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福那福緹(Funafuti)
從基裏巴斯共和國(Kiribati)的北塔比圖亞(North Tabiteuea)到圖瓦盧(Tuvalu)的首都福那福緹(Funafuti)的航程很有挑戰性。我們用了五天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完成了600海裏的航程,大部分時間是在變化多端的天氣中頂風而行。
因為頂風,船一直是傾斜著前進的。在顛簸的25-40度的斜坡上生活,不能叫過日子,隻能算活著。幸好,我們有阿Q精神;用豐富的精神糧食來補償。我和孩子們大部分時間是在聽書或看電視連續劇中度過的。
我們原來沒有準備在圖瓦盧停留,連圖瓦盧國旗也沒有買。因此,在航行途中,我和孩子們把澳大利亞國旗改製成圖瓦盧國旗。那是我們在這次航程中幹的最有用的一件事。
可憐的船長卻不輕鬆,不盡人意的意外事故不斷發生:發電機的開關壞了,充電器的風扇罷工了,自動駕駛儀查裏也打了幾個隔,冰箱裏的食品和抽屜裏的餐具也不甘寂寞,在半夜三更跑到地上來開派對。令人哭笑不得。
有一天半夜,我值完班,正在刷牙,無意中瞥見後艙的地板洞下麵冒出了火花。
“Max,不好了!後艙著火了!”我驚叫起來。
Max聞聲,趕緊關了電源。他帶了頭燈,仔細觀察,好像是地板下麵的破電線泡到海水,短路而生的火花。
真是老天保佑,令我在關鍵時刻往後艙的地板瞥了一眼。否則,在茫茫大海中,內艙著火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我一直告訴自己:“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艱辛的日子和美好的時光一樣,都會過去的。”
終於,在2008年7月18日下午3:40,我們在福那福緹海灣拋下了錨,又可以在平“地”上過日子了!
福那福緹
進關後,我們失望地得知,圖瓦盧政府不允許外國人遊船到任何外島去遊玩。甚至連福那福緹島邊上沒有人居住的小島也不能去。聽說這是因為有些國外遊船在外島販賣毒品和製造兒童色情電影。
因此,我們在福那福緹隻停留了八天。Max維修海韻,我和孩子們上課。
我們到岸上去了幾次,主要是買一些食品。這個國家看上去比前兩個島國富有。街道比較整齊幹淨,蒼蠅也不是太多。街上遇到的人和其他太平洋島民一樣,非常友好。
福那福緹最吸引人的是李先生的菜園子。李先生來自台灣,他多年來一直在研究適合這裏氣候的各種蔬菜水果的最佳種植方法。自從離開夏威夷以來,我們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不同種類的蔬菜水果;青菜,菠菜,黃瓜,番茄,哈密瓜,西瓜等等。去了幾次,李先生都不在,菜園子由鐵將軍把門。我隻能無奈地站在大太陽底下咽口水!聽說,每星期五早上,可以買到少量實驗蔬菜水果。但是,您需要在淩晨5:00開始排隊,7:00開始購買。我們如果想去買,得早上4點起床,摸黑開小船到岸上,再排二小時隊才能買到一點點蔬菜。想想就累,還是無奈地咽咽口水算了。
在福那福緹最大的收獲是碰到了湯姆和朱麗婭。他們兩個在這一帶航海已經有十一年了。湯姆原來在一個造船廠工作,現在在太平洋島嶼做海水淡化器的促銷和維修工作。他說,因為最近油價暴漲,海水淡化器的生意很不好;人們即使買得起,卻用不起。
令我們感到非常榮幸的是他們下一站也是到斐濟(Fiji)去。他們在圖瓦盧和斐濟之間來來往往航行已經有二十餘次了!夫婦倆很熱情,化了不少時間,給我們詳細介紹了從這裏到斐濟(Fiji)的最佳航線,以及到達後進入拉彤嘎(Latoga)海灣的巧門。
以湯姆和朱麗婭的經驗,這個航程不是太難,在他們20餘次的航行中,隻有3-4次遇到超過每小時40海裏的大風暴。相比之下,再下一個航程,從斐濟到新西蘭,將會很危險;他們的三次航行,次次遇到大風暴。最危險的一次是五艘帆船同時從斐濟出發,有二艘船沉入海底,一個人死亡。湯姆他們聽到有風暴來襲,拚命加速,終於趕在最危險的風暴中心之前,到達目的地。我們聽了很擔心,再想想,去新西蘭是三四個月之後的事情,到時再擔心也不遲。目前,還是把擔心用在眼前這個航程為好。
問個外行問題,帆船頂風用什麽動力啊?太陽能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