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從來沒有聽說過ZENO的悖論。大約三千年前有一位稱為ZENO的古希臘哲學家提出這個悖論,證明“空間”和“運動”是思想幻覺,現實沒有“空間”也沒有“運動”。詳細可以看這鏈接:https://en.wikipedia.org/wiki/Zeno's_paradoxes
請看上圖,ZENO的悖論大概意思就是,假如一個人要從起點跑到終點,如果他要跑一個距離1,他先要完成距離1/2. 如果他要完成距離1/2,就先要完成距離1/4. 如果他要完成距離1/4,就先要完成距離1/8,以此類推下去,他可以把要完成的距離無限切割下去,無窮無盡,ZENO說這樣切割下去就是無限,因此這個人無法完成這些無限的任務。也就是說,這個人無法從起點到達終點。他甚至連一小微步都邁不出去。也就是說,表麵看上去的“距離”好像不是真的,表麵看上去的“運動”好像不是真的。
但在實際經驗中,情況恰恰相反的。我可以輕鬆地從A點走到B點,無需什麽努力。還比如,在實際經驗中,我的一個手指頭可以輕鬆地接觸另一個手指頭。如果按照ZENO悖論的推斷,我根本無法移動任何距離,我的一個手指頭永遠無法接觸到另一個手指頭。
如果我們仔細的觀察ZENO的悖論,他的推論也是非常合理的,在純數學意義上確實會出現《無窮無盡的切割》或《無窮無盡的任務》,因而看來永遠無法完成。現實經驗體驗又是相反的。為什麽會是這樣?
很多人想當然地說,這怎麽是一個謎團呢?從A點到B點不就是10公尺距離嗎,ZENO這個老頭想太多了,在10公尺的距離大做文章。這些人說,雖然在數學意義上確實看起來把10公尺無限切割,就會切割成為了無限的“距離”,但實際上數學上也可以采用“大約近似”的方法一下子就“大約近似”成10公尺嗎,何必去認真地切割,這種問題有什麽好研究的?一個手指可以立刻碰到另一個手指,絲毫沒有困難。
現在讓我告訴你一個公開的秘密:思想的基本功能就是“大約近似”功能。思想受不了“無限”,思想根本不可能去分析“無限”,當思想真的要去處理“無限”,那麽思想隻能死亡了。因此,如果要通過思想去研究ZENO提出來的問題,當然就是奇怪的不得了的謎團了。ZENO沒有說錯,如果用思想去研究是否一個手指可以碰到另一個手指,如果思想不走捷徑用“大約”法繞過的話,一個手指將永遠無法碰到第二個手指。也就是說,兩個手指之間的“空間”將是無法逾越鴻溝。
思想的本能就是“搞清”或“確定”一切事物。但思想上的“搞清”或“確定”永遠就是“大約近似”出來的抽象概念。思想(MIND)是永遠無法真正確定或搞清任何情況的。
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一切思想上得出的結論,都值得懷疑。思想告訴你,一切都在“運動”,比如一個人從A點走到B點。比如地球圍著太陽在轉。但不要相信思想告訴你的童話故事,就像ZENO的悖論指向的奇跡:運動其實是不可能的。但為什麽在經驗中顯現的非常可能,不但可能,而且是不容置疑的“現實”呢?其實,我要告訴你一個巨大的公開秘密:經驗呈現本身就是思想!思想上感覺出“運動”概念來,就告訴你“一切都在運動”,其實現實沒有“運動”,僅僅是思想上說了一個“運動”的故事情節來。
同樣道理,A點和B點之間其實沒有任何“距離”,不要說10公尺了,連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公尺都沒有。甚至連A也不是思想上說的A,B也不是思想上說的B,一切都是無法言說的SINGULARITY“點”。思想上告訴你的:“我從A點不費力地走到B點”這個消息其實是《假新聞》。就好像昨晚的夢境中,也有一個“你”從夢中的A點不費力地走到了夢中的B點。現在你已經從這個夢中醒來了,我問問你,那個夢中的“你”真的走距離了嗎?那個夢中的A點真的在嗎?那個夢中的B點真的在嗎?你和我都要哈哈大笑了。夢中的一切都僅僅是夢能量的顯現,不真的存在,也不真的發生。白天經驗也是一回事。
讓我再囉嗦一下:我從A點走到B點其實沒有發生。不但沒有“我”也沒有分開的A點和B點。我從A點走到B點僅僅是一個思想意識(MIND或心)的故事,和夢幻沒有差別。
現實上“距離”是不可能的。現實上“運動和變化”也是不可能的。但一旦思想理智去解釋現實,這些不可能的情況都變成“可能”了。我們在經驗中體驗到的當下即刻,就是思想理智(MIND)在創造奇跡。思想奇跡把沒有“運動”的現實,感覺出運動來,思想奇跡把沒有“空間”的現實,感覺出空間來。思想奇跡把沒有“時間”的現實,感覺出時間來。劉謙在春晚大喊一聲:“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難道我還沒有說夠嗎?你現在此刻當下,不就是見證無限終極的奇跡的時刻嗎!
ZENO的悖論提醒我們,一切思想上不容置疑的結論都是《假消息》。思想上告訴我們一切都在運動,這是幻覺。思想上告訴我們事物與事物之間有空間距離,這是幻覺。思想上也告訴我們,事物在變化。真的嗎?首先你無法確定有“事物”在,其次,你也無法確定什麽在變化。
因此,那些你一直以來堅信不疑的基本概念:“運動”,“空間”,“時間”,“變化”,“事物”,“世界”,等等等等,我可以寫三年也寫不完思想上編出來的概念。所有這些概念僅僅是無限終極能量顯現出來的夢境,除了是一場夢外,根本不存在這些概念。
你不必要抹殺這些概念,你也不必要從夢中醒來。你隻要不把這些概念當真就可以立刻輕鬆下來了。你不需要逃離故事情節,你完全可以允許思想上的故事情節繼續下去,但同時“看穿”了它們,發現它們都是玩笑。
思想本身是真實發生的能量顯現,但思想告訴你的“邏輯故事”卻是幻覺。你可以利用這些‘邏輯’,但不要真的相信了這些“邏輯故事”是真實的。
換一個說法就是,做夢本身沒有問題,做夢就是自己和自己能量遊泳,把夢境當真以為是確鑿無疑的現實了,就會產生不必要的糾結和不必要的痛苦。
無限終極是絕對的無增無減,無限終極是絕對的無運動,無空間,無時間,無變化。但無限終極的卻總是顯現出永無止境的“運動和變化”,“空間和時間”。換一個說法,絕對無偏離的THAT卻總是無限地貌似在偏離自己。所以,如果你要去找那個‘它’,你無法找到那個靜止的‘它’,你所找到的就是無限的表相(貌似)“運動,變化,時空,事物”。明白了這些表相經驗中的運動,變化,時空,事物僅僅是表相形式,並不是真的運動,時空,變化,並不是真的“事物”,你就立刻“看穿”了,自由了,輕鬆了。
當看見“有人走來”,品味一下從“有人走來”這個內容中簡化出來,看成是某種“呼呼”而來的能量流動。
當感覺到思想上來了,它要告訴你什麽情況了,立刻把思想簡化成像窗外微風掠過那的能量流,“搜”的流過去了,忘了思想要告訴你的故事,隻感覺到它像刮風那樣流過去了。
就這樣品味,試試看吧。開始也許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人走來’這個故事上,但某刻,你會開始感覺到‘人走來’不那麽強烈了,而變成了能量流動過來了。
就算你品味不到,隻要開始品味,內部就開始積累了。放心吧,沒有錯誤的品味,一切品味都是正確的品味。
當真和不當真還是思維告訴你的邏輯故事。一開始,發現當真了,就強迫自己不當真。下一步發現當真了,開始無所謂了,這樣就是隨性情了,再下一步,超越了“當真和不當真”故事內容,發現其實它不是邏輯內容,而是某種無法言說的能量震蕩,然後就以品味能量震蕩為主了。這就是微妙不斷加深的過程。你會越來越愉快的,從以前的把邏輯A轉為為邏輯B的練習中解放出來了,去故事去內容化,升華到純粹能量的陶醉中。
我不清楚說明白了沒有。
很好,繼續。
“感覺良好,馬上意識到當真了”很好,但還沒完呢,這才是一切剛剛開始呢,繼續做高級瑜伽,把這個邏輯鮮明的思想立刻簡化為單純的無法描述的本性能量流,品味到它也是“滋滋震蕩”的基本能量,不要在乎它訴說的內容是什麽,這就是《去故事化》,連“當真了”也不當真了,立刻轉化為純粹的自我能量陶醉或享受,有機會就這樣地簡化,你會越來越強烈地感受到一切都是一種能量震蕩品味,這樣,能量品味占據了你的全部,邏輯思想就會越來越不重要了越來越邊緣化,無所謂了。當真了?就當真吧,可以把“當真”思想立刻簡化為能量,去陶醉其中。不當真了?就不當真吧,同時立刻簡化為基本能量陶醉其中。每一次能量品味都不浪費,不斷積累不斷加深,不知道什麽時候,你遠遠超越了“當真和不當真”這些邏輯思維範疇,那時,你連想都不想這些問題了,一切都是同一無二的能量流,你在它中遊泳,和它跳舞。
MAHARAJ比喻的好:坐著夢過來的,哈哈。
爬山是真爬山嗎,是夢。缺水是真缺水嗎,是夢。冥想是真冥想嗎,也是夢,然後“水湧來”是真的水湧來嗎,還是夢。假設冥想之後水沒有來,渴死了,夢中的的“渴死”是真渴死嗎,還是夢。
馬哈拉吉說:你覺得你是坐著飛機過來和我對話嗎?其實你是做著夢過來的啊。
萊斯特講過幾個不可思議的故事,爬山時水不夠了,他做放鬆釋放冥想,結果水源源不斷地湧來。
我懂了。
說的不錯。
但有一個關鍵的更正:經驗呈現和思想都是無限終極(大種)的能量顯現模式。但“經驗”並非真的是經驗,思想並非真的是思想,能量並非真的是能量,就像ZENO去切割距離,可以永遠地切割下去而沒有止境,所有上述概念都無法確定成立的。我們僅僅暫時利用這些概念自我享受,隨著享受的升華,這些概念也就會失去意義了。
是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但“我自己”也是永恒無法確定是什麽的。好像有一個永恒的“?”,但不可能有答案。這不是麻煩,這是無限的享受。
真實的自己是世界的本源,我是我自己世界的創造者,而真實的自己是超出意識界的。
《華嚴經》不就是說同樣的道理嗎。我用不同的詞。我不用“心”,我用“思想理智”或英文的MIND,意思是相同的。他說:“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五蘊悉從生”,就是說思想好像是一個終極的畫師,幻覺出五彩繽紛的世間來。然後他說:“無法而不造”,這5給字就否定了前麵的情況,他的意思就是,盡管思想(MIND)像魔法畫師那樣顯現出五彩繽紛的世界,其實是沒有發生的,無法就是“沒有發生”的意思。“不造”就是沒有創造出來的意思。盡管看上去五彩繽紛的世界非常逼真,但這些其實沒有被創造出來,是完全徹底的ILLUSION,因此說是“不造”的。
他說:“虛妄取異相,大種無差別”。意思就是,雖然幻境中五彩繽紛顯現出無限多樣的差異,但“大種”卻是沒有差別的。他說的“大種”就是我說的“無限終極”,或說‘它’,用詞不同,意思完全一致。也就是說,一“看”就“看穿”了表象上的無限差異並非真差異,這些差異是偽裝出來的幻象。
他說:“色中無大種,也不離大種”。意思就是,表象萬物差異變化(色)看上去不是“大種”,卻是“大種”的顯現模式,因此是不分離的。用我的話說就是,絕對無偏離的無限終極卻總是呈現出無限偏離的假象來。這不是奇跡是什麽?
他說:“彩畫中無心,然不離於心”。哈哈哈哈,這句就是非常關鍵的微妙了。他的意思就是:表象世界(彩畫)並不能說是思想(心)產生的,而是無限終極能量顯現,或頻率震蕩。但思想卻有威力巨大的“大約近似”的解釋功能,把不存在的情況報告出來了,像一個自我忽悠的《假消息》,思想把不真存在的情況報告給思想自己,然後把自己編出來的情況當真了。因此,雖然並沒有“人”也沒有“世界”也沒有“人的生活”,思想卻解釋成這些情況,當真地相信了。因此,雖然表象世界並不是思想解釋的那個情況(彩畫中無心),卻因為思想的解釋被看錯成另一個虛幻“現實”來(然不離於心)。
他說:“心不住於身,身亦不住心”。當然了,思想(心)不是身體中出來的,也不是大腦的屬性。恰恰相反,思想(心)把不是“身體”的能量顯現形式解釋成身體。下麵是關鍵了:思想也不是思想上解釋的思想。思想是某種無法言說的無限終極能量顯現模式。這個能量顯現模式會編造出幻覺故事情節來。它會告訴你有一個東西稱為“身體”屬於“你”的。“身體”和“我”概念都是幻覺,雖然思想能量訴說這些《假消息》,但不等於說真的有“身體”或“我”在思想中。這就是“身也不住心”的意思。
這是最近新學到的,正好可以當這篇博文的讀後感。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