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味道的詩。 布羅茨基是美國籍俄國人。一九七二年被蘇聯逐出境,展轉來到美國。一九八六年因其詩歌成就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我在Drake大學上文學課時讀過他的詩。他有篇中國題材的詩《明氏書信》其中有一節,寫的十分中國。
俗活說: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可惜回家之行並不取決於那雙足。 比千裏還多千萬裏,尤其是從零起。一千裏,兩千裏一 一千意味著再也無緣重返故鄉。而這種無意像瘟疫從文字蔓延到數字,尤其是到零。
一九九六年他在《紐約客》上發表了一篇詩作:寒假詩箋(華盛頓特區),這首詩一時引起轟動。裏麵又罕見地加上了中國元素。以下是節錄這首詩一些段落的譯文: 一隻被大理石的寒冷窩在手裏的熟蛋破裂了,露出其黃昏的蛋黃。無盡的林萌大道以冰河時代前的胃口吞噬立方體、長菱形、平行六麵形,呈不得體的幾何狀。被大雪封住的機場正在舐著蜿蜒、遲滯、不願意成為海洋的本地河流的既不是奶也不是蜜。先生們,這就是過去好時光。你的出租車在公路上依舊超過靈車。一匹狼焦渴地跟頭羔羊或一隻跛鴨躺在一起,理由是低溫。不過綠色仍然在街燈下活下來。星光抒情而近視在冬天的穹隆閃爍如下班後的郊區,充滿祈禱,對引力的誤差很敏感,但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局限。來自奧那那共和國或本地製造的浴室瓷磚包圍你的溫暖問題。坦率地說,即使是一隻天鵝那側麵也等於二,它攪亂倒影如果不是掌聲。因為你在過了午夜的窗口閃耀,如一個中國人掃視發黃的書頁。夢境裏常有癟輪胎,連同向攴刀求愛的紅色肉類,或向食草動物求偶的牧場。現代歐美詩歌大體都是這個樣子。他們的思維和中國人相距太遠,寓意的方法也不一樣。比如為什麽用靈車和出租車相比,在美國為什麽突然出現中國人夜下讀書的聯想,十分費解。相比我們格律詩,裏麵全是東方文化,東方人的哲理東方人的思維邏輯,再難的古詩讀上幾篇也懂了,而且慢慢也能品出滋味。我們圈裏幾位喜好詩的同學發了幾首讚美春天的詩,都很美,給人種欣欣向榮的感覺。我是以一首外國現代名詩作對比,看看同是描寫季節,我們能品出什麽不一樣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