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眾議院近日以216比211的票數通過一項立法,擬將針對未成年人的跨性別手術、激素及相關醫學幹預定為刑事犯罪。表決結果極為接近,卻意味深長。它顯示,在長期被“政治正確”壓製之後,美國社會終於開始對一個高度敏感、卻無法回避的問題踩下刹車。
未成年人跨性別問題,本不該成為意識形態角力的戰場。然而在過去多年裏,美國左派激進思潮將這一議題徹底政治化,把醫學問題變成價值宣誓,把審慎態度汙名化為“仇恨”。在這種語境下,質疑等同於道德失敗,猶豫被視為立場不純,成年人對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基本擔憂,反而成了一種“罪過”。
結果如何?在全國範圍內,越來越多尚未完成心理與人格發育的青少年,被推向不可逆的醫學幹預。激素阻斷、性別手術被包裝成“自我實現”的象征,卻刻意回避長期副作用、心理風險與失敗案例。醫學謹慎被擠到角落,意識形態成了唯一合法語言。
這種失控並非抽象概念,而是實實在在地侵入家庭。馬斯克的大兒子在未成年階段完成性別轉換,並與父親徹底決裂。馬斯克多次公開表示,這是校園和社會中激進性別意識形態係統性灌輸的結果,並直言自己“在這場意識形態運動中失去了一個兒子”。當連最富有、最有資源、最有話語權的人,都無法在這種浪潮中保護自己的家庭時,普通家庭又何來選擇權可言?
更諷刺的是,同一批推動激進政策的人,卻對美國青少年心理健康持續惡化視而不見。抑鬱、自殘、自殺率不斷攀升,性別焦慮群體尤為脆弱。但在意識形態的敘事中,這些複雜而沉重的現實,被簡化為“不夠包容”的問題,仿佛隻要立場正確,後果便可忽略。
川普總統重新執政後,明確將未成年人變性問題視為製度性失範的典型案例,強調回歸常識、回歸醫學倫理、回歸家長權利與未成年人保護原則。這種立場被指責為“保守”“倒退”,卻恰恰觸及了問題的核心:一個社會是否有權利把尚未具備完全判斷能力的孩子,當作意識形態實驗的對象?
此次眾議院通過法案,未必意味著美國已找到正確答案,但它至少終止了一種更危險的狀態,即任何反對聲音都被封殺、任何刹車都被視為敵對。一個連討論邊界都不被允許的社會,本身就已偏離理性。
接下來,參議院是否通過、川普總統是否簽署,將決定這次糾偏能走多遠。但可以肯定的是,美國社會正在為此前的極端化付出代價。今天的立法,並非迫害少數群體,而是對未成年人最基本的保護。真正值得警惕的,從來不是分歧,而是把分歧消滅為“政治不正確”的那種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