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中作樂

《七》苦中作樂

 

無論做助教還是看孩子都不是穩定的收入。申如果學期結束時沒拿到全A，下一學期的助教工作就可能給了別人。瓊看的孩子如果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或者搬家，她就得重新尋找機會。雖然生活不如上海優越，但是申瓊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來到美國的瓊展示了自己天生的適應能力。她從煮飯開始學起，一點點地學會了做飯做菜。照著菜譜和向周圍的朋友們討教，瓊逐漸上道，做的一手像樣的本幫菜。她膽大心細，很快學會了開車，而且車技非凡，無論多險的路她都能神態自若，平穩地開過去。

 

他們二人都喜歡旅遊。申的攝影技術相當好。瓊特別享受北美廣闊的土地，美麗的風景。他們有一輛破舊的二手車。隻要有機會，他們就開車出去玩。二人開車轉遍了美國東西海岸和絕大多數國家公園。春天裏華府的櫻花，秋天美國東北部的紅楓，冬天佛羅裏達的七裏長橋，夏季的灣區美景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多年之後，二人都特別懷念那一段雖然貧困但充滿樂趣的生活。

 

六年後，申博士畢業了。他將入校時的理論物理專業改成了材料物理。當時美國的個人電腦發展方興未艾。計算機芯片正是日新月異的年代。申有很好的就業市場。博士論文答辯前，申送出去的求職申請有一半給了他麵試的機會。其中有幾家決定雇用他。他在其中挑選了一個地理位置好，薪水待遇都不錯的offer。

 

申開始工作後，他們夫妻有了穩定的收入。於是瓊進入了當地的一所大學，她先完成了學士學位，又進入了研究生院，主攻教育學碩士學位。

 

此時二人都已經不再年輕，生孩子的事情迫在眉睫。結婚將近十年來，他們從來不避孕，但是瓊一直沒有懷孕。於是二人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申有生育能力的問題。經過治療，瓊終於有孕了。

 

瓊懷孕的時候已經是高齡孕婦，而且她還在上學。強烈的妊娠反應搞得瓊精疲力盡。考慮到瓊產後要繼續求學，申的工作也特別忙，夫妻二人決定向家人求援。

 

瓊的母親年事已高，不需要照顧已經很好了。在上海時，瓊和婆婆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彼此相處的不錯。尤其是申的母親，對瓊特別客氣。他們決定請申的母親來幫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