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台灣旅遊的收獲之一是了解了檳榔和滿足了對檳榔西施的好奇心。
檳榔是生長在亞熱帶地區的一種樹木,細高、挺直、無枝杈,外形如同小版的棕櫚樹。檳榔樹的根係不夠發達,植根比較淺,遇到台灣常有的台風往往會連根拔起。 檳榔樹的樹幹上下粗細差不多,樹的頂端有幾大片分叉的葉子,葉子下方約一尺遠的地方可以看到亂麻狀蓬蓬鬆鬆的一團東西掛在樹幹上,“亂麻”裏麵埋藏著一些青栆樣的果實,便是檳榔果了。
檳榔果可以嚼食,但其實隻是能嚼卻不可以食。我們路過台北郊外一處貼有“檳榔“標誌的小攤,請導遊問賣家拿出來檳榔果給我們看看。店家拿出的檳榔果外觀和我們看到的樹上青栆樣的檳榔果一樣,不同的是每顆檳榔果的外麵都纏著一點兒撕成條的檳榔樹葉子。導遊說檳榔果的價錢大概50台幣三顆。我想買一顆嚐嚐,導遊說不可以,沒有嚼過的人突然嚼食檳榔果有可能暈厥。哇,這麽厲害,到底是什麽東西!上網搜搜才知道,檳榔子是一種酸性比較高的果實,吃進胃裏會造成胃黏膜的損傷。為了避免檳榔果對胃的傷害,對檳榔果的處理是有一定的講究的。出售的檳榔果在檳榔果與裹著的檳榔樹葉之間包著一些石灰,吃檳榔時要一口把檳榔果連同外麵的葉子一起吃到嘴裏,嚼食的過程使酸性的檳榔與外麵堿性的石灰在嘴裏攪拌到一起,這樣石灰的堿性就中和掉了檳榔果的酸性,也使口感變好。嚼食後把液體吞下、渣滓吐出來。由於咀嚼後的檳榔汁是咖啡色的,所以那些常年嚼食檳榔的人牙齒往往被檳榔汁染成很深的咖啡色,尤其是牙縫裏。還有就是石灰對口腔黏膜的刺激使得口腔癌的風險大大提高。人們之所以要嚼食檳榔,據說是有刺激作用,可使人興奮、提神。初食者會出現麵紅、冒汗、發熱、胸悶,甚至暈厥。現今在台灣喜食檳榔的一般是年齡偏大、幹體力活的人。
在台灣許多地方都可以看到檳榔果的出售,但檳榔西施可不是隨處可見的喲。以前一直以為東南亞國家,像菲律賓那些地方的人喜歡嚼檳榔,也聽說過檳榔西施,但到了台灣才知道這“著名”的檳榔西施的原產地是台灣。
檳榔西施曾經是台灣的一道“風景線”,由於有有傷風化之嫌在台灣被明文禁止,但在有些小的地方仍然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處於好奇,我們向導遊提出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看檳榔西施,本來這不屬於旅遊中的一項,但我們導遊兼司機的女孩兒為了滿足我們的好奇心在最後一天返回台北的途中專程繞道帶我們去看了檳榔西施。
據她介紹,檳榔西施的起因是源於一賣檳榔的婦人,這婦人的檳榔生意一直不好,婦人有三個女兒,她無意中發現女兒幫她做生意的時候檳榔的銷量就特別好,就幹脆讓女兒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賣檳榔,後來被許多人模仿,而且被演變得衣服越穿越少,妝越化越濃,不知道是不是與色情相差無幾,總之,最後發展到被政府禁止。在大城市是看不到檳榔西施了,可在偏僻的小鎮了解內情的人還是可以找到她們,看來還是有機會一睹大名鼎鼎的檳榔西施的風采的喲。
導遊告訴我們一個尋找檳榔西施的竅門。普通賣檳榔的小店在台灣隨處可見,一般就一不大的門臉,門口或牆上掛個“檳榔”的牌子,而有“西施”的檳榔店內部裝潢得就比較漂亮,門臉也會更醒目。我們問如何才能看到檳榔西施,如果她在店裏不出來怎麽辦。導遊說你們就借口買水,我把車停在她們門前,不進店,西施就會送水出來。這種檳榔店除了賣檳榔也賣瓶裝水和其他小食品。
導遊開車下到一個小鎮,在裏麵轉了一圈就又回到高速路,她說沒看到。又走了大約半小時進到另一小鎮,沒走多遠,導遊就說這兒有西施,不知道她是如何嗅出西施味兒的。我們問可不可以照相,導遊說你們在車裏悄悄照還行。很快導遊示意我們在路的護欄的另一邊有幾家連排的小店,透明的玻璃門窗、還有“檳榔”字樣的彩色霓虹燈招牌。導遊說我現在繞到路那邊,你們準備好。在這些小店的門前沒有停車位,汽車隻能短暫地停留幾分鍾等西施送水出來。
我們的汽車剛一停到一個“TIFFANY 蒂芬妮檳榔”的門前,就看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眉目清秀的女孩兒,身穿超短裙、高坡跟涼鞋,上身穿一吊帶背心、罩一短袖外搭,一手拿著一瓶礦泉水,一手攥著把零錢朝我們款款走來。
西施在我們心裏有種神秘感,當她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時,我們竟然有點不知所措,一時亂了分寸,導遊事前沒告訴我們要準備十塊錢,這會兒手忙腳亂不知到哪兒能找出十塊錢。導遊從汽車的錢盒裏摸出十塊錢一邊遞過去一邊說趕快照相。西施接過錢遞過來一瓶水轉身回到小店很快進到了裏間,動作連貫、嫻熟,速度之快使得我們隻能對著她的背影拍照。我們的照片要麽模糊不清,要麽有店無人。不過幸運的是,在我們到達後約兩分鍾,另一輛”別有用心”的汽車停在了旁邊一間店鋪前。顯然這車上的人比我們準備得充分,他們拿了張大票子,隔壁一家西施手裏的錢不夠找零,隻好返回店裏,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我們的鏡頭就準確無誤地對準了她。
導遊告訴我們一件趣事。曾經有一乘雙層旅遊車的旅遊團,上麵一層的遊客要買水,西施隻好將水送到車上。當西施拿著水走上旅遊車的上層時,車裏的“長槍、短炮“一起對準了她,閃光燈刷刷地,檳榔西施一時嚇呆了。當然,為了安撫姑娘“受傷”的心靈,“下套”的遊客們給了不少的小費。
這些檳榔西施,說實在的,從她們的穿著打扮、行為舉止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如同鄰家女孩,至於她們的背後有什麽秘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