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
先生,每天的經驗融合開始感覺生活很迷人。但很好奇,你對於博士的說法的評論,是否也是你的思想告訴你的幻覺?
明亮:
是的,一切語言表達出來的都是思想解釋。我從來沒有告訴你‘它’是什麽,因為‘它’是無法表達的,無法通過語言告訴的。我說的語言隻是一個指方向工具,指向‘它’。這個工具不是“真理”。用完了工具,就要放下。如果停留在工具上就會把工具語言當成了教條。看看現在的世俗宗教,不就是全盤教條話了嗎。
誰在說?表象中看似“明亮”在說,其實是‘它’的意誌,“明亮”僅僅是‘它’中的經驗呈現,不真的在那裏。
誰在聽?表象中看似“你”在聽,其實是‘它’在聽,“你”僅僅是‘它’中的經驗呈現,不真的在那裏。
看似從“明亮”發出的語言說給“另一個人”,這僅僅是表象,其實是‘它’跟‘它’自己在震蕩。真正能產生共鳴的不是表麵上的“另一個人”或“你”,而是‘它’自己。
從“明亮”發出的語言,如果對方用思想理智去分析去過濾,非常可能產生反感,因為明亮的語言會徹底否定思維邏輯幻覺。思維邏輯當然受不了了,要反抗。但這不是一樁壞事,而是很自然的情況。實在受不了的會離開,這不是問題,不是錯誤。
產生能量共鳴,根本不是發生在“個體”範疇,完全是‘它’自己和‘它’自己的能量融合,非常微妙,無法解釋。某位聽了我的話,轟的一下,淚水流下,這就是能量共鳴了。另一位也許就會反感,惱怒明亮的語言把思想上長期形成的“世界觀”完全作廢了,好像他的地板給我抽走了,讓他掉下去。這確實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不是他的錯,“反感”也是‘它’的意誌,並非他這個“人”的意誌,這說明在能量上他還沒有到時候。比如,一個生的蘋果是不會從樹上掉下來的。隻有成熟的蘋果才能從樹上掉下來。
是‘它’的意誌,呈現出無限多樣的夢境,夢境裏麵看似有無數的“人”看似迷惑在經驗故事中,這不是“人”的錯,幻象“人”怎麽可能犯錯呢?也不是‘它’的錯誤,而是‘它’享受自己的夢幻遊戲。迷惑在故事中,忘了自己,就是‘它’的99.99%的正常存在模式,‘它’很享受這個忘了自己然後又發現自己的終極神聖遊戲。這不是錯誤。迷惑在故事中無法自拔,恰恰就是‘它’的完美遊戲,為什麽要停止啊?
從我發出的語言,沒有要任何“人”明白的意圖,沒有拯救任何“世界”的欲望,因為我明白,看似有“人”有“社會”有“眾生”有“世界”,其實都是‘它’自己,任何“看似的情況”都是它自己,換個說法,都是我自己(==它)。我自己(==它)是沒有意願要讓我自己(==它)醒來的。迷惑了,是它,是大圓滿。明白了,是它,是大圓滿。迷惑和明白不是兩個不同的情況,是同一個它,迷惑不比明白小一些價值,明白不比迷惑多一點價值。從迷惑到明白,看上去好像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其實啥都沒有增加,啥都沒有減少,一切都是同一無二的‘它’,一切“情況”都是等價的,看似天翻地覆的變化,其實‘它’從來都沒有偏離它自己。
就像晚上做夢,一開始把夢境當真了,感覺很累,但做著做著,出現了一絲絲的清醒,才明白整個夢情節都是一個童話故事,是無害的遊戲。這時,為什麽要讓夢停止啊?完全沒有要讓夢停止的欲望。剛才的“累”沒有了,轉化為無比愉悅的享受。夢裏還繼續播放著被一個惡幫追趕的情節,夢裏還繼續播放著拚命地逃命的情節,但沒有了恐懼害怕,沒有了急迫感。好像自己乘上了冒險家樂園的ROLLER COASTER 那樣,有驚而無險。
在某一個時刻,你會突然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情況,你完全不想要“醒悟”了,你發現雖然自己還是一往即如的“卷入故事情節中”,也許還繼續把故事情節“當真”。但從這一刻開始,“卷入故事情節”沒有了紮人的疼痛,“當真”沒有了刺人的痛苦。故事好像是故事,但同時也不是故事,變成了神聖的能量流。發生好像是發生,但同時什麽都沒有發生,而是能量流過。是什麽能量?是自己(它)的能量。
這時候,連“醒悟”的欲望都消散了。一切都是娛樂,一切都是愉悅,一切都早已完美。連“當真”都是愉悅,連“受苦”也是愉悅。我無法表達給你。如果你朝我指的方向去品嚐經驗,你自己會品嚐到的。
既然明白和迷惑沒有差別。當然如果你可以明白,可以產生能量上的共鳴,會舒服一點,會愉悅,何樂不為呢?
至於還無法和我共鳴的那位,他還是大圓滿本身,他沒有因為無法和我共鳴而減少一丁點,他還是‘它’,100%的‘它’,PERFECT!沒有問題。
隻有“明白”了,才發現“明白”和“不明白”是等價的。換句話說,隻有“開悟”了,才發現“開悟”和“不開悟”是等價的,完全是同一無二的。但你現在還不明白,你會感覺到不等價,這不是問題。
當你“明白”了,你就會發現“幻覺”和“清醒”是等價了,是同一無二的‘它’。但你現在還沒有明白,你會感覺到“幻覺”造成你的痛苦,這不是問題。
我和你分享一個我的即興詩:
我看到了美麗,是我自己(它)的美麗。
我看到了醜陋,是我自己(它)的醜陋。
我品嚐到了“迷惑”,是我自己(它)的迷惑。
我明白了,它們不是美麗,而是‘它’(我自己)
我明白了,它們不是醜陋,而是‘它’(我自己)
我明白了,它們不是“迷惑”,而是‘它’(我自己)
哪裏有“我”?哪裏有“美麗”?哪裏有“醜陋”?哪裏有“迷惑”?哪裏有“問題”?
一切都是同一無二的穿透一切的終極神聖能量流。“我”像喝美酒那樣喝下了‘它’,融化入了‘它’。。。。
當下即刻,閃光的現實,無比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