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諸子百家集

 

逛諸子百家集

 

 

 

一

 

《易經》，能亂智，不足以影響行文；

 

向《尚書》學文章，做好秘書都夠嗆；

 

《山海經》，讀得玩，行；當經讀，很瞎；

 

《春秋》，是用來查的。當書讀，不打嗑睡，腦洞肯定鑿偏了。“述而不作”不是筆法，是算計；“春秋筆法”更像個算盤。

 

不讀《左傳》很虧。這虧空，司馬遷，小修小補過。直至魯迅攜新，方見替代品。

 

《左傳》是文學的。它在注釋充實《春秋》，不假；它更在展現個人的識見，也不假。它對人亊的感覺，是曆史的，更是文學的。《古文觀止》中選的《左傳》，篇篇都是散文或散文詩。

 

在《道德經》裏，找文采，無異竹藍打水；在商鞅韓非處論修辭，是秀才遇見兵。

 

孟子，好大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主。原創不夠，嗓子大來湊。學孟子，思想三流，文辭是《論語》玩剩下的。

 

墨子，蠻像逍遙派，各派都沾點，糊成一麵具。“非攻”，似攻非攻；兼愛，亦愛亦不愛；“尚賢”“節葬”，是轉手貨。讀墨子，就是讀不出個墨，黑糊黑糊的。

 

諸子百家，就是個陣式大的集，能好好逛的，也沒幾家。

 

二

 

逍遙，不是思想，是情緒；逍遙遊，不是自駕遊，三日遊，養豬團，是夢遊。

 

莊子文章，說瀟灑，不如說鋪陳。傾懷一倒，到哪算哪。“羽化而登仙”，是“正晌午時說話，誰也沒有家”。

 

莊子，看點在態度。莊生化蝶，當做夢做著玩看，不定也會得個春夢；一萬光年也短，一納米也長，尺子怎麽量，是幫拓寬眼界的....

 

老子《道德經》的裝，《逍遙遊》給扯了。《論語》的大俗，《莊子》，脫得幾乎不剩。

 

腦瓜最靈的，是莊子。諸子百家，莊子有脫穎的聰明。沒亞裏士多德的《形而上學》相助，他竟把相對論想出了個哲學大概。

 

三

 

儒家，笨笨的，甚至蠢蠢的，吃一塹長一智的主。

 

想發財，就是不信馬無夜草不肥，買張六合彩票也竊竊的；

 

是把習題全做完才當上學霸的；

 

死嗑，別人厭倦的，偏當樂子；

 

勞碌命，“逝者如斯夫”了，仍是越過川，繼續向前走；

 

弟子千，融入草根大半；剩下精英七十二，也並不個千抗倒伏，都拔萃。好在都努力。

 

這兒的讀書人從來不靈，儒家負有責任；中華文化的小笨笨樣，一半以上是被尊儒術弄得。

 

怪儒太甚，不忍。不壞，就是笨點。去讚，也會覺得勉強。長得實在不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