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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三道四之五 一字之師

(2018-10-28 05:39:48) 下一個

說三道四之五     一字之師

先說“一字之師”這個成語的來曆.

原來說的是唐朝兩個詩人之間發生的故事:

鄭穀住在袁州,於是齊己帶著自己的詩作前去拜見他。詩作中有一首《早梅》寫道:“前村深雪裏,昨夜數枝開。”鄭穀看了笑著說:“‘數枝’不能表現出早意來,不如用‘一枝’好。”齊己驚訝不已,不由得整理三衣,恭恭敬敬地向鄭穀拜了一拜。從此,眾多讀書人就把鄭穀看做齊己的“一字之師”。

現代著名文學家郭沫若也有一段“一字之師”的故事:

一次,郭沫若在台下看《屈原》,第五幕第一場嬋娟怒罵:“宋玉,我特別的恨你,你辜負了先生的教訓,你是沒有骨氣的文人!”郭老聽後,感到罵得不夠份量,就到後台找“嬋娟”商量。郭老說:“你看,在‘沒有骨氣的’後麵加上‘無恥的’三個字,是不是份量會加重些?”旁邊一個演員靈機一動說:“不如把‘你是’改成‘你這’,‘你這沒有骨氣的文人’,這多夠味,多麽有力。”郭老連聲稱好。後來,他還為此寫了一篇《一字之師》的文章。

    以上兩個故事,足以說明中國文字的特殊魅力所在。所以,不論是寫詩還是做文章,不論是說話還是作報告,遣詞造句都要用心推敲。中國字,一字值千金啊!

再來說兩個“念白字”的故事:

2016年12月28日新任雲南省省長阮成發在做報告時,把“滇越鐵路”的“滇”讀成了“鎮”,引起網絡一片嘩然!

2018年5月5日北京大學校長林建華在北大校慶大會上作報告時,將成語“鴻鵠之誌”的“鵠”讀成了“浩”,引起輿論軒然大波!

網絡可見林校長因一字念錯的道歉信,未見阮省長有什麽反應。

北大社會學係退休教授鄭也夫,看了他們校長的道歉信後,寫了一篇評輪《鴻鵠、質疑,與一段往事》令人深思、發人深省!

網上可見打油詩兩首題贈雲南阮成發“雀長”:

(一)身在雲南不識滇,博士雀長念半邊,身有異術得重任,從此眾人笑先賢。

(二)當過博士沒上課,自家官位都讀錯,心無旁騖僅仕途,但願朝中僅一個。

兩首打油詩以省長念白字為題,言及為官之道。本文以“一字之師”為題,說說這兩個白字和兩位領導念白字的原因。

其實,中國讀書人都曾經碰到過自己不認識的字,因為中國漢字實在太多了,僅常用漢字就有三四千!不必說一般人,就是專家學者有時也會遇到不認識的字。不認識不要緊,隻要不恥下問,就不會鬧出貽笑大方的故事來。

我曾經在《教育隨筆9》寫過我國兩位大語言學家都不認識那個字。1986年,我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參與初中語文實驗教材修訂工作時,上海《語文學習》主編範守綱先生來北京,讓我陪他一起去張誌公先生的辦公室采訪。聽張誌公先生說,有一年,他陪呂叔相先生參加北京市中學語文研討會時,叔相先生拿著會議議程單,指著一位發言人的名字問:“誌公啊,這位老師的名字怎麽讀?” 誌公先生一看,忙說:“不認識。”那位老師就是北京著名的語文特級教師劉胐胐(fēi)。呂叔相先生是我國語言學界泰鬥級人物,張誌公先生也是大語言學家,他們兩位在大庭廣眾之中都非常坦然地說自己不認識那個字,並當場請教主持會議的老師。兩位大語言學家不恥下問傳為美談。

為什麽有人會念錯字呢?追根溯源,要找到倉頡造字那裏,古人把漢字的造字方法歸納為六種,總稱“六書”,即所謂“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而形聲字是漢字中最能產的合成字。因此,形聲字在漢字中數量最多,占百分之八十以上。

就是這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形聲字,讓很多人常常掉到“坑”裏去了,省長和校長也未能免!你看“滇”和“鎮”,就是“左形右聲”;“鵠”是“左聲右形”,“浩”是“左形右聲”。林校長念了白字之後,有所謂專家出來為他打抱不平,說“鵠”是形聲字,左聲右形,古時候就是讀“浩”等等。且不談古時候的事情,沒有錄音,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扯不清楚了。就說約定俗成吧,這兩個字都不是冷僻字,你也該知道怎麽讀音。關鍵還是要對自己的母語用點心!

現在微信非常方便了,已經有人把容易讀錯的字歸納成章,發在微信上了,沒事就多看兩遍吧!微信不止是一字之師了,真是萬事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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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紅米2015 回複 悄悄話 問題是,有的字你自以為會讀,卻不知是讀錯了。而這種錯讀還特別頑固,就算在微信裏看到正確讀音,一轉眼很可能又回到老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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