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2019-07-19 18:47:29)
下一個
攀枝花行上個月去攀枝花給李同學祝壽。他本來住在鹽邊縣所屬的惠民鄉,但怕在老家辦,親友多規模大,給當領導幹部的小兒子造成不利影響,就按照大兒子的安排,在市裏設宴。我們也就不必提前去,當天趕到即可。我這個同學篤信神靈,每年農曆九月初一都要連續吃九天的素,無論身在何處,幹著何種營生,雷打不動。是佛是道,說不清楚。數年前他乘一輛麵包車從惠民到漁門鎮,司機有些“黃”,車打了個滾,懸在水庫邊,隻差一掌即掉進水裏。以至聞訊救援的到後都不敢輕易動車。他硬說心想“完了”的時候,忽然麵對一個古裝的女子向他招手,確信那是觀世音菩薩救了他。經過一年多治好前肋和胸椎骨折後,他先後到米易、西昌、成都找幾個畫師描繪觀音像,最後比較出一張跟他看到的形象近似的,拿到廣東佛山燒製成彩繪瓷磚,拚起有二米多高,貼在新修住宅的堂屋牆上。另外我這個同學搜集了不少民間偏方,又識得不少草藥,自信即使失業,憑這些單方也能走遍天下。我因此作了一幅對聯,以充壽禮: 觀音秒渡積德士 思邈時傳濟世方會理新修的汽車客運站建好一兩年了,今年元旦才開始啟用。因為離城太遠,出租車又久等不見,叫輛電三輪趕到。又高又大的車站,與發達國家接軌的衛生間,可容數百人的候車大廳,一排十幾扇門的乘車口隻開了一個通道,而先後見到的旅客不超過二十人,比起原先城內兩個車站的人氣差得太遠。坐上大巴到開出車站,40座的車廂內隻有8個人。我心想這趟車的老板如何糊口?豈知到城附近的公路邊,隻要有人招手即上。至城南的新橋與會東的交叉路口,竟然又有一處售票點,人立即坐滿了。實在替新車站惋惜!行約半小時,在一爬坡的路段,突然堵車。一輛救護車從旁超過。有人說出車禍了,不知是死是活。司機見有小車跟著救護車,也乘勢跟上,連售票員都埋怨他不該這樣。終於離出事的地方不遠堵死了。司機打開車門去看究竟,幾個年輕人也隨後下去。隻見前麵的三個交警時而打手勢擋住左邊意圖往前卡位的車輛,怒斥其往後退,時而向山下會理方向張望。過了一陣,司機回到座位上,說這些人太拽(意思固執不講理)了。原來是一群成都來的老年人分乘兩輛轎車到會理旅遊,其中一輛被後麵的小車強行超車刮碰,車身有損不說,坐在左邊的老人還把臉撞了個包,眼睛充血。救護車來後,老人堅決不來會理,說是不相信會理的醫術,要去攀枝花的醫院。同車的全體人員自然支持他。交警聯係的卻是會理120,似乎這樣的輕傷拉到外地不太妥當。而且本來可以挪移騰出路麵的受損車輛人家也不準動。交警協調許久說不下來,隻好順從。等到會理又開來板車,把被碰車開上去綁好,偕救護車往攀枝花方向開走,路才通了。活活等了一個小時。過了紅格,接慶麟電話,稱已下車,問我好久到。我告訴他堵車的情況“你隻有耐心等待了。要是肚子餓,就先去吃吧!”他從西昌出發時給我打過電話,我們預計差不多同時到達攀枝花客運站。到我下車,他確實已經吃了自助餐,並要我也去吃。我說,下午還要吃油大,吃碗麵算了。隨後打電話通知老李。聽說我們已用過午膳,自是一翻埋怨。然後派女婿開車來接。他家老大已經為我們訂好酒店,要我倆休息一下。父子陪我們入住後,兒子還要去接待客人。三人哪裏有瞌睡?暢談到六點多鍾,電話催入席了才起步。宴設“金福酒樓”,共6桌。老李膝下三女兩男,孫女外孫均在外地念書或工作,隻來了外孫媳婦帶著曾孫女作代表。小兒子從鹽邊開車過來,上菜前才趕到,吃完就匆匆離去,說是還要去陪親臨檢查的領導。家人及至親頂多兩桌。餘下為大兒子的朋友、生意夥伴。與我們同桌的就有成都來的鐵路局處長、調度。席間紛紛來給老李敬酒的,不稱書記就喊啥總。因為他就坐我右邊,桌上隻我們三個老的,那些人敬了他也不得不敬慶麟和我。該壽宴倒是不太講究。除了牆上有個大大的“壽”字外,連祝酒辭也不興。在回來的車上我才後悔,應該起身建議大家唱首生日歌呀!一層摞一層的菜餚,我們這桌壓在下麵的幾乎沒動過,浪費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