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高級瑜伽是不拘形式的。不要認為你必須停下某件事情,才能做高級瑜伽。高級瑜伽是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的,無條件的。你走路可以做,發現整個“走路”這個經驗本身就是高級瑜伽,你睡覺可以做,你發現睡覺不是思想上告訴你的簡單睡覺,而是無法說清無法解釋的能量呈現形式,睡覺本身也是瑜伽。比如,讀下麵這個問答,如果你跟著讀,就等同於做高級瑜伽了。
讀者問:
我能請教一個問題嗎?我目前的理解是我還在一個自我催眠的狀態中, 所以看眼前的世界是我以為的真實物質世界。 一個人除非先“醒過來”之後才能看到真實是什麽或者個人和這世界的真實關係。問題就是怎麽能夠醒來呢? 或者讓真實的本性來主導生活呢?我看先生的文章刹那間會明了, 但又很快地進入了“入睡”階段。
明亮答:
你所說的“催眠”狀態是自然呈現出來的最大的狀態和最普通的狀態,這不是一個必須糾正的錯誤。讓我比喻說,上帝就是和上帝自己玩看錯的遊戲,也就是說,上帝永遠看錯自己,把自己看錯成另一個情況。我說“上帝”僅僅是比喻,現實不能說是上帝。但請允許我繼續用“上帝”這個形象比喻來表達,比較容易溝通。上帝總是希望找到上帝自己,但就是找不到,奇怪吧?因為上帝總是顯現出偏離自己的情況,讓它自己永遠找不到自己。因為上帝的根本特性就是無限地偏離自己。這個“無限偏離”可以用一個看似學術的表達方式:無限超越(INFINITE TRANSCENDANCE)。佛教有一個說法,說悟道就是“發現本來麵目”。當你看到眼前的一塊石頭,隨便怎樣都不會認為這塊石頭就是自己的“本來麵目”,思想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思想把石頭解釋為簡單的石頭。思想把看到的每樣東西簡單地解釋成“就這個東西”。比如,思想把“房間”解釋成房間。思想把自己解釋成“在房間裏麵的一個人”。當某種不愉悅的情緒被“體驗”到了,就解釋成“我這個人待在這間房間裏麵很悲傷”,或者解釋成“我這個人過的日子這麽的沒有意義。。。”。其實,這一切都是思想的解釋,現實根本不是這樣的情況。這個情況就是我說的:“上帝看上帝自己,永遠看錯”。
真實情況不是思想告訴你的那個樣子!你確實看到了“石頭”,這是真的,我不否認。明亮先生和你看到的情況是一樣的,那確實是一塊石頭。但明亮先生明白這快石頭不是真正的獨立存在的石頭,真實情況無限地*多於*這個思想解釋出來的情況,也同時無限的*不是*思想解釋出來的情況。“石頭”無限多於石頭這個概念定義。“石頭”無限地不同於石頭這個概念定義。我不否認看到了石頭的情景,但我明白這不是簡單的一塊石頭,而是無限本身。“石頭”的印象僅僅是無限呈現出來的經驗而已。我不否認它在經驗上可以說成是一塊石頭,但我明白它同時無限多於石頭,也無限地不是石頭,而是無限存在本身。換一個說法,無限能量呈現出“石頭”的表相,但不因為呈現出“石頭”的表相而真的變成了獨立的石頭這個東西了。
雖然不抹殺“看到石頭”這個經驗,要明白不能簡單地解釋成“石頭”這個東西。就像在夢裏看到了一塊“石頭,我們不否認夢境裏麵體驗到了“石頭”,但不表明真的有那塊石頭存在。那僅僅是一個夢經驗而已。同樣道理,現在你認為在白天,你認為的“白天”不真的是白天,而是一個類似夢那樣的經驗呈現而已。現在思想認為在一間房間裏麵,不要相信思想告訴你的情況,不,這不真的是一間房間,而是純粹經驗呈現,和夢境沒有什麽差別。不否認這是一間房間的經驗的同時,你明白這不真的是一間房間。到底是什麽?是無限在發生,現實無限地多於房間這個表相。現實無限地不同於房間這個表相。我們無法通過語言也無法通過思想理智來解釋到底什麽在發生。
很多人誤解了我的意思,當我說現實無限超越表相的同時,我沒有建議你去抹殺思想上的解釋結論。思想上認為是“一間房間”這個解釋本身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當真地認為這是一間房間了。你當真地認為有一個“人”稱為“我”住在這間房間房間裏麵來,過屬於“我”的平庸乏味的“生活”了。這些思想解釋本身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一個“人”了,它住在這個房間裏麵,真的相信有一個“我”在這個“人”裏麵,住在一個世界裏麵過不完美的生活了。這些都不是真相。這就是“上帝實時地看錯自己”在每分每秒地進行。
上帝看錯自己,就是你自己看錯了你自己,這就是自然的最“正常”的狀態。這個狀態不需要改變。如果你要發現自己的本來麵目,你是找不到它的。沒有一個特別的“本來麵目”隱藏在某個地方等待你的發現。情況比你想象的容易的多,在品嚐即時即刻的經驗呈現的同時,立刻頓時明白,一切“看到”的不是思想上解釋出來的“東西”或“事物”,而就是自己的本來麵目。這個本來麵目不需要去找,已經當下即刻就是了,一切都是偽裝起來的本來麵目。一切都是同一無二的‘它’。
這間房間不真的是一間房間,而是無限本身,就是你自己的本來麵目。不要因為自己在表相上無限地偏離自己,玩一個捉迷藏把戲就上當了。你自己不因為在表相上顯現出偏離自己而變成了某種表相上的“東西”了。你從來不是“人”,但不影響你顯現出“人”的樣子,不影響顯現出“人”的故事,不影響顯現出“人”的思想,上帝不因為自己顯現成乞丐的樣子而真的變成了乞丐。你就是你自己。你看到的一切就是你自己的本來麵目,石頭就是你自己的本來麵目。你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繼續把石頭當作是石頭,這不是問題,明白的那位同時明白這表相上的“石頭”並不真的就是石頭了,而是無限‘它’的即時即刻的顯現。注意,石頭不是無限整體的一部分,而是無限整體‘它’的本身。注意,“我”不是無限整體‘它’的一部分,而是無限整體‘它’的本身。無限整體(或說是本來麵目)沒有思想上的“部分”概念,但不妨礙思想繼續解釋成一個“部分”一個“部分”。
最好的比喻就是晚上的夢。夢裏的一切‘東西’不能說是夢的一部分,而是整個夢本身,夢裏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和夢分割開來,隻能說就是夢經驗而已。夢是沒有“部分”的。
不要簡單地認為你就是一個和外在世界分割的“人”,不是這樣的。你就是整個無限存在本身,你就是終極現實,你就是本來麵目,你就是‘它’。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
當我說沒有看到世界,我隻看到我自己。請不要誤解成我看不到眼前的汽車,房子,和田野,這些我都看到了,和你看到的沒有不同。唯一的不同是,我明白它們都是我自己,無它。而你可能認為它們和你是分開的,它們是獨立的一個一個事物。所以,當你說“世界”這個概念的時候,我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可以和你一起用這些概念。對於我來說,用概念不等於我把概念當真了。概念有功能作用。就像在夢裏,那個“夢我”還是要吃飯的,那個“夢我”去一個地方還是要坐車的。但我明白整個這些都是純粹的夢經驗,沒有一定點實性。我明白“坐車”不真的就是坐車,而是‘它’,同時不妨礙表相中的我坐車。沒有當真,連“當真”也不當真。沒有關係,連有“關係”也沒有關係。
回到你的問題,你認為你處於“催眠狀態”。我不是說了嗎,上帝看錯自己是常態,再正常不過了。把當下的情況用思想解釋成“催眠狀態”,這僅僅是思想的片麵解釋結論,不要相信思想告訴你的情況。不,雖然表麵上看好像一個“我”處於“看不清”的“催眠狀態”,這本身就是思想上的解釋。現實不但沒有“我”,也沒有“處於”,也沒有“看不清”,也沒有“催眠”。現實遠遠*多於*也遠遠*不同於*上述思想解釋出來的結論。
不要認為“看不清”是一種需要解決的問題。而是立刻明白這些都是思想的抽象片麵解釋,不要把思想告訴你的情況當真了!
我更進一步提醒你,任何思想感覺上的‘卡住’(英文STUCKNESS),比如認為“我還看不清”或“我處於催眠狀態”這些思想結論本身就是看錯了。不!不!現實雖然給你“卡住”的感覺,但它們僅僅是一種不是問題也不需要解決的經驗體驗而已。你作為無限整體本身,從來不可能“卡住”或“不卡在”,也不可能“看清”或“看不清”,因為除了你還是你,一切表相呈現都是你自己,怎麽可能有什麽“卡住”或“不卡住”情況呢?誰卡住誰?誰不卡住誰?誰看清誰?誰看不清誰? 誰催眠誰?這個“誰”本身就是思想解釋出來的虛幻概念,沒有任何“誰”存在,也沒有相對於“誰”的對象存在,明白了這個,就明白了沒有任何“卡住”或“不卡住”概念,也沒有什麽“看清”或“看不清”的對了概念。這些思想概念對於你來說就沒有意義了。
你作為無限整體的‘它’,你不需要“看清”自己,你也不需要‘解放’自己。因為除了你還是你,當你發現自己這個無限終極整體不可能分割成任何個體,“誰”這個概念就失去了意義,同時,那些建立在兩元分離幻覺基礎上的“看清”,“看不清”,“醒悟”,“不醒悟”,“解放”,“不解放”之類的思想概念也通通失去了意義。
同時,主觀和客觀概念失去了意義,因為你這個整體就是無限的無法分割,誰代表“主觀”?誰代表“客觀”?根本沒有“主”和“客”,除了你還是你。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其它。
明白了這些,不影響我隨時隨地的運用各種概念。有人跟我談川普總統,我就跟他談。有人跟我談“愛國”,我就跟他談,概念本身不是問題,你想用就用,日常生活免不了概念的,否則寸步難行。但生活中運用概念不等於把概念當真了。“看到”了一輛汽車不等於真都相信它就是一輛汽車。我在利用概念的同時是無概念的。我在“用心”的時候是無心的。我在“思想”的同時是無思想的,這就是無念。我在“幹活”的同時啥都沒幹,這就是無為。我擁有很多“知識概念”的同時啥都不確定。擁有“知識”不等於確定了這些知識告訴我的就是現實。我不會因為利用“知識”完成某種任務所拖累。隻有堅持“知識就是力量”,把知識告訴你的情況當真了,才可能拖累你。“利用知識完成某件事”僅僅是某種無法確定的無法解釋的經驗呈現,現實遠遠多於也遠遠不同於“利用知識完成某件事”這個抽象的思想解釋。
現實總是呈現出“不自由”的表相,但這不是真的不自由,而是自由呈現出“不自由”的表相讓自己看錯了。
真正的悟,不是一個“人”獲得了“悟”。而是失去了一切“卡住”或“不卡住”的概念,而是失去了任何“看清”的需求,同時,失去了任何“看不清”的糾結,在不需要消滅表相顯現出來的“阻力”的同時發現命名它為“阻力”這個概念失去了意義。
你說:我們晚上睡著了,白天醒過來了,都是頭腦的解釋。隻要有這個肉體存在,思想就會在時刻做出不同的解釋,就連晚上我們做的夢也是頭腦在解釋。隻要肉體在,經驗就存在,思想解釋就存在。這個我完全就是由思想解釋出來的一個我。最近早上剛剛睡醒時,會躺在床上想一會這個問題才起來。
答:
不,就在當下,沒有“身體”在,但不妨礙思想告訴你“身體”在。不要當真認為有“肉體”在,它會思想。夢裏也感覺到有肉體在,夢裏真的有肉體在嗎?看似在,其實不在。但不必要排除那個“看似”,讓“看似”繼續下去,不當真,無所謂。
還有一點需要提醒,不是“頭腦”的解釋,而是意識理智的解釋。意識理智中看似升起了“頭腦”的錯覺,但並沒有真的”頭腦“在那裏。一切都是意識造成的錯覺。頭腦是意識錯覺,肉體是意識錯覺,世界是意識錯覺,思想也是意識錯覺。意識就是夢的”官方說法“。
但你遠遠超越意識,意識就是你的化身,但你不因為化身成意識而真的變成了意識。
有意識,不影響你。
無意識,不影響你。
就好像你可以有夢,也沒有沒夢,無關緊要。
(生的解釋)懂得"我是"或"我存在"感覺是萬物景象世界宇宙的源點是非常重要的。無論你做什麽活動或練習,不管是每天的日常工作還是瑜伽練習或靜坐等等,都是在"我是"感覺的範疇內進行的。因為這個"我是"感覺是自發地降臨到你中來的幻覺,他的到來帶給你時間流逝的感覺,因此它必然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自發地消散。任何基於二元對立活動,都隻發生在相對的"我是"感覺範疇內,不管你認為某些活動有多麽神聖的意義,它們都無法接近真理,離真理遠得很。唯一接近真理的就是純潔的"我是"或"我存在"感覺,所以回到"我是"中去,駐守在它中。尼大師強調,如果希望通過做各種瑜伽練習,或靜坐,或其他你認為具有神聖意義的宗教活動,但如果你無法集中到純淨的"我是"感覺中,所有的活動都是白費,你是不可能接近真理的。真實情況比你想象的簡單得多:你不需要做任何其他活動,隻要回到自己的純淨的"我是,我存在"感覺中,忘卻身體,忘卻一切外在事物,無語地穩定駐守在"我是"這個無限的無形的純潔感覺中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