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在北外的時光( 一 ) 金 弢: 北外德語七七級 —

忘不了在北外的時光( 一 ) 金 弢: 北外德語七七級 —— 一張畢業照帶來的回憶 (修定稿) 1977年的高考,是一次特殊的高考,是我共和國史上唯一的一次冬季大學招生。七七年——是“四人幫”垮台、文革結束的第二年,經過中央45天教委馬拉鬆會議,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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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弢: 係列小說——人間家事(九)《浪跡天涯》冬城與春城

(2019-04-07 00:34:10) 下一個


金弢: 係列小說——人間家事(九)《浪跡天涯》冬城與春城

老板在一邊聽得清楚看得明白。一次一對夫婦帶著孩子來用餐,向準經理說明孩子的病情後要求食品中不能有麵粉及類似麵粉一類的添加劑,但又表示諸如芡粉、土豆粉、豆製品等一類的附加品希望能增加一些,以保證孩子不失卻營養。這種帶有眾多專業術語的長篇論述對準經理這個在德國從未跨進校門、並且在國內也未曾正經讀完小學的人來說簡直是有如在聽天書。但是站在一邊的建子卻聽得明明白白,他讓準經理到一旁給她作了詳細的翻譯,這一下子準經理對建子是折服得五體投地並大惑不解地問建子:“你怎麽什麽都聽得懂?”  老板在一旁一切都看在眼裏,晚上下班時還當著所有員工的麵稱讚了建子的德語水平,當然老板自己也不能完全聽懂,知道能聽明白真不容易,並且宣布從明天起建子可以獨當一麵了,並分配了由他負責的桌子,建子可以獨立打單收錢,還給了由他自己保管的收銀機鑰匙,這樣他可以收小費了,這意味著又漲了工資。

前麵提到來這裏的前一天,建子曾在另一家餐廳幫廚,完全相同的上班時間,來到這家店不但活兒輕鬆幹淨,加上現在又有小費的收入,工資漲了一倍多,這對建子來說,在不影響上課的前提下,算是一大進步了,他很滿意了,他不操之過急,認為隻要在變,在往好的方向變,就是樂觀的,是讓人高興的事,就可以了。不是嘛,常言道:悠著點兒。

在建子的工友中有一位來自香港,四十來歲,矮個,略胖,讀過書,普通話講的還算標準,八十年代在德國的華人大多說廣東話,他們主要是香港人以及東南亞一帶的老華僑。那時廣東話是海外華人中主要的、甚至幾乎是唯一的交流語言,大陸出來的留學生去香港老板店裏找工,老板頭一個問話就是會不會說廣東話。若是不會,隻好走人。因為這種老板讓他講國語比講德語還難,生意忙起來一著急,他們滿口隻剩下廣東話了,要是留學生聽不懂廣東話,就會交流受阻,影響工作速度。那時候大陸的出國人員包括留學生在內人數實在少的可憐,直到了2000 年後,隨著中國經濟的迅猛發展,大批的青年出國留學,大陸人才成了海外華人的主力,國語到了這時才成為海外華人的主要語言,到了那時就勢逼香港人及東南亞等海外華人反過頭來學國語了。但剛改革開放後出來的第一批大陸留學生,就是後來學了廣東話也隻會被動交流,就是說隻能聽不會講,既是廣東人常說的:識聽不識講。到了成年,再要重新學一門方言談何容易,尤其是象廣東話這種方言,同樣一種表達,所用詞匯跟普通話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發音時,不光元音變了,連輔音都跟著變了,表達所用的詞匯早已麵目皆非。充其量能聽明白,這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年過三十再學說廣東話,簡直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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