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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長城 影響曆史的50件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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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的故事:影響曆史的50件文物》

2023-03-03  發布於:山西省
 
威廉·林賽(William Lindesay),英籍曆史地理學者,利物浦大學名譽研究員,美國探險家俱樂部成員。1987 年他獨步長城 2470 公裏,1990 年定居中國後全身心投入長城探險、研究、保護和宣傳事業。
 
他在長城沿線舉辦多場萬裏長城 百年回望展覽;曾經擔任美國國家地理頻道紀錄片《跟著威廉走長城》和探索與發現頻道紀錄片《長城》《故宮》《兵馬俑》的主持人; 他和兩個兒子傑米和湯米用無人機拍攝和剪輯的紀錄片《鳥瞰萬裏長城》分別在 40個國家播出。
 
他出版了《長城和美玉》《兩個威廉與長城的故事》《威廉:我的長城生活》《萬裏長城 百年回望》《萬裏長城 百題問答》《亞洲印象:長城》《與毛澤東一起長征》《獨步長城》等著作。
 
1998年他獲得外國專家局授予的友誼獎,2008 年獲得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予的長城友誼獎,2006 年獲得英國女王授予的大英帝國官佐勳章(O.B.E)及英國皇家亞洲事務學會授予的特別成就獎,2022 年獲得美國探險家俱樂部授予的影響世界的探索者稱號。
 
為什麽我的《長城的故事:影響曆史的50件文物》裏有51件文物? 
 
2022-12-10 發布於:山西省

下圖是《長城的故事:影響曆史的50件文物》中的第51件文物:

那麽,為什麽這本書裏有一個“加演劇目”?聽我慢慢道來:

好多年前,我就知道梵蒂岡博物館有一幅相當長的《波吉亞長城古卷》。我第一次看到的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圖片,上麵標有 羅馬拉特蘭博物館藏品 ” 的字樣。進一步研究之後,我僅找到一位名叫梅耶斯 (M.J. Meijers)的學者在 1956 年撰寫的一篇研究文章。據他介紹, 1952 年,這個地圖被意大利地圖期刊《世界形象》 ( Imago Mundi ) 的創始人利奧 ·巴格若 (Leo Bagrow)看到,並 被帶到梵蒂岡拍攝,試圖留在此地,沒能成功 。 1970 年,拉特蘭博物館關閉,它的藏品都轉移到梵蒂岡人類學博物館東亞展廳。

我向梵蒂岡人類學博物館詢問,試圖目睹這幅地圖,但未能成功,於是我親自到羅馬去碰運氣。我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解開這幅地圖的下落之謎。然而,我造訪的時機不佳,這幅長城圖被美國加利福尼亞一個博物館借去展覽了,那是梵蒂岡的文物第一次漂洋過海。為了不枉此行,我拜見了梵蒂岡人類學博物館館長瑪貝利 (意大利語 “Mapelli”,中文意為 地圖 ,這也許是個好兆頭 )神父。他告誡我 :“在梵蒂岡做事情非常困難,程序複雜,速度極慢。 

我回到北京之後,那幅地圖也回到了羅馬。但是,我給梵蒂岡博物館館長、博物館中國文物研究員寫的谘詢信函,全都石沉大海。最後跟我保持聯係的隻剩下梵蒂岡博物館的圖片管理員,她為我提供了 20 張該地圖各部位的低清圖片。這些圖片至少能讓我 近距離 研究它。這幅圖豐富的色彩和少見的細節,激勵我重溫梅耶斯的那篇研究文章。

在放大鏡的幫助下,我理順了這些影印件,並做了索引。我逐漸搞清楚了哪些地方有重合可以剪掉,哪些地方可以粘接起來成為 長卷 。我的工作頗有成效,根據原件,我製成了一個近乎完整的縮印件。我把原來 米多長的地圖,重新製作成了一幅 1.62 米的地圖。就這樣,我把《波吉亞長城古卷》 帶回 了北京的工作室。

2014 年 10 月,當我準備給企鵝出版社編輯交稿時,我不得不對這個造成不少麻煩,但非常重要的遺留物做出最後的裁決。我計劃冬季再去羅馬,最終結束這個 項目 。我上網查找,確認這幅圖是否會在羅馬公開展出,然而,梵蒂岡博物館藝術品讚助商的網站傳來最新消息,該機構對梵蒂岡博物館文物修複將尋找資金資助推廣。他們所列出的 2015 年需要資金支持的文物中,就有這幅《波吉亞長城古卷》,它需要資金 25000 美元,用於對該地圖的清理、修複和拍攝。

這時,我看到了國際長城之友協會的參與機會。國際長城之友協會致力於組織和宣傳對長城的保護,而我正是協會的主席。協會率先並持續組織長城撿拾垃圾的活動,推動將長城 (北京段 )自然景觀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基金會 (World Monuments Fund)的世界瀕危遺產名錄,並策劃組織了頗具影響力的長城保護的研究項目 萬裏長城 百年回望 展,以圖片的形式向公眾展示長城的百年滄桑。我認為,資助修複這幅地圖,是一種全新的長城保護工作,也為中梵兩國的文化交流提供了機會。於是,我向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提出了口頭申請。幾天之後,基金會負責人的回話非常令人振奮,他說他們願意促成這件事。

於是,我立即向梵蒂岡方麵告知這個好消息,沒過半天,就收到了他們的回複 :幾個小時之前,一個國際機構已經決定為此捐資。啊呀 !我們與讚助機會失之交臂,也失去了一個用長城聯係中梵兩國人民感情的機會 !

然而,這次失敗也意味著我的旅程沒有結束,它提醒我,最好的旅程從來不會到達一個明確的終點,我將豎起耳朵,睜大眼睛,繼續尋找萬裏長城故事的精髓。

作為《長城的故事 :影響曆史的 50 件文物》的 加演劇目 ,我十分高興地與讀者分享我從這幅《波吉亞長城古卷》中學到的東西。我的研究就像是一次情報搜集 ——居家製作一幅縮印圖,它的母本罕見地展示了長城的大部分景致,行蹤是如此神出鬼沒,藏身之處又是如此出人意料和觸不可及。

下麵我們共同來欣賞這個“加演劇目”——教廷之旅——《波吉亞長城古卷》

說明:《波吉亞長城古卷》(內文簡稱《古卷》),絹本設色, 775X38厘米,繪

出了西從甘肅嘉峪關東到山西大同的長城。

意義:唯一知曉的卷軸式長城地圖

來源:清康熙年間(約 1695年)繪製, 1700年前後由耶穌會傳教士獲得並帶到羅

馬,最終卡迪諾 .斯蒂凡 .波吉亞( Cardinal Stefano Borgia)收藏在意大

利 Villetri自己的家庭博物館裏

當前狀況:梵蒂岡人類學博物館東亞展廳

作為一幅長卷軸式地圖,最方便的欣賞方法是從一頭開始,一邊往前展開卷軸,一邊卷起已經看過的部分;一部分一部分地看,就難免來回翻看。但是要想欣賞到這幅絹本設色長城全景地圖的卓犖之處,最好還是把它從頭到尾全部展開,細細觀察。於是我拚接了這幅長 1.62米的縮印版地圖。

雖說《古卷》上沒有標題、印章、日期、圖說或繪畫者的真名實姓,但這幅地圖的身份和價值是顯而易見的:這個連續不斷的線性軍事防禦工事,位於全圖的中心部位,周圍是山川與河流等鮮明的地標。地圖中的各種元素似曾相識,但正方向十分詭異。一個很小的漢字 北 ,標注在圖的下方邊緣,說明該圖的方位不是通常地圖上的標注法:上北下南,而是相反 ——上南下北。河西走廊位於地圖的右邊(西邊),黃河大拐彎位於中間區域,山西位於地圖的左邊(東邊)。很明顯,地圖的 脊柱 是明長城,但僅表現了整個長城的四分之三:從甘肅嘉峪關到山西大同。

這幅《古卷》以全景、長卷式的展示方式和繪畫細節,讓人身臨其境。它窄長的尺寸更突出地強調了它所關注的焦點。和大多數地圖一樣,這幅《古卷》的繪製者也采用了俯瞰視角,令觀眾麵對這幅地圖,會有一種沿著長城飛躍華北幹旱的黃土地的體驗。無論何時俯視,你都能看到長城。

這是一幅獨特的條狀長城地圖。它是一個雜糅了科學和藝術的具有示意性質的特殊地理產品。為了展示的需要,繪製者打破了一些繪製地圖的老規矩,簡化了 飛行線路 。長城被壓縮、抻長、拽直。地圖的比例,特別是黃河以東一帶,非常不準確。

與以往傳統的地圖一樣,這幅圖留出了足夠的空間,用以標記和說明製圖者所要表達的一切。在長城的內側,你能看到一長串的矩形城堡和敵樓等軍事設施;在長城的外側,遊牧民的生活狀態,如營地中的帳篷、放牧中的馬匹和駱駝等牲畜、正在風幹的牛羊肉、水井的 黑窟窿 ;在一個地方,你會看到男人們坐在地毯上,而在另一個地方,則看到女人舞蹈的場景,這一切都用鮮亮的色彩和精細的筆觸表現出來。這些場景與我們原先所見的邊疆作品中以中原為中心, 貴中華、賤夷狄 的刻板印象相去甚遠。《古卷》還使用了雙麵透視的手法,展現了長城兩側的人們的和諧相處、相互尊重,而非文化衝突的景象。這似乎傳達了一個信息:局勢發生了變化。

在早期的長城地圖,給人以遊牧民族遭受歧視的印象。比如宋代的《華夷圖》(參見文物十三),遊牧民族被冠以 “ 夷 (野蠻人)的標簽;再比如明代的《九邊圖》(參見文物三十七),將長城以北的遊牧民描繪為住在 巢穴 裏的野獸。而這幅地圖的語言和圖像就客觀得多,其所描述北方民族的信息也更多,定格了一時的和平。長城內的城堡裏,仍然駐紮一定數量的守備部隊,由各級官員統領,這無疑是為了行動的需要,已經做好了立即出兵的準備。

在《古卷》的牧區一側,可以看到幾種新式的營地,有並排而立的氈帳,還有的在帳篷外築圍牆。這些牧民不僅在邊境貿易中獲得生活必需品,他們的生活方式似乎也在悄悄地發生變化,變成了半遊牧、半定居的形態。這使我想起了近來前往蒙古國首都烏蘭巴托時見到的情景:遊牧民聚集在高樓林立的城市周邊,建起數以萬計的白色蒙古包,形成世界上最大的帳篷營地。這種現象是好是壞,我們先不去論斷。再回到長城地圖的話題,遊牧民族生活方式的變化,為長城這本曆史大書續寫了新的篇章,農業文明與遊牧文明的 雙邊關係 ,翻開了新的一頁。

《古卷》還有一個細節值得注意,那就是在這幅絹質地圖上布滿了 標簽 。這些由地圖使用者貼上的紙片不是固定的說明,而更像是 便簽 ,上麵的信息是可以隨時更改的,比如駐軍數量的變化,或者最新的遊牧宿營地變化情況等等。其上的一張標簽告訴我們,在肅州(今甘肅酒泉)駐軍 3000人,由一名總鎮、幾個遊擊將軍、備守使和其他各級軍官統轄,根據河西走廊地區的標簽統計,這裏是整幅地圖中軍事力量最強的地區,駐兵加在一起高達 25000人。

但在遊牧民一側的一個 標簽 上寫著這樣的內容:在哱囉口外駐紮有添巴各部落由噶爾丹汗控製。噶爾丹名字的出現讓我們確定了《古卷》的年代。他出生於 1644年,在 1670年成為準格爾(西蒙古)的大汗。他控製著包括今新疆一帶在內的廣大西部地區,直至 1697年。

這大概是一張繪製於 17世紀晚期噶爾丹汗在位時期的軍用地圖。它展示了長城與其內側各城堡的關係。它似乎是在噶爾丹汗統治時期繪製的,那是在 17世紀末,即明朝滅亡半個世紀之後。康熙皇帝在這個時期已經放棄了維護明朝遺留下來的長城。這幅地圖繪製的大致時間是 1670-1697年間,繪製該圖的用意何在?誰在使用這幅地圖?

1691年,有一份給清朝工部申請資金修繕古北口長城的奏折,康熙皇帝未予批準,他認為這座建築沒有什麽用處。康熙曾經在經過古北口前往承德避暑山莊的路上,闡述了他 以蒙古為藩屏 的邊境政策: 我朝施恩於喀爾喀,使之防備朔方,較長城更為堅固。 

地圖上多處提及噶爾丹大汗。我們得承認,這幅地圖並不是為了表現長城本身而繪製的,它的主要用途在於監視噶爾丹汗及其各部落的活動。長城隻是準格爾部活動範圍內的一個地標而已。長城敵台早已人去樓空,曾經堅固一時的壁壘不斷崩解,盡管還能見到實體,但已經變成了 鬼牆 。但它至少還可以當作西行的 高速公路 使用。

至於為什麽這幅地圖上隻顯示明長城的四分之三的問題,我是這樣認為的:中國的新統治者對遼東一帶的森林、高山、深穀和平原了如指掌,但山西以西的黃土高原是他們的陌生之地。這幅圖越往西越準確,就是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清朝滿人所不熟悉的地域,用於指導西部的軍事防禦計劃與後勤補給工作。

令人驚訝的是,全圖沒有出現清朝的官方文字 ——滿文。一種解釋是,於 1673-1681年間,清朝當時正在集中精力平定南方的 三藩之亂 ,而西北邊防的重任仍然主要落在當地的綠營漢軍身上。我們猜測,這張地圖的使用者主要還是兵部和綠營的漢族官員。

噶爾丹治下,跨越內亞草原、高山和大漠,占據長城以西到今天哈薩克斯坦之間的廣大地區的所謂 準格爾汗國 ,是草原帝國的絕唱。噶爾丹野心勃勃,妄圖向東擴展,將整個蒙古大草原變成他的附庸,這對歸附清廷的蒙古各部造成了威脅。 1696年,康熙皇帝禦駕親征噶爾丹,並在烏蘭巴托以東的宗莫德取得了決定性勝利,成為康熙皇帝最重要的武功。次年,噶爾丹兵敗自殺。這次勝利終結了準格爾部的擴張,並將包括今天蒙古國和哈密以東的準格爾舊地納入清朝的版圖。

曾經作為邊疆防線的明長城(如今矗立在疆域更為廣大的清王朝的內陸)變得多餘。與此同時,這幅無名的《古卷》也無法展現清朝通過文化融合的手段所進行的嫻熟的政治博弈。機緣巧合之下,《古卷》擁有了一個洋名 ——《波吉亞長城古卷》。

從視覺效果上看,這幅地圖是我的文物地圖係列裏最有魅力的一幅。不論尺寸還是信息量都屬於上品。然而,這幅具有很大誤導性,並且極為罕見的地圖,研究它的人卻是鳳毛麟角。我找到的隻有荷蘭地圖學家梅耶斯在 1956年撰寫的唯一一篇研究文章。

《波吉亞長城古卷》的名稱來源很簡單,隻是因為它由一位耶穌會傳教士獲得並帶回羅馬,之後被卡迪諾 ·斯蒂凡諾 ·波吉亞( Cardinal Stefano Borgia 1731-1804)收藏。卡迪諾收藏古董的興趣,來自對羅馬皇帝屋大維( Octavian,公元前 63—公園 14)的敬仰。這位皇帝 用最珍貴的東西裝飾他的貢獻,因為它們既古老又珍貴 ;卡迪諾的收藏熱情,讓他把老家山區小城維萊特裏的祖宅 波吉亞宮 變成了 歐洲珍寶館 。據說他的收藏言簡意賅地見證了一種普世和百科全書式的文化,並且熱情地敞開大門,歡迎全世界不同信仰和國籍的學者前來研究。 波吉亞宮 的收藏,在當時的歐洲無人能比。德國詩人歌德就是波吉亞收藏館的常客,在他的日記匯編《意大利遊記》中就曾經提到過這批藏品。

《古卷》也展開了著名的意大利之旅。 1804年卡迪諾 ·斯蒂凡 ·波吉亞去世之後,他的大部分波吉亞藏品作為遺贈,由梵蒂岡接收。波吉亞是一位有名望的收藏家,同時他還是聖宣會(西班牙語 Sacra Congregatio de Propaganda Fide,教廷的一個辦公室,負責收集傳教士帶回羅馬的文物和藝術品)的秘書。這幅地圖可能在 1697年噶爾丹去世之後被解密,最終落入了與清朝皇室關係密切的耶穌會士手中。隨著大清國西部威脅的消除,這幅地圖的使命也就終結了。 1708年,康熙皇帝就開始指派一些傳教士測繪長城和整個清版圖的地圖(參見文物四十二)。這應該是在他們獲得《古卷》之後的事。綜上所述,《古卷》最有可能進入意大利的年代是它誕生 10年之後的 1705年前後。

1962年,《古卷》最終在地球另一邊的梵蒂岡落戶,與米開朗基羅、拉斐爾和雷奧納多 ·達 ·芬奇等名聲享譽世界的藝術巨匠的作品在同一屋簷下展出。大師和他們的作品與這幅《古卷》及其作者形成了鮮明對比。後者所表現的是,一座由無數無名藝術家創作的全世界規模最大的 建築藝術作品 

2019528日,北京故宮博物院與梵蒂岡博物館合作舉辦的 傳心之美:梵蒂岡博物館藏中國文物展在故宮神武門展廳開幕。本次展覽首次將梵蒂岡博物館收藏的中國文物帶回中國展出,策展團隊從梵蒂岡博物館的藏品中精選出78件展品,這幅地圖就包括在其中。在闊別家鄉三百年後,《古卷》 回到了故土。展櫃中長卷的右端懸掛著樸素的展覽說明:《長城圖》,清康熙(1662-1722),絹本設色

《長城的故事:影響曆史的50件文物》分享會

主講人 :威廉·林賽(英籍長城學者)威廉·林賽先生自2002年以來,通過遊曆世界,四處尋找與長城相關的文物,並且獨具匠心地從中篩選了50件文物,來講述中國萬裏長城自公元前八世紀到二十世紀末的故事。

這50件涵蓋了不同曆史時期的重要文物,通過一個全新的視角,呈現出中國長城文化的樣貌。從1584年繪製於比利時安特衛普市第一部世界地圖集《寰宇全圖》中的《中國地圖》,到漢代烽火信號密碼手冊居延漢簡《塞上烽火品約》;從宋本《曆代地理指掌圖》,到明代彩繪絹本巨型地圖《九邊圖》;從15世紀冷兵器戰場上火器的出現,到捷克西方現代文學先驅作家卡夫卡想象中的《萬裏長城建造時》等,在在都講述著中國長城這座宏偉的國家地標式建築的大故事。

關於演講者

威廉·林賽,1956年生於英國利物浦。1976年畢業於英國利物浦大學環境科學學院(原稱地質地理係)。1987年,他獨自一人步行考察了明長城,從嘉峪關到山海關行程2470公裏,被新華社譽為第一位獨步長城的外國友人。從1990年起,他留在中國定居,專門從事長城學研究和現場考察、長城文化景觀保護和長城文化傳播等工作。

威廉·林賽至今出版了11部相關圖書,其中包括:《獨步長城》、《萬裏長城 :亞洲的形象》、《萬裏長城 百年回望》、《萬裏長城 百題問答》、《兩個威廉與長城的故事》、兒童立體圖畫書《小威廉長城曆險記》、兒童繪本《金色長龍》、《長城與美玉,我的中國之愛》、《長城故事:影響曆史的50件長城文物》和回憶錄《野長城》上下卷等。

威廉·林賽在世界範圍內用影視作品傳播長城文化方麵也做出卓越成就。2010年為美國國家地理頻道主持拍攝紀錄片《跟著威廉走長城》;2015年為探索發現頻道拍攝的《長城》、《故宮》和《兵馬俑》係列片做主持人;2016年他和兩個兒子傑米和湯米用無人機航拍出整個明長城的精彩地段,製作出的紀錄片《鳥瞰萬裏長城》,分別以不同的版本在央視10套、BBC4套和40多個國家播出。

作為長城環境保護方麵的先驅倡導和踐行者,1998年他榮獲中國國務院頒發的友誼獎章;2006年榮獲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陛下頒發的大英帝國勳章;2007年獲得陝西省榆林市榮譽市民稱號;2008年獲得北京市人民政府頒發的長城友誼獎和中國文物保護基金會頒發的“中國文化遺產薪火相傳”傑出人物獎牌;2016年獲得英國皇家亞洲事務學會“特別成就獎”;2022年獲得美國探險家俱樂部”2022年50位影響世界的探險家“稱號。

20 for 20: Great Wall Explorer William Lindesay

 
20 for 20: Great Wall Explorer William Lindesay

20 for 20: Great Wall Explorer William Lindesay

Cindy Marie Jenkins |  Nov 5, 2021 9:43 am | Add a comment | 700 reads

In celebration of our 20th anniversary, we're profiling 20 movers and shakers who, much like The Beijinger, have called the capital home for 20 years or more.

William Lindesay has achieved what few foreigners could imagine: his name is synonymous with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Lindesay first arrived in Beijing with the goal to journey from the start to the end of the Wall, but his adventures here just kept going! He’s known for hiking the Wall and capturing its entirety via a drone (that originally his sons encouraged him to buy), plus nurturing a family life that involves hosting tours at their farmhouse in Huairou, the backyard of China’s massive piece of history.   

Lindesay at his family's Huairou farmhouse, 2001

What brought you to Beijing?
The Great Wall. But not just to see it. I came to see all of it. I wanted to make a journey on foot along its whole length.
 
What were some of your first impressions of the city?
It was March 1986. The brownish haze. The airport was tiny. The air smelled of something indescribable. I later worked out it was coal. Of course the cyclists ruled the roads. All of them rode on the same black, rusty, squeaky bicycles. The bell ringing became the sound of Beijing to me. The wide central avenue was devoid of traffic in the middle with just streams of cyclists along the edge. The bike parking lots were ENORMOUS. It was really difficult to find your own bike! People staring without any reservation was quite the norm.

Adventuring in 1987

Did you imagine that you would still be here 35 years later?

Of course not! No way! It was planet China back then and everything felt alien, and with so much crowding and attention and staring I felt that I was an alien as well. I mean, I’m 1m 87cm in height and have enormous size (U.S. 14) feet! Actually when I arrived I felt that my goal — a journey along the Wall from its desert start in the far west, Jiayuguan, to where it meets the sea at Shanhaiguan — would be impossible. But I just told myself to keep my head down, take one day at a time. So I just focused on the seaside terminus of the Wall which was my finish line. I expected that if, by any chance, I ever reached there then it would be "Wall’s end" for me, and I’d go back to the U.K. to re-enter "normal" life, find a beautiful girl, get married and live the Great British way of life. That plan went nicely wrong. I met a beautiful girl in Beijing and we settled here in China in 1990 — to live the Great Wall way of life.
 
Tell us about one of your quintessential first experiences in the city.

It was on my first day. I walked to Tian’anmen Square to see the Mao portrait. I was shooting from right underneath it for a couple of minutes and then, when I turned around, an encirclement had enveloped me! There were about 200 people! I felt a bit intimidated, so, to break the ice I said the only Chinese sentence I knew, which I’d been taught by a restaurant owner in Liverpool’s Chinatown. But when I said it, everyone giggled. Eventually I realised that I’d begun learning the wrong language. I had spoken Cantonese, not Mandarin.

Cleaning the Wall in 1999

What’s changed the most since you arrived?

So many things! The way you watched. In the old days it was real eyes, now it's electronic ones. Beijing, the most alien place I ever saw, has become my home. 
How do you think Beijing has changed you as a person?

In the early days it felt uncomfortable being a foreigner in Beijing. I’m still a foreigner here, even though I’ve been here for longer than most of the people that might pass me in the street, and I’ll always be a foreigner in their eyes. But I feel comfortable with that now. It’s just normal to me.

Are you still doing what you came here to do, 20 years later?

Overall, yes. I mean I initially came to China in 1986 for the Wall, and a crazy 35 years later, I’m still at the Wall, in more ways than one. I’m totally Wall focused. In fact my whole family is. We are Walnuts! After my big adventure in 1986 and 1987 I wrote my first book and then thought "Now I can make a living from my Wall experiences as China continues to open up…" But external forces forced me to postpone that dream.

Lindesay, his wife, and two sons

My wife and I banked our future on China and settled here in 1990, with me first teaching at a university and then working as an editor. I did a decade in those trenches, good fun, but lots of hard work for tiny salaries. The things that kept me sane were some golden years of cycling out to the Wall around Beijjng, in Huailai (just over the border in Hebei), Yanqing, Huairou, Miyun and Luanping. Along the way I was missing my wife Qi and son Jimmy, so I decided to buy a farmhouse beside the Wall in 1998. This was a great stride forward to the perfect Wall life. The Wall was now in our own back garden.

Then in 2000 I decided to take the plunge, and restart my life: I was 43.  I wanted to spend all of my time doing the things that I loved most — and that was "anything related to the Wall". I’d invented the term "Wild Wall" in 1994, so chose it as the name for my website, business and what became our signature experience — the "WildWall Weekend" — based at our farmhouse property at Jiankou. This was a huge turning point in our lives. My interest, my hobby, became my bread and butter.

A family photo, recreated

Without telling the Wall story the way I have discovered it I could never have rolled out and subsidized so many different Great Wall projects one after another over the last 20 years or so. I’ve been stealing the family silver to protect the Wall, to "rephotograph it" and show what changes have befallen it, to tell an "off-Wall" account of its history through 50 Objects, to explore sections of it outside China in Mongolia, and to make an internationally-successful documentary. Of course the last 20 years have been all but smooth, but from the get go on my foundation journey along the Wall in the '80s that was never the case — most of China was closed to foreigners back then I had to trespass repeatedly through closed areas to achieve my goal. From then on I’ve always expected the Wall to be a rough partner.

Since 2000 we’ve had to deal with SARS, fears over air safety and terrorism, an economic crisis, and now COVID which has decimated the travel business. But as I’ve been waiting for the storm to pass in the last two years I’ve written a 250,000 word autobiographical memoir. "WildWall, My Life at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will be published in two parts by Earnshaw Books in March 2022. Should the storm persist for longer I have other diversionary projects up my sleeve.

The whole family at Jiayuguan, 2007

What’s the main reason that Beijing continues to be a draw for you to this day?
It has around 500 kilometers of Great Wall within a radius of 250 kilometers. It’s the best place to see and study the Great Wall of China. I couldn’t be anywhere else. I met my wife here and it’s where we have lived together since 1994, happily ever after.
 
Name your three favorite places in the city, aside from your home - could be restaurants, parks, cafes, tourist attractions, neighborhood experiences.
Ritan Park, for very personal reasons. I went there with my wife in 1987, strolling. I pushed my children’s strollers there. I walked there after seeing them to school in the nearby Fangcaodi Primary School. Given the chance I like to walk a lap there, especially with the masses at dawn.
 
Kempi Deli, for the coffee and cakes. It must be one of the oldest cafes in the city and their pastries and cakes never fail to be brilliant. I was there just last week.

All grown up at Badaling, 2018

Made-in-China restaurant at the Grand Hyatt. An old favorite for my whole family, a high days and holy days treat for anniversaries, birthdays, when family visits from afar, happy memories of graduation lunches, and gathering after book publications and during the Olympic Games of 2008. 
What piece of advice do you have for relatively recent arrivals in China?
See as much of the Great Wall around Beijing as possible. It’s a monumental treasure store on the city’s doorst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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