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方言快要失傳了!這個曆史悠久,承載著深厚帝都文化的絢麗載體就要被“普通話”淹沒和排擠了!老年人不說了!中年人忘記了!青年人不會了!少年人不懂了!
曆史的車輪在前進,文化在不斷地翻新,外來文化強烈的衝擊著擁擠的北京,使北京方言的地盤一點點地縮小,如果你還操著一口北京方言好像會被認為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北京方言韻味十足,陰陽頓挫,爽朗清楚,幽默貼切,幹脆簡練,謙和風趣。再配上俏俏的“兒”化音,顯得北京人精神抖擻,性格開朗!
廣袤的燕趙大地,京華春夢,卻使得自己的語言慢慢的融化在多元化文化的汪洋大海之中了!偶爾在街上遇到一位說著北京話的老人家真有點兒“老鄉見老鄉”的味道。
北京方言清楚,但不絮煩,不貧嘴,一語中的!一意多詞,一詞多用。但也不是盡善盡美,也有它的糟粕和雜質。正像侯寶林先生的相聲所說的“吃”就有多種說法。但是這些說法有的可以登大雅之堂,有的隻是街頭巷尾的“俚語”,絕對不能在長輩和客人麵前說起,隻能是市井胡同的玩笑。如果你在長輩麵前把“吃”說成“撮”就有挨耳光的可能。
電視上經常有外國人學說北京話,咬著大舌頭----“我去撮一頓!”,“侃大山”`````!把北京方言歪曲了,是誰教的?不知道!不信你試試,你叫鄰家老太太“大媽,到我們家來侃大山呀!”你準遭白眼。
北京的文化,北京的世俗,北京的韻味,北京的方言,它離我一天天的遠去!它將走到哪裏?難道,也讓它隨著拆掉的城垣,毀沒的廟宇,消失的牌樓,變化的街道一樣永遠從我的腦海裏抹去嗎?我又想起了古詞: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中國語言是世界上最完善,最複雜,最深刻,曆史最悠久,且又最難說的一種語言。在中國,各地的方言,土語,少數民族的語言繁而且雜。真有“十裏不同俗,八裏不同言”的說法。北京話隻是這繁雜語言中的一種。它隻局限在北京的城垣以內,舊時,出了城幾裏地就聽不到純正的北京話了。北京話吐字清楚,聲音幹脆,有些“咬音咂字”的效果。所以,以北京話的發音孕育了“普通話”。普通話不是北京話,北京話當然也不是普通話。北京話在漢族語言的基礎上又吸收了“滿語”“蒙語”“回語”的元素,以至於形成了豐富的北京方言。比如:“薩其瑪”哪裏都可以買得到,可是滿語“薩其瑪”三個字就連北京人也弄不懂它到底是什麽意思,隻知道是一種美味的點心。
北京話的“兒化音”又不同於四川話的“兒話音”,四川話的“兒”是用舌根和喉嚨發出的喉音,北京的“兒”是舌尖和舌麵發出的齒音,顯得更加清楚爽朗。
現在,假如一位老北京偶爾說一句北京土語,除了老北京人以外,一般人還真聽不懂。“顛兒啦”是什麽意思?哈!就是“走”了的意思。“咂摸咂摸”----是嚐嚐的意思。“擦黑了”----傍晚的意思。在北京土語裏,有一個字音所表示的事物是絕對的北京土話---“尿sui ”讀“雖”,平聲,它表示的是人的生理液體排泄。“尿niao ”本是名詞,北京人說:“我去廁所尿尿”就應該讀“niao sui ”,在這裏“尿niao”變成了動詞,“尿sui”是名詞。你說奇怪不奇怪!現在“尿sui”也已經沒人說了。
在胡同裏,張大媽和李大嬸打招呼----“呦!他大嬸兒,老公母倆大晚末晌兒遛彎兒去呀?”“啊!他大媽,您還沒歇著那,二小子騎著電驢子玩兒去啦,宛們老兩口子出去溜達溜達。”“哎!您慢走,天兒擦黑兒啦,走道兒留點神!崴了腳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聽!多純正的味道。翻譯成普通話“大嬸,老夫妻倆晚上散步去呀?”“啊!大媽,你還沒休息呀,二兒子騎著摩托車去玩了,我們夫妻倆到街上散步。”“唉!天黑了,走路要小心,崴了腳可就不好辦了。”讓您說,是普通話好聽還是北京話聽起來味道更濃?
有些,江南的吳語,也這麽說。
而且後來文革,大院子弟跟胡同長大孩子一直掐,那時候說北京土話就有經濟上低人一等的意思,學校也都要求講普通話,老一輩講北京土話的慢慢走了,新一代在外又不怎麽說,80年代北京土話就已經慢慢沒落,等90年代以及後來擴招還有北漂,就很少能聽到了。
北京土話沒什麽好聽的,也聽不懂,摻雜太多滿語以及愚昧的東西,比如把水龍頭叫撅尾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