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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小樣兒;“想”,又有點傻
讓平板著閑樣斜靠牆,邊做晩飯邊看,又覺得有的想,比看還有意思的想。
由著想,所謂”無軌電車,開到哪是哪”(新近一個網友給的評論),很合意的愜。又是司機又是唯一乘客,倒也罷,偏駛向文學城,活該被訴。
討厭“思”想。就覺得“思”,小樣兒,象剛發身子又有點好看的丫頭,會莫名其妙地站在一角審時度勢,蠻精的。
“想”,樣子就比“思”大器。兩個同聲卻毫不相幹的物什並肩站在“心”上,做個妥妥的相倚相靠“相”,讓心馱著覺著值。
亂想至於瞎想,很嗨,有時比做好夢還嗨。大學的政治經濟學課,一黑板的流動資本—- 固定資本——流動資本的轉換流程,看著看著,成了浪花滾滾的溪流,流經自己常路過的幾條街,溪邊有洗衣的女人,沿溪的道很窄,自行車很快地騎過,水和大家都挺快活。自己一下變得也快活,也跟著大家炒黑板,滿懷要把那溪水引回書包帶走的愉樂。
作文走題,中學裏的慣犯。得到差分,也不十分懊惱,不會連著想事的快活,一直揣到好大,指教兒子作文時才心裏一聲“對不起”地丟掉。
想不聰明。想到傻,可能得很。唐詩,尤其是宋詞裏的男人假裝女人寫女人想男人的,女人“難難難,瞞瞞瞞”“才下眉頭又上心頭”的,就是想傻了。也正在這時,“想”,可愛。
“親”能說油。“想你”,說不油的。“思念”,是文過飾非的受害者。
“思君”是雅,“想你”是風。
相思是“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邊關”;“想你”是“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不回頭”。
思,尖尖的;想,多少有點憨。
不喜歡徐誌摩和林徽因的磨嘰,全是思,沒有想。假得慌。
“管他媽的,我就同居”。魯迅發橫,拽著學生許廣平進屋。敬他不僅“思”為別人,也有“想”給自己。
不喜歡胡蘭成,思不是,想也不是。看他寫張愛玲,斟字酌句的樣,很不舒服。
江青的照,沒一張要看,又凶又精。遺言裏一句“主席,我來了”,說出“想”。真好聽。
暢想,隻是個“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的身上”。
信馬由韁的想,才會產生“逍遙遊”,才會“仰天大笑出城關”。
一成“思想”,“思”掛了,“想”也被糟蹋了。誰想出這稱號,近乎罵人不帶髒字。理外理ism主義,音也鏗鏘,意也洋氣。卻慫了,“不要提毛澤東主義,我不夠。”
想累了。該想都不想地追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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