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說古詩詞
抄古詩詞,有點像對自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殘酷無情”。以前,多抄。後來,寧抄林妹妹耍小性子時說的丫頭話:“哪個臭男人碰過的東西,才不要呢!”“本來是想取個樂兒。你們卻把我當戲子看”。
上年紀,老氣橫秋。又讀古詩詞,就自製“殘陽如血”了。有點自虐,像咱,覺得。
小鮮肉口吐“窗前明月光”,一股冰激淋味,香草味。可玩疊加,成了《卷珠簾》,挺糟踐自己,劉曉慶奶奶演少女倒過來玩。
“鵝鵝鵝,曲頸向天歌”,這是兒歌,還是孔乙己在吟?《後漢書》裏存下不少童謠,讀後,很為在中華五千年中的兒童叫作孽。少年老成這症候,傳染致自從三皇五帝到大清,見不到個少年兒童。視頻裏見到一操場的中小學生大叫“少年強則中國強”,會覺得,還不如唱“我愛北京天安門”。
《滕王閣序》,當中國傳統文化教育悲劇看,精準。王勃的媽是虎媽,他爸是朗朗的爸,使十幾個毛歲的娃,就這麽會裝,會演,會左右逢源。唐,就是這麽個詩的盛世啊,把個紅小兵弄成了個小黨員了。
翻過《詞譜》之類嗎?就是個把文化人往死裏整,和人民大會堂服務員操練把喝水杯放得像一條直線上有一比。盡忙些沒用的。平仄計較,常常比趕集裏的斤斤計較還俗,不少,近於渣。
沒有《歐氏幾何》下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千萬別去用三角定理等去求證,它不過是在告訴你,想成功嗎?來拜老大。詩律詞牌,不世故,就圓滑;唐詩宋詞,先“喳”後吟。林妹妹就不樂意:寫到得意處,顧不得勞什子的平仄。讀過《鳳凰涅槃》嗎?自己的讀後感是,一部好好話就是不好好說的中國文學史,終於說順溜話了。
可,這話說到“解放後”的新社會,變成了公家話。李承鵬陳丹青追究過。cgpt 的活,不預。
本民族最深刻的魯迅擅長的雜文,拉長焦鏡頭看,有點像結巴,說段子般地表述法,我就會歪怪到唐詩宋詞。“窗前明月光”,多好的意境。接下來就三句。沒了。多說點啊。
唐詩宋詞,幾個不跳躍,不時還穿越,其實是斷篇,短路。。沉默如高倉健,是金。無語像老閏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漢老爹呆。清以前,見過大部頭分章分節一環套一環的巨製嗎?全是筆記,弄得個文明史裏說文明的,無不結結巴巴。不都是,也多是給四言五言七言短調長調害的。
歪砍豪放派
詩詞中的“豪放派”,十之九以上,其實是幹部或離休幹部群。就像“賣國賊”堪稱者,一定是貪汙上億的主。
“廉頗老矣 尚能飯否?” 總得是個退休將軍才夠資格發的感慨吧,譬如遲浩田;“把吳鉤看了,欄幹拍遍,誰人會,登臨意”,當下的李強總理如是歎,沒一個字是虛的;“算隻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不久以後,秦剛就會有這閑心了;“秋菊堪餐,春蘭可佩,留待先生手自我。沈吟久,怕君恩未許,此意徘徊”。李尚福張又俠當滿懷這意思了,隻恐怕君恩不使種花草,秦城監獄眼眨眨。
“東風夜放花千樹”,是林妹妹在眼前也看不出美,縱然“驀然回首,那人卻在”,也恨她“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哪知道自己正猴急,得不到委任狀。這蠻像許多急切要解放台灣的紅粉情境;“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這是曾經的國務院發言人袁木在美國逛唐人街,“六四,一滴血也沒流”事休提,“開心就好”才是正經。
辛詞比蘇詞,詞不輸,境不輸,哪哪不輸,可就是這太濃的幹部或離休幹部氣給弄糟踏了不少。讀辛詞,像讀彭德懷傳,李作鵬回憶錄,朱鎔基談養老。
蘇東坡,也是幹部,入閣的中央幹部。“十年生死兩茫茫”中,是個上歲數的人;“但願人長久 千裏共嬋娟”,是個哥哥;“斷腸是飛絮時,綠葉成陰,無個事,一成消瘦。又莫是東風逐君來,便吹散眉間一點春皺。”這柳(妞)泡得?
蘇軾,上朝官服,回屋休閑裝。拎得清。和王安石當著皇上麵辯,下朝了,“王安石已經二度罷相,安心地在家騎驢、養花、念佛經,蘇軾曾野服造訪,二人相談甚歡,言辭間也羨豔王安石的歸隱生涯,並且作詩留念。總之,這兩位是政治上的敵人,人格上的朋友。”
說蘇詞豪放,不如說蘇詞拎得清。
辛棄疾,是官人,官樣的人,人樣的官,分不清的。做起詞來,無不。蘇軾,職業官僚。棒飯碗時,當個飯碗捧;業餘時間,“發展個人愛好”。
換句話說,辛棄疾,是個少紅粉,老粉紅,左到死。鄧小平有點像蘇軾,下了班,打橋牌,看足球,逗孫子。
陸遊,嶽飛,張孝祥,文天祥,劉克莊,都是老左,紅粉,甚至噴子。豪放派,其實多是所謂“左派”。拎清這一點,就不會聽劉大傑《中國文學史》而去讀鄭振鐸的《中國文學史》,王國維的《人間詞話》。
豪放派,攪局中國文學。含沙射影文學,文藝為工農民服務文學,堅持改開文學,反腐劇,《山海情》《人世間》,什麽亂七八糟的,豪放派是要負點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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