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正文

財神到

(2019-05-02 09:39:18) 下一個

我叫李德全,今年二十三歲,三年前來到這個城市。
我名字裏那個德字左一半是雙立人,雖說我小學畢業,但我爸很認真的給我講解過這個字,雙立人就是他和我,我們必須要有德,而後麵那個全字是人字和王字組成,人王地主,按我爸的理念隻要德行夠了就可以成為人王地主,過去就是皇上,現在就是高官。當然,目前我們爺倆還在不同的工地搬磚,我們一致認為德行還需修煉。
在城裏三年沒學會什麽,每天晚飯後去彩票站混卻是輕車熟路,倒不是必須要買,坐在裏麵對著雙色球走勢圖發呆,期望靈光一閃悟出頭獎那組號碼。
是的,您總是那麽慧眼獨具,我沒得逞。在我琢磨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在工地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也沒有妄圖喪失勞動人民的本色。工友裏麵有中三千或者兩萬大獎的,但這並沒有改變他們的命運,反到唆使他們加大投入,這不,有個中過三萬大獎,現在還欠我一百二十塊,他說下月開資還我。
我到不是在意那120塊錢,我是怕他再向我借,我兜裏也沒不寬裕,買彩票挺費錢的。
隻要晚上不加班我都會到工地旁邊的彩票站打發時間。
彩票站裏麵煙霧繚繞,滿地煙頭,大師們在高談闊論卻遲遲不肯下注,每次都是截止投注前鄭重的掏出兩塊錢買上一注。
我才不像他們那樣,我要攢夠十塊錢才下注,每次同一組號碼買五注,如果中了就是兩千萬,去掉四百萬的稅,淨剩1600萬。
是的,您聖明,我還在工地上班,我還是晚上在雙色球走勢圖前打坐,實現那個偉大藍圖還得等等。
夏天是最難熬的,工棚裏又熱又悶,好多人都跑到彩票站裏,這兒有空調,我當然得占個位置,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動不動,隻要離開半米這座就沒了。
同誌們還在分析,屋外烏雲密布可能要下雨,下點雨也好太悶了。跟我借120塊錢沒還那小子又來了,這位曾經的王者每次到來都會遭到大家的追捧,他也樂於享受這種榮耀,因為在工地裏他所有的時間都在被工頭罵,挺可憐的。
那小子看見了我,我扭過頭不看他,怕他又要借錢。他好像沒空搭理我,跟其他工友開始每日一吹。
天果然下雨了,越下越大,馬路上冒起白煙,大地太幹燥了。我看著門外,鼻子用力吸取雨的味道,那味道讓我想起了家鄉。
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不是這段,我在努力找出一首歌頌家鄉的歌,眼睛裏已經開始出現家鄉的美景,還有我那個美麗的小學同桌四丫頭,這是多麽美好的記憶……
四丫頭的影像剛出現一半,還沒轉過身讓我看看臉,店門一開鑽進來一個身影,一下就把四丫頭擋住了。哎呀我去,尼瑪……我剛要罵一句,那人轉過身在屋子裏掃視一圈:"這是賣彩票的呀。"
廢話,西餐廳也坐不下這麽多民工呀,我在等他閃開身體露出門口的光亮,他卻對我又說了一遍:"這是賣彩票的地方?"
這個人五十多歲,手裏拎個布袋,就是那種促銷布袋,上麵印著:建行理財收益穩定。穿著一件紅T恤,米黃色褲子,腰上還掛了一塊玉佩,這玉佩不錯,看著就讓人稀罕。
既然這人這麽瞧得起我,二十幾人當中唯獨選擇了我問事,我就給他這個麵子認真回答:"嗯,是。"
雨下的更大,我的四丫頭徹底沒了蹤影。那人往裏麵走了幾步,看著雙色球走勢圖:"這大雨天是灑錢呢,這屋有人要發財。"說完這句他又轉向我:"你買了沒有?"我當然沒買,搖搖頭。那人又把屋子四角,窗門看了幾眼,又瞧了瞧老板娘的臉,搖搖頭:"不是這兒。"
我不明天他在說什麽,以為他找錯了地方,也沒接茬。這時侯離晚上8點還有五分鍾,投注就要截止了,這人一邊嘟囔著雨好大,一邊找到筆和紙片寫了一串數字遞給我:"照這個買一注。"我最恨這些欺騙農村人的城裏人,一注錢不多,但這分明是在嘲笑我的智商,我憑什麽按你寫的買,能中大獎嗎,你自己怎麽不買,你們城裏人有這好心?去你大爺的,我才不信。
"你自己怎麽不買?"我冷冷的問,那人很無奈:"我沒錢。"哈哈,我笑出聲了,穿著體麵的城裏人會沒有兩塊錢,現在的騙子真升華了,騙人不為自己,還不嫌錢少,兩塊錢都不放過。
我沒理他,繼續看著門外的雨,那人好像很無奈,把手裏紙片撕了又寫了一張,隨手扔在桌子上。
欠我錢那混蛋光忙著和大家吹牛,竟然忘了投注,眼看時間要到了忙撲向小桌前找自己寫好的那張號碼紙片,可他那紙條早就被別人掃到桌子下麵的廢紙箱裏去了,我剛要提醒他,他卻看見那個人寫的紙片,拿起來就奔老板娘那:"這組號碼,打五注。"
老板娘收了他十塊錢,遞給他一張彩票,他拿著彩票彈了幾下:"哈哈,看見沒,明天我就有兩千萬,你們都跟我混吧。"眾人一片哄笑,老板娘白了一眼:"德性,你自己飯都快吃不上,誰敢跟你混。"眾人笑的更加放肆,一哄而散了。

剛好八點,雨停了。彩票站裏的人差不多走光,那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又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也走了,他腰間那塊白色玉佩散發出瑩光,非常好看。
第二天早上我剛起來去食堂打飯,整個食堂好像炸了,都在嚷嚷有人中了五注三等獎,去掉稅款後還剩一萬多塊。有人中獎不是新鮮事,哪個中了才是新聞,進到食堂往人堆裏一看,我的心往下一沉,正是欠我錢那小子,他買的號碼是紅衣人寫的……
我腿有點軟,在離我最近的那張椅子上坐下,手在發抖,放在飯盒裏的鋼勺顛的啪啪作響。這是怎麽回事,是遇到神了還是遇到鬼了。中獎那貨看見了我,咧著大嘴要過來還我錢,我忽然想起來紅衣人寫的第一張紙片,他昨晚把紙片撕掉扔在廢紙箱裏,裏麵的紙片不堆滿了沒人清空,就是說紙片還在。
我把飯盒往桌上一扔,撒腿就跑,一口氣跑到彩票站,店門還沒開,我狂敲了五分鍾把老板敲出來,老板一看是我破口大罵,我也沒空理他,撲到廢紙箱前抓出紙片一張一張的找。店老板以為我瘋了,連忙喊他媳婦起來去工地找我們工頭,他在門口守著。
終於找到了那張紙片,已經斷為兩截,把兩截接在一起:"老板,昨天頭獎什麽號碼?"店老板見我說話還算正常,掏出手機查看,然後說出一組數字,我聽著老板的話看著手中紙片,隨著老板話音一落,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咧的比電梯門還大,而且是部破電梯,門合不上了。
工地來人把我領了回去,我神情恍惚不能幹活,欠我錢那小子把錢還給我爸,給了五百,他覺得是因為欠錢的事把我急瘋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店老板說我把從廢紙箱裏翻出來的紙片吞了,所以沒人還覺得我正常。
我失業了,我爸把我領到他那工地,每天躺在工棚裏。我跟我爸說我沒瘋,我什麽都明白,我爸說就算瘋了你也是我兒子。
想必大家都明白發生了什麽,我本來該是個五百萬富翁了,可因為心中不善和過度猜疑與這堆錢擦身而過,換做你,你不後悔?嗯,好吧,你不後悔你高尚。
在我爸那躺了十幾天,精神穩定了很多,就這窮命還得起來幹活,我爸近六十的人了,指望他養活我那就是不孝。
這個工地不要我,他們也聽到了傳聞,怕我在工地犯病,我再三解釋我沒事,但又不敢說出實情,最後我爸說你去外麵隨便找個事做,賺多賺少無所謂,散散心就好。
我琢磨除了去飯店當服務員也沒有地方讓我施展這身好能耐,在離工地不遠的地方有個麵館招服務員,老板一看我形象還不錯,就把我留下了。
幹了半個月還不錯,比工地輕巧收入也不低。
這一天傍晚,外麵又在下雨,我們得十點才關門下班。雨天客人少,我坐在門邊向外看,聞著雨的氣息,四丫頭再次浮現眼前,正當她要轉過身子看見正臉的時候,一個身影邁進店門,又把接下來的美景擋住了。
我真想操起椅子把這人劈了,怎麽那麽討厭!那個人背對著我,身上輕微淋濕,戴著頂紅帽子:"這雨天,又要灑錢啊。"
嗯?這口風我熟啊,沒等那人轉身,我先轉到他前麵,探頭一看,嘿,就是那人!這回可不能讓他跑咯。
"吃麵啊?"我沒話找話的問。
那人瞧見我一愣,看看外麵的雨:"你請我?"這話問的,別說請你吃麵,養著你都行啊:"我請!"說完就往裏麵拽,那人也沒客氣,坐下就吃,麵條,小菜,羊肉串,冰鎮啤酒,一盤子排骨,反正店裏有的都端上來了。
那人把滿桌子飯菜吃的一幹二淨,抹了下嘴:"挺好吃。"說完環視店內一圈,又看向我:"謝謝。"言罷起身要走,我可急了,哎!這不行啊,你不給我留幾個號碼好意思走?酒也喝了,麵也吃了,排骨一塊都沒剩,抬屁股就走?門都沒有啊。
我隨著他走出店外,在他回身跟我道別的時候,我提出了要求:"能不能再給我寫幾個號碼,今晚有雙色球。"那人抬頭看了眼店招牌:"你這是麵館,不賣彩票吧。"我很無奈:"是,我去彩票站買,你給我寫一組,就像上次那樣。"
那個人琢磨了一會:"你不可能一輩子幹這個,你去學一門手藝吧,學哪行都行,學成了再說。"我跟他要號碼,他卻扯什麽手藝:"不是,學手藝這事以後再說,你給我寫組號碼,上次是我不好,這次我信你的。"
那人向店裏看了一眼:"這地方是個旺鋪,日後一定風生水起,你學做麵的手藝就行,這老板生意一火你的手藝就派上用場,那時候每年賺十幾萬不成問題。"逗我呢?麵案一年賺十幾萬?就這店,每天能賣出去一百碗麵都算是財神爺光顧,能雇傭我這樣的二把刀就是因為顧客少,我手腳慢也不耽誤生意。
"不是我不信你,來不及學手藝了,八點就停止投注,你還是趕緊寫吧,明天我請你吃更好的。"這人肯定是個隱居的數學家,或者懂什麽易經八卦也保不齊,說別的我真不信。

雨停了,那人掙脫我轉身走了,我真想說還我飯錢你這騙子,但沒說出口,那人走出十幾米又回頭喊道:"去學做麵的手藝吧,我吃過飯的地方不一樣。"
你吃過飯的地方不一樣?那是,你不用花錢呀,確實跟別人不一樣。
看他走遠了,我的那份懊悔淡了,發財的機會錯過就錯過了,沒地方買後悔藥去。回到店裏前台讓我結賬,花了八十多,我的心在流血。忽然想起一事,問收銀員:"咱們麵案的師傅一個月多少薪水?""4500,不管五險一金。"我數學再差也能算明白,一年下來五萬四,哪來的十幾萬。那個人的這些話沒有寫號碼來的實在,他在搪塞我。被他白吃一頓到也無所謂,誰讓自己貪心呢。
那人肯定是會算,因為就算第一組數字是瞎蒙的,那第二組也能蒙對決不可能,而且第二組有意寫的是三等獎,好像不寫還不行,給別人寫就沒寫那麽大的獎,這是有意給自己送錢,咱沒那福氣呀。
又過了一周,麵館老板問我想不想學麵點,說我年輕機靈,現在的麵點師傅雖然手藝好,可咱們店的生意一般留不住他,要是我去學習費用他出,隻要我做滿三年,隨便我去哪他不再管了。我心說別逗了您,就您這買賣,沒等我學完就得關門,到那時學費白交了不說,我學成了誰要我呀,這不瞎耽誤工夫嗎。
不是我誇自己腦子夠用,我一眼就看穿了老板的險惡用心,給我拿學費讓我學習,然後三年不許跳槽,他要是不賺錢我也得陪著,工資拿不到人還不許走,這是拿我殉葬呢。
我是那種很含蓄的人,說話決不傷害別人,即使我知道有個刁民想害朕:"老板,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我呢有個叔叔,過幾個月要來這裏開商場,到時候我得過去幫他,學習這事去不了,我謝謝您。"
老板一愣,點點頭走了,第二天跟我一起撿盤子的劉誌沒來上班,聽說老板給拿錢去學做麵點了,我暗自冷笑,學吧,三個月學完,回來店麵都沒了。幼稚,老實,單純,總結一下就是傻。
又過了一周,麵館旁邊的那條街整體動遷,所有商鋪都關了,吃麵的人忽然多了起來,每天能賣出去近千碗麵,老板果斷的把隔壁小超市盤了下來,與麵館打通增加營業麵積,又招了兩個麵點師傅,每天能賣出去近兩千碗麵,不到兩個月劉誌也被找回來了,做麵的師傅嚴重不夠,等不到他學完,薪水也長到了9500元。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雖說辛苦,可勞動創造價值,一個做麵條的真能年收入十幾萬,這……這也太扯了。
麵館擴張後的第三個月,我實在承受不了高強度的勞動,每天沒有休止的折騰那些碗筷盤子,再加上眼瞅著劉誌得意的樣子,尤其在我麵前走過時的囂張,我向老板辭職,老板在我沒做夠一個月的情況下給了我一個月薪水,也沒挽留我,他可能對我的笨手笨腳早已受夠。
經過這次挫折,我知道錯過了積攢第一桶金的機會,這個詞是我在報紙上學到的,第一桶金。我其實不想要一桶金,給我一碗就行,哪怕是要飯用的那種破碗。
回頭想起戴玉佩的那人說過的話,他這次沒有直接寫錢給我,但給我指了一條發財的捷徑,而我,聰明如我的我沒有相信。這次沒有相信不是因為我不信任他,而是因為我不信他說的這件事,這種未來才能發生的事,誰能信?我忽然覺得他不是能掐會算,他好像能預見未來呀。
我爸很滿意我這幾個月的收入,我交給他三千塊,他激動的幾乎要哭。我沒敢給他講錯失了五百萬,又錯失了十幾萬,我想他不會信,但我不信他不會揍我。
在家閑了幾天,我想還得出去做事,工地我是不會去了,撿盤子的活也不想再幹,有門手藝還是很重要的,我萌發了學手藝的念頭,當然,我不會去學麵點師,隔應。
每天在街頭遊蕩,看看哪門手藝紅火還賺的多,經過幾天調研我發現賣電腦的生意好,那些裝機員從早到晚不時閑,經過打聽知道,他們每台電腦賺五十塊裝機費,其他利潤歸老板,一天下來最少五,六台,好的時候能裝十台,寒暑假和春節期間就多的沒法算了,還有售後維修,每次上門最少一百,這樣的活太耽誤工夫,都沒人愛去。
這個行啊,幹幹淨淨還有含金量,如果要是入了這行是不是也能算個白領,總有一天自己體體麵麵回到村裏,四丫頭會不會等在村口給我個擁抱呢。
去打聽了個培訓班,三個月課程,學費五千,包教包會,不會下期免費。我回去把給我爸那三千要回來,又讓他多給了兩千,把自己的計劃跟他一說,他不置可否,對這些玩意一竅不通。
揣好錢去培訓班報名,憧憬著未來的好日子,有裏有麵的年收入十幾萬,而且還是朝陽產業,所有人都可以跟我買電腦,可所有人不會都去一個麵館吃麵,這就是高度。

快到培訓班的時候天又開始下雨,我一溜小跑奔向培訓班報名處,雨開始下大,一個衝刺撞進培訓點的大門,跟一個站在門口避雨的人撞個滿懷,那人穿著一雙紅色旅遊鞋,腰間掛著一快玉佩,我抬起頭與一雙驚愕的眼光觸碰,又是他。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某些事,那種無師自通的醒悟:"雨天又在灑錢了。"那人覺得有點意外,看了眼落雨的天空:"雨天又在灑錢了。"我真想說同誌我可找到你了。
他無奈的看著我,不,是痛恨的看著我,好像我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你到底想怎麽樣?"這叫什麽話,他以為我在跟蹤他,我沒想怎麽樣,我在準備學門手藝自食其力,這有錯嗎?
"我想學裝電腦。"在他沒有給我建議前我先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看看他是否還有比這個更優先的選擇。
他回頭看了看培訓班的走廊,走廊又長又暗好像一條通天的大路,他回過頭來說道:"你在這裏培訓三個月,拿到結業證後去北京中關村找份工作,用第一年的收入按揭一套二環內的房子,用第二年的收入再買一套房子,持有不要動,二十年後把他們賣掉,這就是你這輩子應得的。"
我知道他在胡說,1999年誰會去買房子,還要按揭,什麽是按揭?哪裏有按揭。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他,因為有前兩次的經曆,我去屋裏找一位老師借來紙筆,一條一條把他說的記下來,揣在懷裏。
那人表情嚴肅,非常認真的對我說:"你一定要按我說的做,不要自作聰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會再讓你見到我了。"說完他向我要了兩塊錢,說是要坐公交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讓我再見到他,這話怪怪的,就好像每次都是他故意子讓我見到。
培訓班畢業後我去了北京,在中關村找到了份工作,那時候賣電腦真的是最賺錢的生意,好像全宇宙都在買電腦。一年下來我存了十一萬,去貸款買了一套二手房,就是那人說的按揭,第二年又按揭了一套,隨後電腦生意走下坡路,每年的收入僅夠生活和還房貸,二十年後貸款還清我賣掉了兩套房子回老家。
二十年後的房價您也知道,回到村裏翻修了老宅,我爸也不用工作了,我請了保姆伺候他,村長見到我就好像見到了市長。對了,還有四丫頭,簡直不能看了,變的像我奶奶一樣。
回到村裏的第一個春節,玄關處貼了財神像,我家還是頭一次貼上財神,心裏感激這位大神,鞠躬拜了拜,一彎腰的瞬間我看見了他腰間的玉佩,頓時渾身冒出冷汗,那玉佩……我見過三次。
水為財,雨天的時候如果有人向你建議發財的門路,請你仔細的思考一下,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肯跟你說出這些。
記住,財神爺是不帶錢出門的,他老人家把錢都派給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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