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260)
2021 (381)
2022 (335)
2023 (302)
三李,不是老字號浪漫連鎖店
李白,詩人,即沒詩就沒這人;沒這人,沒這詩。
李商隱,“詩”人,即詩歸詩,人歸人。
李賀,詩“人”,即就為詩活,把人活得詞頭韻腦的。
李白就是詩。讀李白,掉進詩。
李商隱是做詩。擠牙膏,卻也“兩麵針”原裝。有,當然好。換別的,也行。
李賀是找詩。本來就是個可做可不做的,懶,不去幹點別的,就好這一口。周圍的大人太差,這小夥子顯靈了。
就七言五言這個箍,手藝再高,也就桶大桶小而已。讀李白詩,常會想,幹嘛不去寫散文,做筆記,非得押這勞什子的韻,守這呆頭鵝樣的五七言。
李商隱,是好這一口。玩得熟透。精致得常膩味。
李賀,許多詩,已然詞。填寫它個滿庭芳,填它個如夢令,該多好。小小年紀,給律絕勒得老聲老氣的。
三李,就李白愜意,另二李,那個費勁!詩,耍耍的事兒,李白天生玩家。另兩李,有唐人的crazy,拿詩當個真事做。道是三李開的是“老字號浪漫連鎖店”,沒法信,從來隻當廣告看。啥味,隻信自己的舌尖。
充沛於襟,衝口而出。李白詩意是撲來的。
就那點料,經不住曝,挑著日子曬,是李商隱詩。
“退而論書策”的成熟尚沒有,什麽是耍,什麽是事的道理還分不清,狠著勁“我就好這一口”。李賀這犢子,瘦得叫人憐,大人們捧,愛與憐各半。詩鬼之譽,更是在說周邊的大人們一點點創造性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