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書生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某本關裏人氏,曾經在樂土工作生活經年。久聞城頭喧嘩,特翻牆進城湊個熱鬧。這廂拜了!
正文

夢醒時分(六)

(2016-11-01 04:17:20) 下一個

透過門縫,我看到主臥的燈還亮著。難道,難道,她真的在等我?我輕輕地推開主臥的門,眼前的景像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一股熱氣迎麵襲來,房間裏的溫度至少有華氏七十四度以上(搬進這個房子後,我就裝了一個digital thermostat, 在冬天晚上我設在六十八度)。但是因為二樓主臥是暖氣管道的未端,我們還有一個digital electric  heater 。 她一定是把那個electric  heater 打開了。隻見她穿著那件性感的鵝黃色的真絲睡衣,粉嫩的酥胸不甘寂寞地掙脫原本就無能為力的睡衣爭得柔和的台燈的親吻。由於室內溫度有點熱,她的左腿伸到白色的羽絨被的外麵了。

一本打開的書放在被子上麵,她睡著了。可是她連眼鏡都沒有摘下來。大概是她讀書讀累了把書一丟準備休息一會兒,誰曾想就睡著了。

說實在的雖然已經四十出頭了,她還是挺漂亮的,白晰飽滿的皮膚,玲瓏剔透的身材,堅挺的乳房,圓潤的臀部,修長的雙腿。什麽都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開啟她那心鎖的鑰匙,也許那鑰匙已經在別的男人的手裏了。

我走近前去,把書從床上拿起來。一看是一本題為《搭錯車》的小說。唉,我看呀,我也是搭錯車了,來美國這麽多年了她就沒對我滿意過,現在又突然感情走私與那詩人眉來眼去。家門不幸有二:一是妻不賢二是子不孝。還好三個兒子還挺孝順的,就剩下“妻不賢”了。我要是當時不去關心那位哭鼻子的小同學,今天就不會這樣憋屈了。悔不該當初呀!

把小說放在床頭櫃上,我上前想幫她把眼鏡摘下。就在我幾乎零距離靠近她裸露的上身時,一股幽香通過我的鼻子傳到我的大腦皮層。哦,一定是她擦香水了。這是我們多年protocol,如果晚上睡覺之前她擦香水了,我就知道她要了。隻是她上一次擦香水還是在半年前認識詩人之前了。

算了,想想她和詩人的互動,我也沒有什麽興趣了,還好她睡著了,這樣大家都不用尷尬。

我小心翼翼地幫她把眼鏡拿下來,生怕把她弄醒了。隻聽她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Don't leave me , you are mine!    我一沒說要離開你,二是妳的合法丈夫。你這話不是對我說的吧?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唉...

把眼鏡放在床頭櫃上,我拿起桌上的遙控把電加熱器關了,拉了拉被子把她露出的腿蓋上。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來主臥是要拿內衣的,走到dresser前我拿了我的內衣,最後我把台燈關了,借著地燈的微弱燈光我退出主臥....


洗完澡我走進客房,躺下。唉,忙了一天了,終於可以放鬆休息了。今天早晨收下的錄音還沒有去聽。其實聽與不聽又有什麽不同呢?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看就知道時日不多了,這時做一個價格昂貴的MRI然後告訴我是肝癌晚期。有多大意義,隻是死得有個死因?反正一個死,因為什麽病死的重要嗎?

女人啊,女人的心真的是搞不透,說變就變,怎麽這麽無情無義呢?如果我有了外遇,一定會千夫所指,眾矢之的。可她這樣與人網戀,不但不覺得羞恥而且還高歌頌唱愛情的偉大。其實這些所謂的文化人的道德水準也夠低的,不比流氓,黑社會高到哪裏。明知對方是有夫之婦,還窮追猛打,情歌大放送。你也不是單身吧,你老婆到你博客上看看,看看你的情詩,看看女網友的跟帖再到你的女網友的博客看看你的讚美詞,她會做何感想呀?人家大款找小三還真金白銀地出血呢,你就寫幾首破詩,玩玩文字就想破壞他人家庭,弄得人家的老婆像老房子失火似的,也TMD忒不上道了吧。想當年我二十五塊一杯咖啡還一咬牙就買了兩杯呢,你小子一毛不拔就想一親芳澤。你等著吧,我們家這位不要你出血,說不定還倒貼。我堂堂男子漢不動手打女人。你看我剛才還體貼入微地照顧她,她一天是我的老婆,我一天好好待她。哪天她動良心捫心自問會不會愧疚我不知道,但是我為人處事唯求問心無愧。對你,詩人,我可不能便宜你,隻要你繼續賊心不死,我總能找到你。我多的也不要,就一條!打斷就行!

我擔保你拖著打斷的腿編個胡話回家自己治。你要是告我的話,我陪你上法庭!那麽你在哪兒被人打的,幹嘛去的,酒店開房與誰過夜的都拿出來說說。看看你老婆,你孩子知道了會怎麽對你?我們家那位呀,到了那個地步,你不提出離婚我主動起訴離婚!在事實麵前看你怎麽向三個兒子交待。等著眾叛親離,背井離鄉去找那斷胳膊斷腿的詩人去吧!這樣的渣男爛女不配起來可真是浪費資源了。

離了以後再說,以後日子還長。先放一放吧,明天上班還要開發會討論產品發布的遺留問題呢。先休息吧。

想到這裏興奮的心情安靜了許多,慢慢地進入半睡眠狀態。這時隻聽手機一響,拿起一看,有人在微信上給我發信息。打開微信一看:師兄好,我在北京機場,去西雅圖開會,你現在美國哪裏,方便的話,通個電話。

那是我在北大讀博士時的同門師妹,當時她是碩士研究生。在同學群裏知道她己經是博導教授了。其實我們當時挺合得來的。要不是已經有了曼雨我說不定就與她成了呢。隻是我覺得談戀愛不能像店裏買東西那樣,看到一個更好的就換。真要是那樣,世界會成什麽樣子了啦。唉也是,如果我當時與她好了,大概就不會出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北大做教授。看看人家也挺不錯的。唉人啊,我不負人並不能保證人不負我,教訓呀!我拿起手機回了一句:巧了,我就在西雅圖,這是我的電話,到了後電話聯係。吃頓飯喝杯咖啡什麽的再安排。轉眼間她又發來了一個驚喜的符號,一個Ok的符號,最後是個晚安的符號。
看著師妹的這三個符號,心裏由然升起一絲溫情。我實在太累了,就放下手機睡了,帶著一絲笑意我進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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