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始終搞不清楚

思想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它永遠都放蕩不羈

它能穿透所有的禁區

衝垮道德劃破限規

讓你盡情獨享那份刺激

有時它甚至不管底線倫理

瞬起刹逝的畸念

讓你難堪暗自羞愧

 

哪怕你屏住呼吸，它

也可以不必仰仗你的鼻息

一時飛出發梢

一時又打翻你的心底

這樣被它拖來拖去

顛簸在回憶和憧憬之間

就是跟不出它的來曆

沿途畫麵分散了你的注意

 

它是那麽偉大又那麽低級

它能在正義與邪惡的世界兩棲

也會在恩怨中惰於偏居

它的企圖不需要任何隱喻

還能打亂愛與做愛的順序

它是如此赤裸如此神秘

它無處不在你無法防預

它還能夠忽視經驗創造奇跡

理智也願意常常被它奴役

 

管不住也樂於姑息

因為生命更需要它的慰藉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

給它套上厚厚的麵具

為這自由提供最闊的便利

到人群裏到生活中

去實現行為和行為的合一

或接受行為與行為之間的分歧

原來偽裝也是半個自律