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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園癡話
一周未來鴿溪。當我再次走進院落的時候,仿佛有了另一種感受。
看著眼前濕漉漉的世界,我在想著,人間美好,卻宛如一汪水月。人可以預測未來,卻無法預測自己的歸宿。人生就是被未知安排著,並不在意料之外。
晨起陰天,我端著茶杯走在院落。滿地的落葉覆蓋著樹下的草坪。身邊到處都是殘敗的花草。
沉雲緩去,空氣濕冷。暖暖的茶杯在暖著手,濃濃的奶茶在冒著渺渺白煙。
花園很靜。幾隻林鴿懶在樹上。空空的院落,不時有幾隻烏鴉在飛過。我看著沉沉的雲,不知該怎樣體會眼前的世界。在山川和時間麵前,生命終是弱者。
我站在水塘邊,看著水中的房屋樹影,在想著人們對自然的向往和讚美。當滿載希望的人們去迎接每一天的時候,他們並未想到,世界會用怎樣的機遇去款待自己。
但人們仍舊希望著,不會理會有怎樣的日出,也不去擔心有怎樣的日落。
鴿溪是安靜的,但這裏不是避世園。我不止一次在想,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上,河穀中的鴿溪或許僅僅隻是個角落,讓自己能夠安穩一些向往,也讓自己把思想稍稍鬆展。
不知為何,很多年來,我又一直感到,自己的思緒中又似乎缺少了什麽。四野朦朧,心願萬千。當杏花清雨的溪水不再流過心底,眼前所有的風景,仿佛都是淡的。
天空的沉雲無盡。我走在院落,也走在自己的心情。落盡樹葉的河穀是寂靜的,這份寂靜又無意間被一群粉足雁的鳴叫打破。
我駐足,抬頭看著一群飛翔的大雁,鳴叫著,漫漫西去。
萬物皆有靈性。我不由感慨。我在想著遙遠的山水,想著那裏我所熟悉的北京雨燕。與人類相比,這些生靈有著太多的自由了。
有誰會想到,在中國北方古老建築上築巢的雨燕,竟會跨越遼闊的歐亞大陸,然後一路縱穿遼闊的非洲,來到非洲的最南端。
這些雨燕幾無棲落,幾萬公裏的遷徙之路無疑是艱辛的。但我也知道,隻要遵循自然,它們的自由永遠無邊。
大雁在西去,消失在我看不到的遠方。這些大雁也是自由的,來去隨意,從不理會地上的人間。
自由無形,也及其簡單。但在人間,自由卻被附加著無數條件。當許多人尚不知自由為何物的時候去談論自由,便不免相遇尷尬的時刻。
這份尷尬有些無奈,因為人間不如飛鳥,自由的概念永遠是受到製約的。
理論的表白與事實的陳述,自由的概念在任何國家都是對人文的考驗。隻是一些國家會直麵,一些會回避,一些會胡攪蠻纏。
當目光重回院落的時候,世界再次安靜。我知道,在寂靜的花園,思索這些是無用的。愚者的清醒,多是逐雲馭水。智者的沉睡,隻是閉目合神。而我,一直在看著天。
的確,天雲無形,自有遷幻。河穀的天,在午後竟然變得蔚藍。
一些林鴿開始飛舞。烏鶇在草坪上蹦跳著,尋找著蚯蚓。空中不時出現一些黑頭歐,在水塘上盤旋著,希望有魚兒出現。
我站在水邊,聽著溪水。一些憧憬,一些安逸,一些幻想,那是癡者的幻想。我時常會想,如果給我一個國家,我會怎樣去做?
我知道,如同對花園的設計和管理,對國家的統治並無絕對正確的模式。但國家不是花園,所需要的,是對統治者智慧的極至考驗。
當真正體會出異域的味道並不是風情的時候,身邊的青山綠水便不再是花園。
很多人或許已經看出,困擾西方社會的最大症結是什麽。如今的西方世界,統治者僵化於傳統優勢宗教的教義與意識,不僅沒有用前瞻性的戒律去動態左右社會的意識形態,也從未將公民的責任與其權益放置在同一個天平上。(當然,社會需要為之負責的弱者不在此列)
所有的政客都會意識到,這是個巨大的,可隨時被觸發的法律雷區,涉及宗教與信仰,文化與地域,性別與種族等等。於是在這個巨大的法律與社會權益空白中,形形色色的信仰勢力和社會寄生蟲,便以人權為借口,以民主為手段,將社會的很多方麵輕鬆把持,並逐漸將自身勢力發展著。如此的民主規則,必然為未來的社會動蕩埋下了伏筆。
時節冷肅,花草零落。我在院落做著事,知道這些思索,並無關自己的未來。
一把割刀,一把樹剪,一輛推車,一些傷痛,我在院落清理著枝葉。身後,天空地闊,都是別人的舞台。
誰都知道,俄羅斯是一個人的舞台,中國是一群魔的舞台,歐美是誰都可以去跳的舞台。。。
我把割下的殘枝敗草裝進推車,推著車向菜園的堆積處走去。
眼前的河穀是通透的。低低的冬陽之下,山坡的森林層疊著明亮和陰影。
我知道,世界沒有起伏,便往往缺少風景。也正是因為這些起伏,在風景的高處,成了人間看台。
獨舞是孤獨的,能懂的人不多。群魔的世界隻是亂舞,沒有人能看出美好和未來。自由的舞台是紛亂的,所有人都感覺良好,不願離開。
感謝!
音樂: Le Livre des Secrets, Damien Dubois
三克油!
厲害國目前的戰略戰術意識與三胖很相似。嗷嗷叫地要扔這蛋那蛋,一旦發現頭頂真有彈,就縮脖了。中國目前的武器能力不錯,但軍事技能很差。一幫老幫菜指揮官根本缺乏現在戰爭的戰術意識。這點從演習就能看出來。全是裝裝樣子,糊弄上級。美國佬很清楚,如今先嚐試以科技壓製,爭取把厲害國控製住。如果效果不佳,嗬嗬,就得找些借口了。。。
可是近日,原有的次序和status-quo在倔強崛起的強權亂拳中找不到北。眼前的混亂,是矛盾在積攢,積攢,積攢,最後到了不可調和的時候,熱戰也許不可避免。熱戰也許不會是我們熟悉的形式,但是,會有打破僵局的事件出現,隻是時間問題。
你有行宮在鴿溪,是個藏身立命之所,也是心安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