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長他們來飯店比較早,所以車停在店外露天停車場的最裏麵,那裏是一個死角。當袁琳娜他們來到車邊剛要上車,就聽到最裏麵的角落傳來嘻嘻哈哈還夾雜著別的聲音,
“你他媽找死還不容易,成全你。”然後是“噗噗”兩聲,像是捶打布袋,又像用腳踢什麽東西,另一個聲音隨即響起:
“大哥,問問他誰派來的?”
“管他誰派的,往死裏打。”隨即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奇怪的是被打的人隻有壓抑的呻吟聲,卻沒有呼救和喊叫。
袁琳娜循聲跑過去借著微弱的路燈隻見四五個人圍著一個躺在地下的人正拳打腳踢,那個人佝身抱頭躺在地下死扛,袁琳娜雖然有了上次的教訓,遇事不再衝動,可眼見要出人命,也顧不得許多, 一個空中旋風騰空而起飛腳橫掃正對著自己那兩人的後心,毫無防備的兩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掃蕩個狗啃屎的架勢撲向前方,正把對麵兩人衝撞的向後仰躺在地,幾個人摞在一起動彈不得,趁此間隙,袁琳娜撲向地上蜷縮的男人用手搖晃:
“喂,你怎麽樣?說話,快說話。”
地上的人仿佛突然受到驚嚇,渾身一哆嗦,猛地抬起頭。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大叢密密麻麻、亂蓬蓬的胡子,袁琳娜一愣:
“是你?”
不錯,眼前這個滿臉是血,遍體是傷的人正是淪落為流浪漢的蕭毅恒。
“快,報警,那幾個人,裏有殺邱記者的人。”老蕭費了很大勁兒才把一句話說完,人已經虛弱的又趴下了。
袁琳娜一聽“噌”地一下站起來,在她腦海裏讓殺害邱小球的凶手償命就是她對愛人最好的回報,也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
此時,那幾個歹徒已經重新站起來了,當看清眼前隻是個姑娘,他們簡直要發瘋了,他們認為剛才隻是突襲的成功,並不是姑娘有什麽實力,所以此時張牙舞爪反撲過來。袁琳娜看到孫局長的部下小李手裏揮著什麽趕過來,立刻大喊:
“小李,快報警。”
四個撲向袁琳娜的歹徒聽她這麽一喊,立刻分成兩撥,分別撲向袁琳娜和小李。
孫貴成自從當了沙城公安局長也是橫行鄉裏,稱霸一方的作風,所以他出門總是謹慎小心地帶著兩個保鏢,別看他自己什麽也不會,可他隨身帶的兩個人——隨從小李和司機小付那 身手可不一般。剛要上車的孫貴成看到袁琳娜和幾個人打起來,酒嚇醒了一半,心中叫苦不迭。本來這種年前的走訪隻適合悄悄進行,在這地方他可不想惹事,弄不好再把自己的烏紗帽丟了,他迅速在心裏判斷了一下利害,覺得如果不幫這個忙,剛抓到手的兩個貴人就此可能失去,如果這次鋌而走險賭一把或許會給他的仕途帶來意外轉機,權衡利弊之後他果斷讓小李去助陣。
小李此時聽到袁琳娜的呐喊,剛要放下手裏的警棍掏電話,看到兩個人撲向他,趕緊做好迎戰準備,幾個歹徒一看就是混社會的,除了身寬體胖,麵相凶惡,並沒有多少真功夫,遇到袁琳娜的兩個,三拳兩腳就被打的趴在地上,袁琳娜這幾個月來心中積攢的憤恨除了殺害小球的幕後黑手沒有追到,還有失去戀人之後的痛悔,幾乎每天都靠回憶在心裏想念之前和邱小球搭檔工作時點點滴滴的幸福時光,越想就越痛很,此時聽說這是殺害小球的凶手,出手也是非常狠。而對方四人中有一個梳著平頭,中等個、敦實健壯的人功夫比較出眾,也隻有他下手最狠,招招都是下的死手,袁琳娜打趴下對手,回頭正看見小李已經被這個人逼的招架不住,她衝上來兩個人專心對付這個平頭男,才剛剛打個平手,此時,已經有看熱鬧的人報了警,呼嘯而至的警車讓平頭男一驚想要奪路而逃,袁琳娜見狀一伸腳將人絆倒,不等平頭男再次爬起來不知從哪兒衝過來的蕭毅恒一拳擊打在他的臉上,趕過來的警車這時已經來到跟前,將平頭男他們幾個銬上帶走, 又將傷勢不輕的蕭毅恒送醫救治,同時也帶走了袁琳娜和小李,孫貴成一直沒有露麵,也就沒有跟著去派出所,他隻能和司機找個賓館先住下來,準備第二天看看怎麽搭救部下。
袁琳娜和小李在派出所做了筆錄,確認是見義勇為,可以先走,不過需要有人來擔保。同時對他們反映的殺害記者凶手的問題因為情況重大,需要向上級匯報再做處理。小李給孫貴成打了電話,袁琳娜看看表,她沒有找梅雨琳,而是給那芊芊打了個電話。
那芊芊從英天吉的景區回來之後,加班加點錄製了幾期《千禧激情》,等英天吉處理完景區那邊的事務,兩人又為節目停播的事公關,每次帶著那芊芊去走訪領導,或者參加什麽酒會,英天吉都車接車送,為她擋酒、遇到想占她便宜的人,哪怕對方是領導,英天吉都能巧妙的化解,那芊芊覺得這個男人才是自己要找的靠山,官場商場他都能遊刃有餘,她覺得以英天吉的關係讓父親保外就醫應該是沒有問題,所以在林智離開以後,心裏非常難受的那芊芊在一次酒會上多喝了幾杯,坐進英天吉的高檔車平時不暈車的那芊芊,那天不僅暈車,還吐在了車裏,可是英天吉不僅絲毫沒嫌棄,把她帶到自己的別墅,一晚上英天吉沒有睡,一直陪在她身邊,那芊芊第二天醒來非常感動。清醒後的她看到英天吉的別墅雖然大,家居擺設一應俱全,卻沒有一點兒溫馨的感覺,她想親自下廚為英天吉做頓飯,表達自己對他這些日子照顧自己的感謝。從外麵辦完事回來的英天吉一看急忙過來幫忙,說怎麽能讓她一個病人加客人給自己做飯,兩個人在廚房裏忙活,聊著天,突然就有了夫妻兩個在家裏過平常日子的感覺,晚上麵對那芊芊巧手做出的一桌菜,英天吉開了一瓶紅酒,點上了蠟燭,那芊芊沒想到英天吉看起來不注重細節的一個人竟然有這樣的浪漫情懷,感慨說不知哪個女人有福做了英天吉的太太。這話其實有試探的意味,英天吉聽了擁住那芊芊說希望那個有福的女人是那芊芊。說著話將那芊芊抱的更緊,同時火熱的唇急切地尋找那芊芊溫潤的雙唇,那芊芊開始還覺得自己剛剛失去了林智,不能這樣快地愛上別人,沒有愛怎麽能做愛呢?可是抵擋不住英天吉狂熱的攻勢。英天吉太了解女人的心性了,他狂熱卻不著急,隻是一點一點地撩撥著那芊芊。用他的舌頭攪擾著她的堅持,用不安分的手上下遊弋在她雪白的脖頸兒、小兔般微顫的乳房和光滑平坦的腹部,徹底摧毀了她理智的防線,而讓那芊芊全線崩貴的是英天吉含了一大口紅酒嘴對嘴喂給了已經渾身發燙,難以自持的那芊芊,不知是紅酒的作用還是英天吉這個狎呢的行為刺激了她,那芊芊渾身發軟、情不自禁,在她前兩次的性生活中,一個是無奈的被迫和屈辱,另一個是對她既敬又怕,不敢對她有絲毫違逆的稚嫩男友,從沒有人像這樣調動她全身的神經來享受性愛的快樂,她成了任由英天吉擺布的獵物,隻是這一次她是甘心情願的。英天吉就這樣不動聲色地卸下了她所有的防衛,長驅直入到她最溫暖、柔軟、潤澤的花心,瘋狂地采集著花蜜,而讓英天吉驚訝的是自己也算是女人堆裏摸爬滾打過來的,這一次卻意外遇到了對手,他的吞吐、吸納觸動了那芊芊身體中最敏感的機能,它們本能地包裹住他男人的武器,那種柔軟和契合讓他無法動彈,自己的男根競像被吸盤吸住了一樣隻能震顫,而不能抽動,那種獨特的快感,那種征服的滿足他以前從沒有體驗的如此深刻,他將那芊芊緊緊地抱在懷裏,認定了這個將自己浸潤泡透的女人就是自己要尋找的尤物,是他生命中再也無法離開的親親,他嘴裏胡亂喊著,“寶寶、親親、愛愛、媽媽咪“,徹底向女人繳械投降。那個晚上他們一次次進入高潮,那芊芊對於自己和其他女人的不同毫不知情,直到英天吉說出她的奇妙無以倫比,她才第一次感到這應該就是女人對男人的征服,果然,從那以後,英天吉對她的疼愛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除了不得不去的應酬,英天吉每天就和那芊芊享受二人世界,當袁琳娜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那芊芊正在和英天吉濃情蜜意。聽袁琳娜說殺害邱小球的凶手落網,她雖然奇怪凶手不是早就落網了?這又是怎麽回事?可是她知道這是事關每一個記者的大事,何況如果不是必要,她相信袁琳娜也不會這個點找她。英天吉聽說她要去派出所,一定要陪著過來,說到時候也好找人。就這樣兩個人見到了袁琳娜。
讓袁琳娜意外的是,就在那芊芊他們剛到不久,梅雨琳和薑夏凡也趕過來了,原來薑夏凡當晚在父母那裏住,剛好聽到下屬打給薑廳長的電話,在談什麽袁姓記者抓到了殺害記者的主要凶手,請示領導處理意見。他悄悄給梅雨琳打電話,告訴了她這個消息,梅雨琳打袁琳娜電話,接電話的民警告訴了她地址。幾個人趕到派出所問明情況又趕到醫院看望蕭毅恒,順便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正是那芊芊的出麵,梅雨琳的介入讓一宗買凶殺人,以掩蓋背後肮髒交易的黑幕大白於天下,也讓省會的官場迎來了一場巨大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