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回憶錄》節錄
(2006-01-18 15:19:09)
下一個
二十四:為毛澤東修“南湖”
也是七○年,汪東興講,毛主席要到廣州來過冬,也是一樣的,要到廣州來,當然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也得修房子,沒地方住啊!省委的小島一號有一個房子,感覺住那裏也不夠,小島一號也不夠,就要修,要找地方。我和劉興元我們幾個領導人又去找,廣州那個城邊上,我們找了個地方,麓湖邊上,看了一下,不行,那個位置還是好的,但是太嘈雜。
有一次,我們的偵察部隊在磨刀湖搞演習,搞潛泳,我去看了,無意之中我就看到,這個位置不錯,這個地方給中央領導修房子是好位置,周圍是山,中間是水,叫磨刀湖。我和劉興元高興:這個位置可以了。我就問汪東興:“汪主任,你說給主席修房子,它有什麽樣的規格呀?有什麽要求啊?我不知道啊!我們也沒有去過他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好?你給我們講個原則。”汪東興講:“主席有兩個地方最為滿意,一個是武漢的東湖,一個是杭州的西湖,主席住的地方。這兩個地方,一個是休息得好,一個是玩得好,活動得好。”
這樣不更好嘛,根據汪東興的介紹,我們就派了具體辦事情的三個人,一個是軍區副參謀長劉如,一個是我們作戰部的副部長王慶林,一個是後勤營房部副部長鄒和典,他們三個人,負責修房子的具體工作。他們去看,把這兩個地方都看了。我說你們去看看吧,把它的規格、大小、尺寸、長短、擺設,你們都把它記回來。這樣,搞好了以後,我們就在七○年的五月份,開工!現在那裏叫南湖。
總的方麵,我經常去管,更具體一點的,是我們一個副司令,江燮元,都去世了。辦具體工作的就這幾個人。因為很急,當時我們就調了兩個團,修這個房子。
汪東興在開工的過程中來了。汪東興來的時候我就問他,我們修多少棟房子呢?汪東興講:主席一棟,總理一棟、康老一棟,就是康生,這個……江青一棟,這是這樣,修這麽多!
……
後來我就問他了,我說:“汪主任,你在哪裏住”?因為他是辦公廳主任,他跟隨著毛澤東哪!“你這麽辦!我最後跟著主席的工作人員,我和張耀祠”張耀祠也是辦公廳的副主任哪!專門跟著主席的!“我們(汪東興、張耀祠),還有醫生、護士和其它的所有工作人員修一幢,我們住一塊”。
……
我又問他:“總理、康生,這些房子我們都比較好定了,在哪個位置。江青的房子往哪兒修?”汪東興怎麽講呢?他說:“江青的房子離主席也不能太遠,太遠不方便,也不能太近,她的房子要主席看不見”。這怎麽好找啊?要看不見!哎呀,好費神啊,費力啊!走來走去,走了又走,看來找了那個地方,現在的南湖一號。原來是毛主席那兒叫一號,總理的叫三號,康生的叫五號,江青的房子,七號,後來為了保密,就倒過來了!江青的房子叫一號,康生的叫三號,總理的房子叫五號,主席的房子叫七號。
後來汪東興又出題,說主席不能總住在這個地方,這裏有這一幢就可以了,但他不能總住在這裏啊?不能總住在這裏,有什麽辦法?再修一個地方唄!所以,後來“鬆園”那一幢,也是給主席修的!所以整個南湖的房子就是一、三、五、七、鬆園,汪東興他們住在那個八號,全部按照這樣修了。
修完以後汪東興又來了,來看了一下差不多了。看了以後呢,他不大高興,我們就知道了。意思是我在哪裏住啊?本來汪東興原來就講了和張耀祠和主席的工作人員住在一起的,就是南湖的八號,房子都在,兩套,還是很高級的。他不大高興,沒辦法,不高興嘛,那就給你再修一幢嘛!就是一號下來水上、水邊那幢房子,是汪東興的。為什麽修在水邊那個位置呢?就是隔毛主席近!別的還沒有地方了!好,這下他就沒什麽說的啦!這是一次,他來了好多次。
……
這幾個領導的房子,是汪東興原則定的,具體規定的,具體檢查的,我是完全按照汪東興的意思來辦的,按他的要求來做的,中央辦公廳還有個局長姓毛,專管工程的,他也來過幾次。給毛澤東、周恩來、康生、江青修房子這是絕對可靠的事情,是汪東興交給我的。在“九·一三”之後,我們把這個情況報告周總理,葉帥,整個花了六千多萬元,他給批了這個錢。那個時候,鬆園這套沒有完工,我說:“總理,那套沒有完工怎麽辦呢?”他問我:“你說怎麽辦呢?”我說:“就這樣沒有完工,那就害怕浪費了,沒有用了,再加點錢把它修起來,今後還可以用!”總理就說:“好啊,你們就把工程結束吧!搞完吧!”這樣,“鬆園”的房子是後來,“九·一三”之後才完工的!修這個房子的全部過程就這樣!
修起來了就要用,這個房子每一個大廳都要有一個放電影的坐機,我們不知道哪裏有這個電影坐機呀,汪東興就講,哈爾濱有,汪東興的關係,從哈爾濱拿來四台坐機,主席的、總理的、康生的、江青的每一個大廳有一台坐機。本來很明確,名正言順地給他們修的,七四年“批林批孔”,廣東的過去的那些造反派也好,其它的什麽也好,就硬說這個南湖的房子是給林彪修的!說是林彪準備南逃之後,他在這兒住的!這樣傷害了很多很多的人,王慶林,作戰部副部長,是很老的同誌,他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就是修這個房子,硬說是給林彪的,在這個情況下,廣東就寫信給汪東興,你親自坐鎮,你三番五次來,按你的指示搞的,你要說話呀!汪東興說話!他就不說,啊呀,批呀,要命地查呀,搞呀!七四年,批林批孔,傷害多少人啊,我說你汪東興是個人嗎?你自己叫人家幹的,到了這個時候,你不出來作證,明明是給毛主席他們幾個人修的,那些人說是給林彪修的,你汪東興出來說話呀!說:“這個房子,是汪東興,中央辦公廳,你們定的!”說:“不是給林彪修的!”不說話,使廣州軍區大部分人,相當一部分參加工程的人,很憤慨!我也很憤慨!咱們到北京去,當麵和汪東興對質,是不是你講的!你怎麽不認帳?你還是個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後來一段,汪東興是中央副主席的呀!“九·一三”之後,汪東興是“四人幫”之後的副主席,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的,是中辦主任呀,那時毛澤東還在呀!你們不說話,把這邊搞得灰溜溜的,檢討呀,追呀,查呀!當時七四年在廣州批林批孔,許世友提出來,廣東的劉、丁、任就是林彪的死黨,不是死黨也是死黨,許世友在廣州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一定要查出來南湖的房子是給林彪修的!一定要查出來,林彪南逃廣州,廣東領導人知道!翻箱倒櫃,批林批孔是從三月份搞起的吧,三、四月份搞起的吧,一直搞到七月底,搞亂了,癱瘓了,不可收拾。這個時候,主席、總理派韋國清到廣州來收拾這個攤子,這個時候才講:這個房子不是給林彪他們修的,這個房子給毛主席修的。好,這樣才結束。
二十五:“九·一三”事件後的廣州軍區
“九·一三”一大早,周恩來總理給我電話,說是“廬山會議第一個發言的人帶著老婆逃跑了!”就是林彪,帶著他的老婆葉群,他的兒子什麽的,逃跑了!這是周恩來給我講的。這也說明中央對廣州部隊的信任。
周總理給我幾條指示:
第一、廣州陸、海、空歸你直接指揮!
第二、直接聽毛主席和我的指揮!
第三、廣州地區要穩定,部隊要穩定,政府要穩定,所有的都要穩定。
第四、加強邊防,不能跑人。
第五、立即進入指揮所。
第六、監聽敵台廣播,注意敵人動向。
當時林彪逃跑,他在溫都爾汗摔死都還不知道!不知道啊,當時,就是看林彪這麽逃跑,外國有什麽反應?
周總理給我這個電話之後,我就找到劉興元、任思忠,我說:“總理告訴我了,林彪逃跑了。軍區的全體領導同誌,立即開常委會,在,在我們黨委辦公室開會,這是可以查的。當時決定,我們完全擁護主席、總理的指示,我們堅決聽主席、總理的指揮。並且立即發電報給中央。我們備戰,一下子就進入指揮所,機關都不知道,其它的人都不知道!什麽意思?出了什麽事?都不知道,就是通知機關,不允許休息,備戰!很緊!
當時就是這樣,我聽他們講,這個電報當時搞得苦啊!我們的機要局長魏繼烈,他是局長,不大譯了,搞得時間長一點,硬是追他,為什麽搞得那麽晚?時間搞得那麽長?追得不得了,這次非得他親自譯不可,這可以查,電報有原稿,中央也會有電報的,檔案可以查!
這是第一,我們表態。
第二呢,傳達之後,廣州地區的部隊、地方,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不是因為林彪逃跑了,廣州地區的部隊動亂哪,或是怎麽樣哪!沒有這個事情!很穩定!
國慶節沒過幾天,李先念和華國鋒就來了,到廣州來了,後來他給我講,他們認為廣州肯定是很亂,他一看,哎,沒有什麽事嘛!很平靜嘛!所以李先念他們就開了一個會,要我們注意什麽事情,對那些人的子女,不要動他們!不要牽連他們,李先念呢,他們就想這麽個問題!按總理的指示辦事情。所以廣州軍區沒有發生什麽逃跑呀,自殺呀,還是搞其他什麽,沒有啊!如果按照那種想法,我們都是林彪的人,那還會不出事情嗎?
那麽林彪南逃你們知道!搞啊!我那個秘書陳宏康抓起來,還有其它一些人,許世友找他們談話,找李維英(廣州軍區政治部副主任)談話,說你李維英有本事,有能力,隻要你把這個問題揭出來,你就可以怎麽樣重用,就是封官許願!李維英講:“許司令,我不能當著毛主席的麵說假話,我就是不知道林彪要南逃!我不知道”。找作戰部長王玉振喝茅台:“你們把問題揭出來,怎麽怎麽的,林彪南逃,隻要你們誰說一句,‘我們知道林彪南逃’就行了”。這些人是久經考驗的人,他們不會無中生有!他們實實在在,我不知道,沒有這個事情,不知道。“你作戰部長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樣,受牽連!“丁盛知道啊?”“丁盛不知道!”那時候的電話,查呀,說邱會作給我打電話,我說:“沒有!”“九·一三”之前,邱會作老婆是給我打過電話,那時候我有病,是問候我,說:“你的病怎麽樣啊?”說的我的身體,根本沒有談任何的其它的事情。
在廣州搞了兩次,一次是七四年,第二次是七七年、七八年、七九年,那一次真是荒唐,還是林彪南逃,還是這些人,結果兩個副司令被隔離,江燮元、黃榮海,這些同誌是非常忠誠老實擁護毛澤東,擁護馬克思主義的人!他們不是為林彪革命,是為勞苦人民革命,是毛澤東培養出來的人。隔離起來,在中山紀念堂召開五千多人的大會,副參謀長劉如,政治部副主任李維英、趙國楠,要打倒他們。說是丁盛不接電話不知道,丁盛的秘書知道,陳宏康知道!真是我不知道,沒有這個事,所以我感覺到,這個事對廣東,中央雖然沒有下正式的什麽結論,但是在廣州搞的這些事情,影響很大,對廣州這部分幹部,在精神上,是很大的包袱、負擔!
……
我在南京工作時,七四年的八月份,在北京開會,當時主持會的是王洪文、張春橋,總理他們都沒有來,主席那就更不說了!我們九個人作檢討,楊得誌、許世友、韓先楚、曾思玉、我、陳先瑞,劉興元都作檢討,對林彪思想上的認識,都作檢討。這個期間,張春橋、王洪文硬追我,說“林彪南逃你知道”,我說:“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知道?”“不為什麽,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們幾個吵起來!張春橋說:“林彪南逃,從北京把電話打到上海,為什麽隻打上海,就沒有廣州?”我說:“這電話又不是我打的,電話總機在北京,你問他們,你問我幹什麽?”
……
當時是周恩來總理堅決不同意,說:“丁盛不能下來”,這個,在南京軍區政治部有記錄,有材料。怎麽辦呢?在北京,我也沒有辦法,我說我不知道,張春橋的作風,比王洪文凶啊,形象凶,講話也凶,王洪文看著總下不了台,就說:“你不知道,以後再說!但是你,你上了林彪的賊船”。
從思想上講,我們對林彪,在解放戰爭時期,從思想上確實很佩服,尊重,也很崇拜。但是我們沒有和他搞任何的陰謀詭計,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講了,我和林彪見麵就這麽幾次!話就這麽多。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的來往。通信都沒有。我怎麽成了林彪的死黨呢?
我說好吧,咱們就作妥協,這個可以的,但是我沒有和他搞陰謀詭計。“你要寫上”。我說:“寫上就寫上”!
這是七四年八月檢討,我們這九個人的檢討,各種各樣的檢討!現在來看,不該屈服,不該寫,我否定,我上什麽賊船啊?
三番五次地搞廣州軍區,說廣州軍區知道林彪南逃。嗬!那七四年搞得凶啊。說我們在廣州的時候,林彪要南逃,我們從東莞訂了幾噸重的鞭炮,準備從當時廣州最高的建築二十七層的廣州賓館樓頂上,從頂上掛到地下,準備歡迎的!軍以上的幹部,都在廣州開會,準備歡迎的。我們軍以上的幹部是辦學習班,讀書,讀那三十本書。學習毛澤東思想,這個是可以查的,是宣傳部搞的。
……
又說:“為什麽卜占亞的老婆到廣州來?”我說:“她到廣州來我都不知道!後來問她,她說是來廣州學習接待外賓,接待客人哪,她是找他們地方政府的,我根本不知道卜占亞老婆到廣州來,我怎麽知道啊?”
林立果在廣州住了半年,我們廣州軍區的領導沒有任何人見過他,他也沒有到我們大院裏麵來,這可以查的。我們跟他沒有聯係,我們也不知道!他在白雲山我們也不知道。這可以查,我們沒見過林立果,我也不認識林立果,這可以查呀。所以這一段,我很氣憤。……
我今天有責任說,我當時是廣州軍區主要負責人之一,我是司令,劉興元政委,孔石泉,任思忠,他們都是政委、副政委,還有其他的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絕對不知道!林彪南逃,他怎麽想,這個我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我向中央負責,向全國人民負責!廣州軍區領導就是不知道林彪南逃。你們搞了這樣多的大的運動,翻箱倒櫃。七四年、七七年、七八年、七九年,搞得這麽厲害,你們搞到什麽證據沒有啊?沒有任何證據。這樣多的人有人知道沒有啊?領導者沒人知道,有人說他知道,後來他又翻供了,他說他不知道,他是逼的。那麽我們怎麽會知道呢?
我今天鄭重聲明:不知道!我不知道!劉興元不知道!孔石泉、任思忠不知道!軍區領導同誌不知道!我的秘書,辦公室主任,作戰、司令部、政治部,都不知道!沒人知道。因為沒有的事情他到哪兒知道啊?沒有嘛!
至於林立果,他寫的那個“五七一”紀要,他提到說什麽廣州是“借用力量”。他林立果寫的,關我們什麽事?他愛怎麽寫,他寫了就是我們的罪啊?哪有這道理,哪有這個邏輯啊?你們查來查去,查這麽多,都毫無根據,硬是把這黑鍋扣在廣州軍區領導頭上。當時全國十一個大軍區,有六個被列入“借用力量”,還有好幾個軍和省軍區,為什麽偏偏揪住廣州不放,我敢向全黨、全國人民作保證,我不知道。
……
毛澤東指著我:“丁盛、劉興元,你們倆個人,跟黃永勝的關係這麽好,密切,來往這麽多,黃永勝倒了你們怎麽得了?”你毛澤東說這話就不對,我們又不是為黃永勝革命,我們幹什麽工作又不是靠黃永勝起家的,這可以查。
我們當什麽,是毛澤東你的命令,不是黃永勝的命令。他倒了就倒了,他死了就死了,我們怎麽樣了,我們不是照樣活著嗎?照樣幹革命工作嗎?怎麽能夠這樣說!我認為毛澤東當時對廣州這個考慮是不公道的!你說我們跟他的關係密切,那你跟他的關係不密切啊?從井岡山你們一起下來,他當總長是我們讓他當的嗎?不是你們,你毛澤東叫他當的?丁盛、劉興元有這個權力說:“黃永勝,你去當總參謀長”?是我們叫他當的?這不講理嘛!那麽,你講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要聽指揮,那麽我們怎麽聽指揮呀?他是對的,革命的,我們當然要聽,那麽以後你說他們不對了,是反革命了,我們就不聽,這是界限嘛!你們叫他當總參謀長,反而說我們,你怎麽不講你用錯了人啊?強加在我們身上!“九·一三”以後,打擊多少人啊?
……
我們廣州的領導同誌對毛澤東是絕對的忠實,忠誠!比如說冬天,北京沒有蔬菜,由我們廣州軍區供應。
毛澤東當時喜歡吃什麽呢?蔬菜嘛,我們這裏是空心菜,玉米,我們在海南島種些玉米,很嫩很嫩的玉米,還有其它的青菜。
飯,毛澤東喜歡吃麥片,麥片是澳大利亞的,我們從香港專門買的澳大利亞的麥片給毛澤東,送到北京去!從香港買麥片都不能過海關,通過海關他要檢查,要打開來,那就不行,那怎麽辦呢?我們情報部有船,在香港買的麥片,裝在船上開回來,開回來以後,直接交給管理局。這件事,隻有幾個人知道,我知道,負責保管的小胡知道,他看守著倉庫。那麽多麥片,我從來沒有拿過一包,嚐也沒有嚐過,我們也不知道那麥片怎麽吃。
我們修的毛澤東的那個房子,為了他的安全,怕飛機轟炸,就在七號樓旁邊,幾公尺的地方,打一個穿山洞,大的坑道,坑道裏麵還有小房子,有飛機轟炸時,他在房子裏麵可以休息,還可以辦公,很安全,如果不打原子彈,那絕對沒問題。
周總理那套房子,他來了,睡了午覺,吃了飯,睡了一下。有一次我到北京,鄧大姐給我講:周總理在南方睡了個午覺,說那個房子很好,他很高興,大姐給我講:很安靜,環境也好,周總理很高興。毛主席沒有來住過,康生沒有來住過。隻有周總理去過,董老,董必武去過,董老去休息過,李先念、華國鋒去過,其它的沒有,江青住過,江青在一號住過,鬆園她住過。
七○年在北京開會期間,韋國清、劉興元他們活動,要到江青那兒去照個像!江青過去也不認識我,我們從來也沒有說過話。江青就答應了照個像,有韋國清、劉興元、卜占亞、我,我們四個人,到她家裏照個像,每人都照了。話嘛,沒有什麽說的,那時候我也不插話,我和她也不熟,她也不大認識我,我們也沒說什麽話,我記得好像在她家裏吃了頓便飯。
我在廣州軍區工作這一段,小結一下。
我認為廣州軍區的領導和部隊,是經得起考驗的!是擁護馬克思主義的,是擁護毛澤東思想的,這個部隊也好,個人也好,都是毛澤東思想教育成長壯大起來的!是經得起風雨,經得起考驗的。林彪事件後,廣州出了什麽問題?有什麽事情?所以我覺得,我在廣州軍區這段工作,我感到很高興!很榮幸!我沒有後悔,我沒有做虧心事!廣州的領導同誌們沒有做虧心事,沒有搞陰謀詭計,誰都沒有搞。我是廣州軍區的主要領導人之一,我不知道,劉興元不知道,我們沒有做任何虧心事,沒有搞陰謀詭計!也不必要搞陰謀詭計,搞什麽陰謀詭計啊!我們都是工作關係,上下級的關係。上下級關係就應當要好,上級說話不執行能行?毛澤東在長沙與我談話,我們全部執行了,貫徹了,有什麽問題?
我們在北京,我就作檢討,總理講:“你不要檢討了,你們思想檢討,檢討夠了”。總理當麵給我講的。“你們九·一三以後,處理問題處理得很好,我們很滿意,部隊穩定,沒有出事,當時北京跑出來五六個人,你們都把他們抓回來了,送到中央來了,很高興,很好嘛!還作什麽檢討”。總理就是這樣給我講的,“不要檢討,好好工作就行了”。
七三年十二月份,我們八個軍區司令員的對調,毛澤東接見我,毛澤東講了:“你呢,實際上到廣州也不久,也調換一下,你身體不大好”。毛澤東這樣跟我講,總理在跟前介紹的!誰誰誰,“噢,我知道!要注意身體”。我說:“主席,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辦事!”
這樣講的,總理一個一個講。所以,這一段,我們應該向黨交待,廣州軍區絕對沒有搞陰謀詭計,絕對沒有事情。強加廣州軍區的,強加於哪一個人的,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