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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鶺鴒頌
筆墨到了這樣的境界,就不僅是筆墨的事情了,執筆人的三觀躍然紙上。
寫出逸意思的,是十七帖;寫出豬頭肉味的,是蘇軾;寫出性變態的,是瘦筋體;寫出舔情況的,是何啟功字。而寫出貴氣的,是唐明皇李隆基。
相信,這篇頌不是抄的,而是寫的。唐代書家,成把抓。僅從能看到的,個個了不起,筆畫,落在窩窩裏;肩架顯擺,但確有顯擺的本錢。在這個時代,被稱為好字,很難。專業寫手,都常常寫不出。朕身李隆基則寫出了來了。
這筆頭功夫!規矩全在,且自有理解。一派天下筆法墨法章法盡入我筆下的拽彩頭。
這樣的書法,配女人喜歡。這人,美感天賦,誰遇上,誰幸運。他和楊燕環,可謂審美知遇。誌同道合,往往不及“我覺著這顏色好看”“我也覺得”的貼切,交融。讀鶺鴒頌,一種充沛的美感需要響應的熱情,撲麵而來。
“書法,不夠我學的”的資質,充滿通篇。譬如筆法,學會何難?而學精,難死掉!瞧瞧李隆基,晉代的撚轉風韻玩得轉,唐代的提頓按裝飾一樣不丟。不與書家爭名,高高在上;全憑興致所致,字真意真。寫好字,難;寫得好而且自然,難字哪能說得了?鶺鴒頌寫得又好又自然。
晉之名流品質,是富極貴極後的躺平。鶺鴒頌是聰明極了,才情天花板級人物的一展風采。如此契機,千載一遇。
讀鶺鴒頌,是書法上的豔遇。墨飽滿,字豐腴,文縐縐還春天般的。書法史走到這,從晉書的孤高走入唐書的盛世,鶺鴒頌是一這盛世的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