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搬進新居的時候,感覺就此了結了搬家的日子,熱情高漲地想要把它打造的夠溫馨夠舒適。
小小的院子被自己在腦海中不知道勾畫出多少圖案,滿園的花香或滿地的蔬菜。那段時間下班後的業餘時間全部交給了它,那兩棵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樹瘋長著,抹黑在雨中把雜亂的樹枝鋸個幹淨,買來了一棵玫瑰,一棵扶桑,一棵木瓜,一個桑樹種下,每天上班前,下班後都會看一眼,澆下水給他們,那一棵棵的小苗慢慢的長大,木瓜樹結下了一串木瓜。扶桑花不停地開著,桑樹也長過了圍牆。
雖然那一棵一棵的樹不停的長大,可是並沒有花香彌漫,雜草叢生,有些荒涼,一直想著如何驅趕那些荒涼,一邊繼續讓它荒涼著。
每當站在小院裏涼衣服的時候,一定會做兩件事情:用相機拍下天空的白雲,一是站在那裏呆呆地看一會那些那些畫,拔去那些生存力驚人的雜草,感歎著他們頑強的生命力。
終於,周末抓了來自台灣的那個喜歡種地的小同事的差,買了花土和種子,種下了一園的菜,一些些豆角,一些些香菜,一些些韭菜,希望它生根發芽,一院的綠色,驅走一些荒涼。
一邊種,一邊想所謂的田園生活如果是陶淵明描寫的世外桃源,斷絕交遊,讀書彈琴,解悶消愁。或田邊除草。或登高長嘯,或臨水吟詩,天隨人願,自然歸盡,樂天安命。
入世和歸隱向來是古代中國知識分子的兩種不同的的處事哲學。在政治黑暗時代,士人理想無從實現,甚至生命也無保障,歸隱就有了其真實的意義。
現代人已經難談歸隱,放不下心中的物欲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我很喜歡種地,將來如果我可以,我回台灣去鄉下買些地種。”他一臉憧憬的說。
“哦,你去吧,回頭去看你種的地。” 我對他說。
差點阻擋了一場聚會的暴雨並沒有再出現,不過雨停停下下,下下停停。希望那些我們種下的種子,發芽長大,做農夫的快樂大概就是有著這樣的期盼,這樣的周末,倒也多了一些田園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