管台上的多數演員和台下的一些觀眾都是一些年青的姑娘。一個被他叫到台上配合演出的觀眾很明顯是個醉熏熏的酒鬼,在台上竟對身邊的女演員動手動腳的。一句話,占了很多時間的“互動”節目完全是一個沒有水平的鬧劇。但那男主持人還很沾沾自喜。並且他的那些言行舉止還得到很多台下觀眾的喝彩。那令我對當今一些人的價值觀念和欣賞水平很為擔憂。
旅遊的內容和環境都不好,失望是失望,但雲南還是有值得一看的東西。比如說大理古城,還有麗江的大研古鎮和四方街的到此一遊讓我看到當時大理國和東巴文化的繁榮,也讓我領略到茶馬古道的重要。東巴穀的遺跡讓我為其東巴文化神秘和奇特而興奮。還有東巴的象形文字也讓我很感興趣。它與漢族的象形文字一脈相乘,是活著的象形文字。要是不是通過旅遊公司去旅遊因而有足夠的時間去觀賞,去探尋的話,是會看到不少別處看不到的東西和學到不少的知識的。看景不如聽景,聽景不如想景 -- 這是這次雲南遊的一個導遊告訴我的。想想這次雲南遊,我覺得很有道理,是一語中諦。以後呀,不管去那裏,事先都得好好的搞搞調查研究,不能想當然,不能人雲亦雲,同時盡量不要跟那些旅遊公司的旅遊團走,以免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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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南十八怪
雞蛋用草串著買;
四個竹鼠一麻袋;
三隻蚊子炒盤菜;
石頭長到雲天外;
摘下草帽當鍋蓋;
四季衣服同穿戴;
種田能手多老太;
竹筒能做水煙袋;
袖珍小馬有能耐;
螞蚱能做下酒菜;
四季都出好瓜菜;
好煙見抽不見賣;
茅草暢銷海內外;
火車沒有汽車快;
娃娃出門男人帶;
有話不說歌舞代;
背著娃娃談戀愛;
鮮花四季開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