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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之夢
秋夢化晨溪,晴雨隨天意
葉飄心漸染,花事了荼蘼
草坪滿是露水,走過便是一行印跡。我走著,看著院落散散的秋花,回溯著昨晚的夢境。
很久了,沒有能記住的夢。昨晚的夢裏,我在旅行。
很久沒有出門旅行了。我有些責怪自己,也在責怪自己沒有旅行的心情。
且不去想遙遠的地方,即便在英國本土,也有很多值得行走的地方。但我一直沒有心情成行。山林延綿,天地遼闊。如果有一份行走的心,自然能找到一片寄托心思的地方。
但是我卻沒有出門,龜縮在盈尺的鴿河河穀,漫漫度日,旱季蝸牛般眠著。
夢境或許是一種寄托。這種寄托也似乎被世界的另一端分享著。一早看到微信,國內的哥們兒張霆,發來了很多山野的照片和錄影。
那是我熟悉的,曾經野營穿越的山水。錄影裏,是我更為熟悉的,哥們兒的話音。
看著那些山水,我有些恍惚。
白河河穀和大關橋下的白河。張霆手機照。大關橋冬季圖片選自網絡,感謝!
照片裏的密雲水庫,水已經漫到石塘路的村子。大關橋下的白河, 已經一片汪洋。
我回憶著那些走進山水的日子。森林,山崖,小路,篝火。。。
山水安然,人卻匆忙。無意間,背著沉重行囊的我,竟然走到了落日的地方。
我回憶著山荊花的味道,那裏還有溪水潺響。我回憶著營帳裏酒,同伴的話語依舊。
野營帳很小,容納的卻是天下。天南地北,人文魚蝦。一切仿佛還在延續著。
我知道,我會回家的。
石塘路山景,張霆手機照
故鄉的山水在變,而鴿溪所在的河穀,還是昨日的模樣。我止住飄幻的思維,回到目光可及的地方。
一杯奶茶的淡香中,我在院落走著,看著身邊的殘花。
這些花來去無聲,隻有很少的花被我記錄下來,然後放在博客世界,不再凋落。我不是文人,寫不出那份華麗的窈窕疏影,隻是試圖用花園的花枝纖葉,把自己的角落妝點一下,也算是對花草的敬了。
這些花草與我一樣,沒有離開河穀,卻坐地日行八萬裏,圍著太陽,用四季的時間,完成了九億多公裏的旅行。
一路之上,我陪伴著花草,看著日月星辰,也在河穀的窗口,品味著世間的風景。
我無法用自己的感受說服他人,但我也與很多人一樣,知道人間病了。
無數的災難在重複著足跡,而這些災難,多數是人為的。
僅僅幾年的時光之旅,世界開始傾斜了。
當幾千年文明成就的價值觀和自然道義,被不同的思想劫持並扭曲,文明便與野蠻牽手了。懂得社會醫學的人,都可以很清楚看到其根結,也很容易看到世界的未來和結局。
且不說人間對自然承載的影響,僅僅在人文本身,智者的預言也被所謂的“政治正確”埋葬著。
1968年4月20日,英國國會議員Enoch Powell(1912-1998)在伯明翰的黨內會議上曾暗示,無控的移民,英國的未來將會血流成河(river of blood)。
“血河”一出,舉國嘩然。
現在重提這份一直備受爭議的論點,或許是不合時宜的。但麵對泰晤士河,塞納河,萊茵河漸漸泛起的鮮血泡沫,如今的人們該思索什麽?
無論世間的統治者怎樣認定,有一點我可以說,國民的憂患意識,決定著國家的未來。
世間的衝突所體現的,其實都是價值觀的交鋒。如果某種思想成了文明之癌,災難無可避免。在我麵前,敗者,隻能是愚者和慫者。
旅行會使人豐富,也會讓人感到自身之淺。走在花園的我,在想著旅行之後的感觸。這份感受,有時是會令人感慨的。
信仰是永遠位於利益之下的。旅行讓我明確證實了這一點。
當藏地的眾神靜望大地,當教堂的鍾聲響徹四方,我看到的,隻是人間街市的叫賣和熙攘。
當我走在拉薩的八廓街上,匯在轉經的人流,踏著自己的身影,我在自我引薦著虔誠。我知道這份虔誠,在物欲麵前,是會有些掙紮的。
真正的旅行除了過眼風景,更是對自然和文化的觀察。自然的景觀是曆史的印記,人間的文化也是曆史的延續。於是對一些人,旅行便往往是對曆史的反思了。
“出門是為了看世界,卻未曾想看到了自己。”,我曾這樣說,因為那時的自己,知道了思想所能延伸的地方。
但此時,久久未曾遠行的我,隻是走在鴿溪的花園。又該怎樣去想,去望呢?
輕思如雲,浮念若水。我在回憶著昨晚的夢境。
夢境裏的我是飄渺的。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也看不到身邊的同伴。眼前隻有陌生的山水,和無盡的路,還有走向無邊的,自己的腳步。
感謝!
音樂:La Lumiere des Coraux, Michel Pepe
感謝D主!
我也常常想:這個世界的腳步還能慢下來麽?人類離毀滅自己還有多遠?
我向往唐宋時期的那種生活。青壯年時晴耕雨讀,暮年時看繞膝兒孫。時間慢慢地過,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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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交通不便,回北京都是搭大卡車,坐在車幫裏,冬天凍成冰棍。有一年山洪,水庫後麵的村莊被衝,我們去到石城。當年淩晨到上午拔麥子,午睡後就去水庫遊泳。遊到對岸的山上摘棗打核桃,被村民追看跑…,真懷念那無處安放的青春歲月。到暮年,根本不記得當年的苦累,留下的都是美好
喜歡北方的山,雄渾敦厚。第一第二張照片很美
您要是去密雲水庫北岸的不老屯就好了。住在那裏可以青春用茂,長生不老的。
“山水安然,人卻匆忙。無意間,背著沉重行囊的我,竟然走到了落日的地方。”
五十多年前,在密雲水庫前的村莊—溪翁莊揮灑了二年的青蔥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