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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讀十來篇二十來歲娃的嘮嗑
自個兒找不到自個兒,影響就找到你,你隨著,也成了影響。擴大了,到處都是影子,響動。靜下來,顧望,幾乎一無所有。
癮之孿,想是縱,書癲書狂,筆刷子,票友,畫癡,棋王,即為證。這些都會了,就成個“癮君子了。
癮,起碼是病態。琴棋書畫的高手,細了看,都有這態,度有別而已。
病美人,沒“癮”,看不到;瘦筋體,“癮”大發了的,才能寫出;章回體,一路寫到清末,哪見文學家,全是文字之癖好。
臨得好,至多“寫到了唐”,或“寫得很有古意。其實是罵話:冷飯都炒不熱。
連讀幾篇二十來歲的娃的嘮嗑
在徳國,得到一個知識:過了十三四歲,語言學不道地了。根據全是“兩點成一線”樣的公理。聞後,一是不做“精通”外國語的夢。還兼著暗暗地怪:那些個冠著“精通多國語言”的大師小才,欺負人那時就他們出過國留過洋,瞎吹。二是再不敢說自己讀過外國書了。那些個譯者沒聽過哪個十三四歲前就到了外國的。譯得好的好,是說他們的中文好。自己讀的是另種中文書。
近年來有相似的發現,憑據的不是理,是看,聽說,接觸。上過初中,甚至小學畢業的出國大陸男女,不是都也是大都“我們國家”“還是那兒對味”。
印度人,斯裏蘭卡人,歐美人,遇到過的,不這樣嘛!
懶得“為什麽”。因為為什麽,常常不是有什麽好為,倒常常是根本就既沒有為,也沒有“什麽”。
這娃的字裏行間,蹦出年輕。不少年歲大的圍著,逗她,哄她,抱抱她。她就獻寶,一會兒一個笑話,一段歎息,抽身亮張小楷。可會說了,上個土不拉嘰的坡,看上個天天都那樣的落日,說得太陽可以入口,撕晚霞象扯飡巾紙。聽得忘了張愛玲。
重活一遍是可能的,讀這娃的文童上十篇,此念平生。年頭計劃,頭剛升出,就遝拉:幹嘛計劃,幹嘛嘛。鍾王和文征明,在這娃的筆下,無縫對接,一捺從晉伸到明。膽真大。吃嘛嘛香,一口泡白菜,香得五洲淌哈拉子;那班就是上得天天有的說;頭發落地,宇宙大爆炸似的,還飄過來味;到哪都有玩笑開,欠一根頭發的賬都記得象國會預算。還會說寂寞,平凡和不平凡的大人話......... 跟著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地活,屏上的小鮮肉朱閃閃都覺得不加嫩肉粉嚼不動。
知道找到好的長篇了。415篇,還沒個頁碼,翻哪哪,好現代派!
煩八零後前的所有。顛顛覆覆的那些個話。“我討厭你的聲音”。就說這些人的。不幸,竊竊於其中。
網上傳“方方日記”。看了幾行,討厭蹭蹭地升。今天,又有閻連文的掰斥。沒話就不說,好難!沒話找話,誰不?!真想把這娃的415篇全貼上,讓這些個老驥不吭吭,都來圍著這娃,逗她,哄她,抱抱她。
於是,世界蹦兒美好。
你大約喜歡流暢秀氣。
上年紀後,看字不出魏晉。漢碑,魏碑,看得會激動。
對自己常說,少寫或不寫,多看或光看。執著筆,對著一池墨;丟下,對一天雲,漫山橫豎。
沒一筆是自己的。哪哪都想象別人。
掐滅靈性的或許不是或不常是自己;可把它掐成撒嬌 ,抖機靈的多半是自己。
誰都點讚,和誰都拉黑,都在說,你還不是個你。你有點你時,讚你黑你的就不會“都”。而且,你同時也不會在乎讚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